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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夜来雪》 2、第二章(第2/2页)
看了好几眼。
这条街再往里,交叉路左拐就是府右街。
很多年以前,她和关庭谦像普通人那样在这条街上走,岔路口等红绿灯,春天,她鬓边簪着的花掉了,关庭谦弯腰替她捡起来,稳稳又戴在了她发鬓上。
绾静记得那是串西府海棠。
她和于惠在北海看了日出,七点多就精力耗尽打车回了家。
浑浑噩噩中,于惠最后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转。
于惠说:“小静,你要知足,有些事强求不来,我们就是小老百姓,他松口漏出来那点资源,已经是好多人努力几辈子接触不到的。你跟他好几年,他到了三十多岁总要成家,你还是为自己早做打算。”
那会儿绾静沉默,好久看着融融的太阳跳出湖面,悬上白塔,才低头轻声说:“我知道。”
其实她也茫然,她没和于惠说关庭谦现在身边有别人,她想这个道理靠她自己想也能想明白。
或许到最后他确实腻了,她真的会什么也得不到。
甚至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更差的,如果关庭谦厌弃她,那么以他的身份,他能让她在北京立足,也就有的是办法,让她过不下去。
*
绾静回家没睡主卧,在侧卧凑合了一觉。
等她醒过来,隐隐约约觉得家里有说话声。
绾静揉着头发出门,发现书房门半开着,亮着光,关庭谦竟然在。他估计是处理公事,因为秘书就在他面前站着,不知道在汇报什么。
绾静原本想走的,这场合不该她听,哪知她还没挪动步子,关庭谦抬头却发现了她。
他用眼神示意她先到旁边。
绾静转身躲到一旁很大的盆栽文竹后头,听见关庭谦在里面,用不高不低的声音淡淡说:“好了,今天就先到这。”
后面没过半分钟,秘书就抱着堆文件出去了,绾静躲得好,他也没看见。
关庭谦声音响起:“进来吧。”
绾静又迷迷瞪瞪走到门口,她还有点没睡醒,关庭谦视线落在她身上,绾静顺着他目光也低头看,懵了两秒,很窘迫侧过身:“我先去洗澡。”
她睡得头发都是乱的,在外面吃过饭没洗漱,也不想靠近他。
关庭谦像是含混了一声:“嗯。”
绾静很快洗完澡出来,换了身他的睡衣重新走进书房。
关庭谦不在看文件了,反而铺了张样画在临摹。
看绾静走近,他没搁笔,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过来。”
绾静坐在他腿上,被他单手搂着抱在怀里。
关庭谦在画画,垂着眼神情平静的样子。
其实她还挺惊讶的,他竟然没去找岑梦。
关庭谦问她:“去哪了,这么累,门岗说你白天就出去了。”
一晚上也没回来。
绾静说:“去找朋友了,陪她吃了饭。”
关庭谦说:“吃了一晚上?”
绾静摇摇头,实话实说:“吃到后面散步去的,说了会儿话,到早上又去公园看日出……”
“北海公园?”
“嗯。”
关庭谦视线没在她身上,反倒看着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很久才从喉咙里嗯一声:“下次早点回来。”
绾静就说好。
关庭谦书桌上堆着除了公文,就是些绘画建筑类的书。
算起来他们也是同门,绾静在清大念的水利,关庭谦也是。他们岁数差得有点多,关庭谦这种人,上学期间也低调,几乎打探不到什么消息。
可后来绾静导师倒是提过,说他学生时期成绩是很优异的。
不仅是笔上,更在实践。
在宁夏那会儿有水调项目,涉及到他专业,关庭谦甚至乐意亲自盯着。以前导师还说,要是关庭谦家里不让他走这条路,他说不定甘愿去做水利工程。
他对建筑的喜欢和水利不分上下。
有次关庭谦弟弟来找他,正巧碰上他在书房谈公务,绾静就招待,上了壶茶。
他弟弟比他更温和点,不过绾静是他哥的女人,他不好随意闲谈,只能聊关庭谦,聊他以前的事。
他说:“大哥小时候不爱笑不爱闹,总喜欢在房间里看书,看古画,建筑,特别没趣。”
绾静弯唇笑笑。
关庭谦确实性子静,也喜静,字写得好看,画也能看出不俗工笔。以前刚搬来时,是春天,书房有幅春窗海棠。
绾静起先还以为是大家画作,欣赏了好久。
结果秘书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说话。
是关庭谦笑了她才知道,原来那是他画的。
绾静收回思绪,看关庭谦手里笔沾了红墨,像是朱批一样,落在宣白的纸上,浓墨重彩的。
绾静突然说:“那幅海棠是不是就是这个颜色?”
她对颜色不敏感,只能认出深浅。
关庭谦淡声嗯:“喜欢?”
她莫名红了脸点点头:“那幅画真好看,可惜春天过去就摘下来了。”
他书房一年四季挂的画都不同,海棠就春天能看见,不管是花还是画,都是。
关庭谦微微挑眼,视线落在她脸上。
绾静在给他剥橘子吃,这时节橘子还没到最好吃的时候,就家里的还是广西运过来的。
他爱吃橘子,绾静冬天还会给他烤着吃。
绾静没注意到他目光,橘子溅出来汁水,落到胸前露出来的肌肤上,她拿手轻轻抹了抹,忽然手腕被捉住:“别动。”
绾静一愣,抬头就望见他低着眼,视线像是烙铁般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他睡衣,领口最上面不扣就会敞得很开,露出来大片白腻莹润的肌肤。
关庭谦扫过她裸露的胸脯,锁骨,喉结滚了滚,紧接着他抬手,笔尖忽然对着她锁骨凹陷的窝,用了点力气戳了下去。
绾静忍着呼吸,浑身僵硬。
他落笔,转折,出锋,笔尖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电流,她想摇晃,呼救,整个人却又像溺水那样,手腕虚虚把着他小臂,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那根嫣红的笔,在她饱满白腻的胸口上横斜,或轻或重,从锁骨到胸脯,很快显出端倪,一朵朵海棠绵密开着。
关庭谦低声说:“喜欢就给你画,洗澡不准洗这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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