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诗文寄日暮: 19、弦断之音谁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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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窸窸窣窣声音在深夜中格外瘆人。

    有人要破门而入,而且,这门已经破得差不多了。

    文落诗顿时警醒。

    她最清楚,彦月在机关方面是一绝,能破开他锁的门,对方怕是来者不善。

    她没怎么恢复,如今法力薄弱,彦月又是专攻匠艺多年,战斗力不怎么样。

    两人都屏息凝神。

    就在这时,门“咔吧”一下开了。

    屏风后一个黑影渐渐逼近。

    文落诗都已经做好念决出手的准备了,但是看到对方的脸那一刻,她整个人懵住,以为自己太困了,出现了幻觉。

    对方站定,先是眯了眯眼睛,危险而愤怒地瞧了她几眼,再是目光转而看向她身边的彦月。

    结果,他也愣住,神情瞬间凝滞。

    一时间,他不再向前走,眼神慢慢中流露出再也藏不住的惊讶。

    气氛格外奇怪。

    没有人说话,这场面像一幅初凝墨的画,墨汁颤颤巍巍,危险得很。

    文落诗盯着眼前人,脑海中一片空白,已是不会说话。

    一旁的彦月也彻底怔住。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像卸下防备般松口气。再次抬眼,已是满眼惊讶。

    “你怎在此处?”

    长晓一身寒意,刚回过神来,看向彦月:“这话该我问你。”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文落诗看看左看看右,顿时更懵了:“等等,你们两个认识啊?”

    这个开场白,得多熟的人偶遇时才能用啊。

    她转头看彦月,见他一副极为艰难的脸色,仿佛想解释却没办法短时间内解释清楚,欲言又止。

    她只好把目光转向长晓。

    此时,长晓沉沉开口,像是强压着愤怒:“我倒是真没想到,你深夜出门,是来找他的。”

    文落诗懵着没答。

    倒是身边的彦月先反应过来。连忙帮文落诗开脱:“她来找我修琴而已。”

    彦月刚想再开口,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惊讶地看向文落诗。

    “等一下,阿落,”彦月用眼神指了指长晓,“你怎么会认识他啊?”

    “啊?”

    文落诗好不容易回过神。刚刚信息量有点大,脑子没转过来,磕磕绊绊道:“那个,阿月,你别误会,他可能是来找我的,毕竟我现在住着他的房子,今天晚上人忽然不见了……”

    彦月闻言,看向她的目光不可置信,好像忽然获得了什么重要信息。许久,他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你这琴……”

    “给他的。”文落诗大大方方道。事到如今,她彻底放弃隐瞒。

    彦月得到回答,仿佛重新认识文落诗一样,紧盯着她从头看到尾,看了好半天,唏嘘摇摇头。

    文落诗本就懵,见彦月这反应,彻底一头雾水。

    ……这也太乱了。

    长晓看样子是来找她的,但是长晓居然认识彦月,而且长晓没想到她也认识彦月。彦月看起来也懵了,好像她认识长晓,是一件很惊人的事情。

    不过她觉得,当务之急,是把话说开。

    于是她打破寂寞,看向长晓:“长晓,你是来找我的吗?”

    在她说出这个称呼之后,彦月更是惊讶,好像在试图猜测事情的始末。

    长晓回过神,眼神深深地看着文落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然呢?”

    文落诗连忙道:“啊,不好意思,我不是……”

    她本来已经准备好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但忽然余光瞥见桌上的琴,顿时,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哪有给别人准备礼物,还这么直白地讲述过程的啊!

    何况旁边还有个彦月在。

    文落诗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来,走到长晓面前。

    “你是不是找了我好久啊?冷不冷啊?”

    她真的没想到长晓会出来找她。平时孑然一身独行惯了,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也在被别人牵挂着。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抱歉。

    心里太乱了,从来没有过这么慌乱。

    只能眼巴巴看向长晓。

    长晓身上还散发着阵阵寒气,一看就是刚从楼外进来。可此刻他的眼眸比空气还冷。他盯着文落诗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的眸子彻底看透,再吸入自己身体里。

    他没有回答,不想回答,也不知怎么回答。

    过了很久,他的眼神越过她,看向桌子上的琴。

    他被冷风冰冻的嘴唇缓缓张开:“你方才说,这琴是……”

    “给你的,”这回变作彦月抢先回答,“阿落跟我说,你帮了她大忙,就想找个机会感谢你,想着你天天就知道弹琴弹琴、要么就是写曲写曲,她就一个人捣腾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冒着夜里又冷又危险的处境,出来找我调音,就为了给你做张琴。行了,现在来龙去脉全知道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多好心,不许一脸气冲冲地欺负人家了。”

    彦月算是看懂了这个形势。他们俩没多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彦月顿时觉得,自己在此处显得有多余。这画面进展实在太慢,他索性一口气把所有事情说完。

    他是痛快了,尴尬的就变成文落诗了。

    “啊,对,既然你知道了,就不掖着藏着了,就是他说的那样。”

    文落诗总觉得,这话说出口之后,再直视长晓的脸,有种心里发慌的感觉。

    “送你的,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现在太晚了,不能大肆抚琴了,待明日一早,你试试音色,看看喜不喜欢。”

    她索性也一口气把话说完,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对于房间里唯一一个戳在门口站着的长晓来说,彦月和文落诗这一席话,确实让他成功在最短时间内确定了整件事的始末,可也让他在最短时间内下不来台。

    他僵在原地,好像方才的来势汹汹,全部都被冰封住。

    他静静望着文落诗,深思。

    似乎,从小到大,真的没有人如此为他付出过。

    他发现文落诗不见的那一刻,拥有了这辈子没感受过的极度着急。他甚至对这种紧张感和恐惧感无法自圆其说。他只是知道,如今距离战约只有五十年不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文落诗会遇到什么,遭受什么,他都无法确定。

    他见到文落诗安好如初的那一刻,真真切切体会到何为松一口气,而他那悬了许久的一颗心,终于在那一刻陡然落地。

    却砸向内心更深的角落。

    如今,他看着那张静静安坐在桌案上的琴,一股巨大的暖流在全身的血液里涌起。

    他看着文落诗,忽而就笑了。

    他不冷了,一点都不冷。其实在看到文落诗安好的那一刻,他早就顾不上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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