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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在北宋当陪房》 第 73 章(第2/3页)
她操持。”
大房的季姐孝敬她点鞋袜,就想让她给她操心婚嫁之事,哪有这般便宜的好事,即使抛掉往日旧怨不提,她给她找个当官的上等人家,可她没有嫁妆,拿什麽嫁人。
她就在一旁瞧着,看这季姐能找个什麽样的人家。
“我担心郎君会把季姐的婚事托给娘子,让娘子去给她寻。”卢婆子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吴相公是男子,不比冯氏在后宅官娘子中走动。
三姑娘荣姐定下的媒,虽是刘同知说的,但这里面因着荣姐上面有元娘这桩好婚事在那摆着,她又是知州相公的嫡次女,所以才登门来说。
季姐只是郎君的侄女,亲父不在世,母亲又得疾,她又没嫁妆,刘同知不傻,给季姐提媒,提的人家低,得罪吴家,提的人家高,得罪对家。
“他好脸皮,不会让我替他侄女寻。”冯氏了解他,他有什麽话从不摆在明面上说,而是想让她张口主动提。
“妈妈,你把油灯拿来。”冯氏看着铜镜中自个的脸,声音突然变了腔调,卢妈妈连忙把油灯给她拿来,冯氏接过油灯,对着自个的脸庞。
冯氏屋里的这面铜镜看人看的清,在灯火下,把她脸上的黄斑和眼角的皱纹照的很清楚,冯氏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娘子,到了年纪都长这东西,那张录事家的娘子,比娘子还要小两岁,我瞧着她脸上也有这东西,脸上的皮子还没娘子白净好看,娘子要是看着心烦,不如明日打发丫头去外面买些珍珠粉回来。”
“妈妈,你惯会安慰我,我到底是生了孩的妇人,老了。”
无论是瓦舍楼子里的娼姐,还是官宦人家的正头娘子,都不想因年老而色衰,外面只当她们这些官家娘子不看重自个的颜色,其实不然,关了门在屋里,始终要面对官人。
她们想要的不止是官人敬重自个,更想要男女之前的那种情爱,她们先是一个女人,再是管理庶务,操心儿女的大娘子。
“娘子哪里老
妈妈,你说我要不要给郎君在屋里安排个通房?她内心深处何尝想给吴二郎安排通房,但又怕他怨她,他同僚都有妾和通房,唯独他没有,就连刘同知家中都有一个妾,一个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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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再等几年吧,过个几年打外面给郎君买个养娘在屋里。”卢婆子心疼冯氏,并不是女人没了男人就活不成,俩人是夫妻,有这麽多年的情分在,夜里躺在炕上说说话也是好的。
就怕郎君得了年轻的,嫌弃娘子,娘子又不能和他一样,去外面找个年轻的小郎。
还住在吴老太院里的季姐并不知冯氏心中所想,下面一连数日,日日都来二房给冯氏问好,隔三差五还孝敬冯氏罗袜,汗巾,冬日里的勒子,勒子就是抹额。
她没有毛皮,也没真珠,只得捡从家中带来的料子头做,上面又绣了花草,以前在青州的时候,柳氏不许她多做绣活,只让她每日多练字,多背词。
可在泉州老家日子难过,她背着柳氏没少绣东西去卖,被柳氏发现后,让她跪在她父亲的灵位前用板子抽打她的小腿,自那后,她就很少再绣东西。
她的绣技,不能和她娘柳氏比,但她的针线活是她教的,也算不上差,拿到冯氏跟前,冯氏虽瞧不上,但也夸她绣的比元娘,荣姐绣的好。
她不仅只给冯氏做东西,就连吴二郎都五日收到两个驱蚊的香囊,十日收到她一双鞋,再过几日,连束头发的头巾都能收到。
对于侄女常常献好,吴相公岂会不知她的心思,不由得对这个自幼没爹的侄女心生怜意,她和元娘一般大,当初在青州的时候还不会讨好人,可想而知,在泉州那几年没少吃苦头。
后面他在屋里撞见侄女蹲在地上给冯氏擦绣鞋,姿态卑微,当即下定心思为她寻一桩好媒,这都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再说这季姐,给冯氏做的针线上的物件,察觉出冯氏隐隐看不上,在舅母黄娘子的提点下,就生出了给冯氏做吃食的主意。
吴家的灶房归三房祁氏管,她要是在那给冯氏做,只怕三婶母祁氏会吃味,要是在二房的灶屋做,胡娘子那里人多,灶都占着,她要是过去使,少不了要给她抓两把铜子。
思来想去,她就盯上梁堇这儿了,她这虽然只是个小灶屋,可锅碗瓢盆俱全,平日里只有梁堇在那,人少还清静。
人少好,季姐不想让吴家下人说她巴结冯氏这个二婶母。
“娘,你少拿两块,娘子一个月给我两吊子钱,三姑娘四姑娘吃勉强够,这些东西都是定量的。”
梁堇见她娘在她这已经吃了两块花糕,一块炸鹌鹑肉了,还想再拿走两块糕,忍不住说她,这花糕,她总共才蒸一笼。
“你娘我又不是外人,吃你两块糕就不愿意了,你这好东西那么多,也不说往家里带些给我和你姐姐吃。
我晓得你正经,但做灶娘不偷拿东西就不是好灶娘,你看胡娘子当灶娘,还不是整天往家里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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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就说东西被老鼠给拉走了,怪在老鼠头上,还有肉啥的,天热本就放不住,就说馊掉了……多报假账,给姑娘们做菜往里面少搁肉,肉吃多了不好。”刁妈妈不管女儿,把糕往袖子里塞。
幸好没让她刁妈妈当灶娘,她要是当灶娘,连灶屋里的油都能给偷回家里去,她好的不教女儿,只教些鸡鸣狗盗。
“肉吃多了不好,你又打哪听来的,我还没说你,你是不是又和别的婆子斗嘴骂架了?”
“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人说的,我冤枉,我一直在花房干活,哪有空和人斗嘴。”
梁堇见她死不承认,冷笑道,“你别管是谁我与我说的,你是不是捡了人家的钱袋子不肯还给人家?”
刁妈妈神色心虚,“那钱袋子又没写她的名,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了?我要问一问才能给她不是,谁知那老婆子以为我想昧下她的银钱……”
“你还有理了。”梁堇说的刁妈妈背了脸不瞅她,她还要再说什麽,就见有人往这边过来了,让她娘把糕藏好赶快走。
黄娘子来吴家虽有了些日子,但吴家的婆子认的不全,以为刁妈妈是哪个姑娘院子里的,便没留意。
从外面进了屋来,就见屋里有个模样干净,穿绿衫白裙儿的丫头,腰间还系着一条粗布围裙,站在灶后往碟子里捡糕。
也不知那是什麽糕,一道红一道黄的,闻着味香喷喷的,说不上来是米味还是花味,反正甜香甜香的,好似她们那的糕饼铺子里卖的重阳糕。
“你就是梁二姐吧?”
“见过娘子。”梁堇朝她欠了欠身子。
“你长得可真秀气,吴家的家生子可是都如你一般?”黄娘子是打听过才来的。
梁堇早就听春桃说,来吴家的这位黄娘子是个爱夸人的,当初见了春桃,夸她模样伶俐,一举一动像外面富户家里养出来的,问她家中是不是曾经风光富裕过。
这样的话谁不爱听,要是那没经过事的,被黄娘子的好话能哄迷糊了去。
“娘子夸赞,我长相寻常,不如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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