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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消失的画中人》 40-50(第5/25页)
”
闻言,唐宁的神色却是不敢苟同:“夫妻本为一体,自当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听到这话,黎墨生再度看向她,若有所思。
皇帝一时语塞。
他今日的算盘落了空,也不好做什么棒打鸳鸯的事,只得索然无味地又扯了几句后,放他们离开了殿中。
*
两人乘车回到了府邸。
先前离府时,那两名护卫就对府中突然多出来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见他们回来,更是直勾勾盯着黎墨生看了半天。
直到踏进府内,府门在身后关上,视线才被隔绝开来。
唐宁转头正要说话,却听黎墨生轻声道:“对不起。”
唐宁一愣:“……什么?”
黎墨生垂下眸,复又抬起,望进她眼中:“我们是夫妻,可我却把你忘了。”
他将大殿上的话当真了。
唐宁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愧疚不已,奈何此时还在门口,恐那两俩护卫还能听见,只得先牵起他:“你跟我来。”
走下台阶,穿过庭院。
黑金喜滋滋迎上来摇头摆尾,又跟着他们继续往里走。
直至进入卧房。
唐宁关上门,拉着他到桌边坐下,这才叹息着如实道:“其实我们并不是真的夫妻,而你不记得我、甚至不记得你自己,还有可能是我造成的。”
虽然她不确定原因,但黎墨生原本一直好好的,入画再出来就变成了这样,保不齐就是她的画出了什么问题,才让他丢了记忆。
黎墨生闻言茫然,显然完全没能听懂。
唐宁本就打算将一切和盘托出,此时终于回来,她便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从头开始,跟他讲起了所有始末。
就像是身份的颠倒。
此时的黎墨生成为了当初一无所知的她,而她则成为了那个帮他找回过去的叙述者。
唐宁也如当初黎墨生一样,为他答疑解惑,事无巨细,一点一滴,娓娓道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
窗中洒进的阳光从西移向东,又一点点暗沉下去。
等到唐宁全部讲完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
她起身去点了灯,才回来重新坐下,叹息着总结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出画之后就失忆了,我很怀疑,是不是我画错了什么。”
对于黎墨生而言,她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庞杂,以至于她都已经说完了好半天,他还在兀自整理着。
唐宁也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便静静等着,等着他将一切理清头绪。
等了好半晌,他才终于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所以……”他道,“我们所谓的‘夫妻’,只是做戏。”
唐宁一怔,没料他最先消化完的竟是这个。
但听他说得这么笃定、仿佛盖棺定论一般,又有些不情愿:“也不能这么说吧……虽然我们确实未曾成婚,但……但你昨夜说愿意做我的家室,总也……不全是假的吧。”
说着说着,她倒先有些没底气了。
她自己也失忆过,自然知道失忆是怎样的感受。
有些事情即便别人能说给你听,也无法将你当时的想法一并传达给你,所以黎墨生若是重拾不了昨夜的情绪,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不过……终究叫人有些憋闷罢了。
就在她心情复杂之时,忽听黎墨生极轻地笑了一下:“我也觉得。”
唐宁诧异抬眼,不解其意。
黎墨生笑看着她:“我也觉得不是假的。我从画里出来时,虽不记得你是谁,但却就是觉得……我是你的。”
所以她说他是她夫君,他便信。
她让他在家等她,他便等。
她让她一起进宫,他便去。
她在马车上说,等进了宫别开口,他便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
明明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但却就仿佛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本能,本能地顺从她,亲近她,信任她。
以至于她在大殿上信口胡说了一通,他竟也尽数当了真,觉得自己真是不好,既做了她的夫君,怎么能忘了她。
唐宁听着那句“我是你的”,不由耳根微热,先前那点失落尽数消散了去,甚至有些不知怎么接话。
而她没想到的是,黎墨生居然还有下文:“而且——我很喜欢你叫我夫君。”
他笑眼里眸光灼灼,就这么将人看着,直叫人怦然心动。
真是要了命了。
此时的黎墨生也不知是因为有了人身、可以更顺畅地表达,还是因为失了记忆、性子也跟着变了些,现在连说话竟都叫人招架不住了。
唐宁只觉得脸颊发热,不由抿唇笑了起来,勉力定了定神,才按捺下起伏心绪,勉强找回点平静来。
这么一平静,她便又想起了横贯在眼前的失忆之事来,不禁露出了点愁绪。
黎墨生一直看着她,自然也看出了她由喜转忧的变化,当即猜到她在想什么,伸手搭上她的手背:“别乱想,虽然我也不知原因,但我相信,不会是因为你的画。”
“可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唐宁道,“你失忆前后,除了入画,也没做过别的事了。”
黎墨生想了想,道:“也许只是附人身的过程里有什么关窍,我没有告诉过你,而我自己也忘了吧。”
唐宁凝眉思索着,确定黎墨生的确没和她说过什么关窍,再联想到自己的失忆是因为立下灵誓,忽然心中一动:“你说,其他灵体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比如……”
那个名字在她齿间顿了顿,她有些不太愿意提及,但却还是说了出来:“神十一?”
听到这个名字,黎墨生的神色也跟着微变,毕竟此时他已经知道了这人是个怎样的存在。
旋即,他伸出手去,将唐宁连着凳子直接搬到了眼前,唐宁猝不及防,身子一倾扶在了他肩头。
黎墨生抬手覆上她的侧脸,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双眼,认真道:“别动这种心思,当初你既然决定了不回去,就不要为任何事妥协,为这件事更是不值得。他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不会轻易告诉我们,而我宁可拿不回记忆,也不想让你再重新困回他身边。”
唐宁凝望着他认真的眼,抬手覆上他手背:“好,不回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黎墨生轻笑,像是已经有了思路:“你之前不是说,我去鹤南山看过羚酒?”
唐宁稍怔,接着也想起了这一茬来。
是的,当初在浮江城时,黎墨生曾离开过几日,说是羚酒附身在了一滴极净之水上,正在鹤南山里像个人参娃娃似的慢慢长大,而他偶尔会去看一眼,确认一下她的情况。
唐宁当即明白过来:“所以我们只要去鹤南山,也许就可以找到羚酒。”
黎墨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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