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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消失的画中人》 60-70(第7/22页)
无比。
黎墨生一路往前追了又追,却迟迟看不到出口,直到他怀疑自己已经追出了几公里,才终于发现前方似乎到了尽头。
尽头外黑漆漆的,好像还被什么形状怪异的东西遮挡着。
黎墨生极速瞬移到了近前,才发现那是从四周横伸过来的、错综交缠的枝叶。
他拨开厚厚的枝叶走出去,出口外是杂草丛生的山坡,回头去看,只见背后是巨大山体。
黎墨生按这方位稍一回忆,难怪这条甬道会那么长——它竟是直接从古村落地底往西、穿山而过,通到了山的另一边!
黎墨生放眼望去,周围山坡早已空无一人。
而山下远处,有一条横向的公路,应该是他们从市区来时路过的那一条。
黎墨生没有停留,直接朝着那条公路瞬移而去。
直至踏上公路边沿,他极目往两端眺望。
一辆车也没有。
空荡的公路无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
山坡上,甬道出口。
树枝“哗啦啦”几声,黎元三人追了出来。
最后跑出的阿川气喘吁吁,百思不得其解——老板的体力怎么能好成这样,领头跑了几公里,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三人站定,往周围看去,很快便看见了远处公路边,正在往回走的黎墨生。
阿川越过黎墨生看向那条公路,回想了下方位,道:“那应该是208省道,全程都有很多监控。对方如果带着唐小姐从这里出来,肯定是要坐车转移的对吧?”
黎元和阿多尼斯听在耳中,却并没有附和。
因为万一对方真的是牧戚,作为灵体,想快速转移,还真不一定非要借助交通工具。
眼见黎墨生越来越近,黎元三人下坡迎了过去:“怎么样?”
黎墨生摇了摇头,显然是一无所获。
顿了顿,他看向黎元,眸光意有所指:“对方不一定是坐车走的。”
这话一出,黎元和阿多尼斯瞬间意会——
他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也怀疑到了牧戚。
这时,阿川腰间的对讲机发出了一阵“滋啦滋啦”的干扰音,跟着传出了几句断断续续的人声:“北……尽头……发……体。”
阿川连忙把对讲机拿起,估计是距离太远信号不稳,调整了一下天线和旋钮,这才重新按下PTT:“你说什么?重复一遍。”
又是两声“滋啦”后,A组组长的话音完整传了出来——
“我们在北岔口这边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有那条黑狗!”
第64章 尸体 这人什么情况?
四人齐齐心下一惊。
黎墨生直接将对讲机夺了过来, 正要问话,对面再度传出声音,这回却变成了羚酒:“别紧张, 尸体是个陌生人, 黑金也没事, 只是晕过去了。”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估计羚酒也是怕他们误解,这才急着补了这句。
不管怎么样,那边有了新发现。
黎墨生回复了一句“我们现在过去”,将对讲机还给了阿川,道:“你调几个人来, 在周围找找痕迹,公路的监控也去调一下。”
“是。”阿川利落领命。
黎墨生三人则没再停留, 回到甬道口扒开枝叶, 往北岔口那边赶去。
*
与此同时,北岔道尽头。
说是“北岔道”其实并不准确。
这条甬道最初往北延伸出一段后,来了个九十度转弯拐向了东方, 没多久,又是一个弯转拐向了南,所以此时的甬道尽头,其实已是朝向南方。
甬道尽头的地方,堵着一块凸起的半球状石壁,如果将甬道比作一根吸管,那石壁就像是抵在吸管前的一颗弹珠、一部分球体嵌进了吸管里。
半球前方,羚酒将对讲机递还给A组组长,朝半球石壁抬了抬下巴:“你们找找看,这周围有没有机关, 或者能不能推动。”
A组组长领命,立刻带组员上前查看。
羚酒则绕过地上的一片白色粉末,朝墙边那具尸体走去。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尸体,靠坐在墙根,颈动脉被割开,上身衣服被血浸透,身下漫延出了大摊血迹。
而在他垂在身侧、摊开的手心里,有一把带血的尖刀,看上去就像是他坐在这里,自己割喉而死。
云陆正蹲在尸体边查看,羚酒到他旁边跟着蹲下:“怎么样?”
“死了不到一小时,”云陆道,“身上没带任何东西,但是——”
他拉起尸体手臂,撸开了那人的袖子,只见那条手腕上有一个暗红色的闪电胎记。
陈家人。
这里是陈家的地盘,陈家人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奇怪,或是为了埋伏,或是负责启动机关,都有可能,但是……
羚酒看了看尸体手里那把刀,又转头看向旁边那片白色粉末。
那里原本是黑金晕倒的地方。
羚酒他们赶到后,迅速清理了它身上的大部分粉末,让人把它先送去地面上冲洗,以免还有残留。
但那片粉末他们并没有让人清理掉,因为他们还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要倚靠这些痕迹来推测。
羚酒的视线从粉末那边收回:“你觉得会是牧戚杀了这人么?比如——这人用粉末攻击了牧戚他们,被牧戚反杀了?”
虽然这人手里的刀让他看上去像是自杀,但也可能是有人杀了他后,把刀放在了他手里。
而黑金先前是和牧戚一起消失的,既然它出现在这里,牧戚也很可能来过。
云陆沉默片刻,像是在犹豫什么,末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尸体对面的墙壁:“你看那上面。”
羚酒转头看去,就见那墙壁上有很明显的放射状血液喷溅痕迹,血点既均匀又密集。
云陆解释道:“刚才我仔细看过,按照那些血斑的长度、方向,还有高度,喷溅血源就是在这个位置——”
他用手在尸体脖颈前比划了一下,又道:“而且从墙面到地面,条带状的血迹都没有出现空白区域,说明在喷溅过程中,血液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物。”
羚酒毕竟与他共处多年,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被割喉的时候,就是坐在现在这个位置,而且面前没有人遮挡。”
“对,”云陆道,“所以你想想看,如果是牧戚杀的人,他需要先把这个人放倒、靠坐在这里,然后再给他割喉,割喉的同时还要闪开很远,才能不成为血液的遮挡物,之后还要把刀放进这人手里,把他伪装成自杀——你觉得以牧戚的作风,他杀个人会这么麻烦么?”
羚酒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不会。
而且牧戚作为灵体,杀人也根本用不着刀,直接拧脖子会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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