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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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土地的圣物,它带给埃及人慰藉,带给埃及人无穷的力量,带给埃及人坚定的心智,最后却——”

    “摧毁埃及人。”

    作者有话说:

    忘忧草是架空虚构的植物,有神力。

    目睹小猫戴上戒指——

    红王:哥,我结婚了,这是请帖,记得来参加我和嫂子的婚礼。【得意】【上蹿下跳】【十八个后空翻立正亲吻小猫】

    白王:[愤怒]

    第158章 白化(32)

    忘忧草是和这片土地的文明一同孕育的。

    尼罗河冲积出两岸的平原、三角洲的沃土、美丽的河谷,淤泥中的养分哺育了这个文明,同时也带来了神秘的种子。

    这种植物在河岸与三角洲水草丰茂之处肆意生长,水泽遍野的紫色比蓝莲花更早地装点这个大河文明,尼罗河子民将其称赞为圣物,认为是神明的馈赠。

    它吃起来饱腹感不强,食用价值不足,但人们发现它可以用作香料,并且能让食用者强身健体,忘却疼痛,当医学在这里开始蓬勃发展的时候,他们将这种植物大量运用在外科手术中,能够麻痹患者对疼痛的感知。

    当使用剂量过度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这种植物的弊端,那些接受过手术的人无法戒断圣物,一旦长时间不再食用,他们将陷入无限的苦痛中,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疼痛,他们的情绪也变得一蹶不振,心情低落、易怒、焦躁。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统治者就应当决定让全埃及的医官禁用这种弊大于利的“圣物”,他们有另一种叫做“孟菲斯之石*”的矿物药品,如果只是在手术时满足麻醉病人的要求,后者完全够用。

    “然而,禁令下达之前,一名医官发现了更好利用忘忧草的方法。”

    故事讲述到中途,沙穆勒眼底的紫色沉沉,和外面的傍晚一起暗淡下来。

    辛禾雪尝试为故事衔接关键,“把忘忧草制成香?”

    沙穆勒沉默无言地颔首,他攥住辛禾雪的手已经冒出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的液体,湿黏地纠缠在一起,他的力道就像是缠死的绳结。

    “差不多,那名医官尝试焚烧忘忧草。”

    起初,医官只是让自己的病人做验证。

    出人意料地,焚烧忘忧草产生的气体,让病患摄入之后,那些病患都声称自己借到了神力,他们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疲乏,甚至连没有锻炼过的、自幼缠绵病榻的少年人,都能够打死一只狮子,用尖锐石头把狮子开膛破肚。

    彼时的埃及正面临众多沙漠部落的威胁。

    统治者改变了主意,他要建立一支无坚不摧的雄狮之军,只需要这些名叫忘忧草的紫色植物,反正这种植物从尼罗河沿岸到三角洲,遍地都是,取之不尽。

    只要给他的军队足够的忘忧香,他们将踏平四面八方之地。

    那些弊端,在巨大的利益之下,都是可容忍的,可接受的,不值一提的,更何况可以通过持续摄入忘忧香来压制。

    但是比版图的扩张来得还要早的是天灾。

    尼罗河水在阿赫特季暴涨过限,洪水退去之后,又是持续的高温干旱,一场蝗灾来临,规模之大,百年难遇。

    这一年水旱蝗汤,导致了大饥.荒的爆发。

    椰枣树和棕榈树的树皮被剥下充饥,干枯的蓬草也能够入口,然而,随处可得的还是那些在蝗灾之后依旧莽莽苍苍的忘忧草。

    人们焚烧忘忧草,摄入香气能让他们一段时间内忘却饥饿,不至于易子而食。

    事实证明,忘忧草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当他们终于无法在任何一个角落寻找到这种植物之后,比水旱蝗汤要更加可怕的人祸就来了。

    就算是冥界之路上的遭遇也不会那么可怖。

    就像是忘忧草焚烧后带给他们优越的好处,焚香的弊端也比之前要强烈得多,来势汹汹,尼罗河子民陷入了大疯狂。

    他们忘却了自己的亲人,不认识自己的子女,理智丧失后就是凭借着本能的屠戮,把刀尖指向对方,鲜血四溅获得的些微扭曲快意能够压制住痛苦,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

    这个文明没有在外族入侵或是部落的威胁中断送,却险些湮灭在自己人的手里。

    好在依靠着尼罗河,幸存者得以重续文明。

    一直到五百多年后沙穆勒出生的年代,那种紫色的植物早已经消失了,化作壁画史诗上的一个象形符号,他们都以为忘忧草灭绝在遥远的年代,那场大饥.荒中。

    当时沙穆勒还在提西斯这样的年纪,这片土地的女主人已经快要与丈夫决裂。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买下了一名的女奴。

    “就是泰贝莎。”沙穆勒扯了扯唇角,面色薄凉,“她是被亚述驱逐的王女,却精通巫术,从亚述一路流亡南下,在西奈半岛的悬崖底下她找到了这种植物,把仅存的种子带到阿拜多斯,现在的旧都。”

    “献给了我的母亲。”

    用另一个文明的一句话说,那就是再次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不过这一次,使用的范围限缩了许多。”

    利用者也担心会重蹈覆辙,仅仅将忘忧香用来培育了一支小规模的护军,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他的母亲带领这支护军,在其他领主与贵族的拥护下成为下埃及的法老。

    或许是常年和魔药打交道,泰贝莎只经过几次试验,就掌握了忘忧香的剂量,让那些弊端削弱为原本的一半,当然获取的力量也同等削弱了。

    成果就是像现在这样,周围的邻国忌惮着,不敢来犯。

    辛禾雪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会对故事发表任何评判,只是看着讲述者,偶尔点头,讲述者和他对上视线,就会被包容进那双粉雾般的眼睛里。

    沙穆勒眼底情绪翻涌,咬字清晰:“你认为,我的母亲用我做试验,是倚重我,还是早就放弃了我?!”

    从孪生兄弟全然不同的名字含义来看,恐怕是后者。

    辛禾雪的肩头被沙穆勒牢牢地桎梏住了,攥着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底隐隐泛起疯狂的赤色。

    辛禾雪错开视线,发现窗外的太阳落山了,尼罗河上是静谧的蓝,最后一抹赤红也沉入水底。

    沙穆勒似乎这两天一直守在他床边,不曾远离,也没有继续摄入忘忧香的闲暇。

    “疼。”

    辛禾雪蹙起眉心。

    其实没有多疼,沙穆勒还是控制了力道,以至于握住他肩头的手一直颤抖。

    辛禾雪也没有装出受痛的样子,只是他长得好,哪怕脸上没什么情绪,光是用那双眼睛看着沙穆勒,就楚楚可怜。

    沙穆勒的心脏被揪了一下,他一时间颓丧地松开了辛禾雪,“我太用力了……对不起。”

    几乎不会从法老口中听到的词语,脱口而出。

    “知道为什么当初面临分裂,我的母亲会选择带走我,而不是拉荷特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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