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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110-117(第2/13页)
皱着眉头看着他们,好奇又害怕,眼神怯生生的。
陈友维在村里不叫陈友维这个名字,而且这里经过了改建,早已找不到关于他的痕迹。
“可能年纪大的人能知道些眉目,就是不一定会愿意和我们交流。”
陶栀子站在小巷口,感应到什么,猛地一回头,发现远处围墙上有正在偷看他们的孩子,对他们的到来似乎很是戒备。
他们试图靠近几位正在晒谷子的老人,但对方听不懂普通话,只是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走了一段,陶栀子从独特的建筑特点得知这里应该是某些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多数人都听不懂西南官话,交流很成困难。
这大概也是这里比较闭塞的原因。
这么一看,反而加深了陶栀子对这里的怀疑。
她目光一凝,觉得有些端倪:“如果在这里沟通这么困难,代入陈友维的视角,反而是好处,给警方的追查大大增加了难度。”
无论是地形还是沟通。
闭塞、偏僻,信息流通受限,即使有什么异常,也根本不会传出去。
两人继续往镇子深处走,一路上陶栀子感受到很多种目光,但是在自己回头的瞬间,这些目光又会躲藏起来。
她试着用更加地道的方言和当地人交流还是无果,甚至在纸上写下陈友维的名字,老人们茫然地摇头——
不是不认识这个人,而是不认识这三个字。
她一次次感到挫败,但是依旧鼓起勇气像陌生人继续打听。
她叮嘱江述月不要开口,以为一旦暴露外地口音在这样偏僻的小镇
上是有些不安的因素存在的,反而不利于让村民放松戒备。
终于,在路过一处小卖部门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正在抽烟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沾满油渍的皮夹克,嘴里叼烟,歪着脑袋半仰着头在修理摩托车,年纪是中年,带着浓烈的社会气,和周围全是老人和小孩的场景严重不符。
“你好,请问您认识陈孝吗?”陶栀子试探着开口。
她故意一开始就用陈友维的曾用名,这个名字在村镇的识别度应该高很多。
男人抬头打量了他们一眼,咧嘴笑了,带着几分江湖气,将嘴里的烟取下,掸了掸身上的咽回:“陈孝?你们找他干嘛?”
终于,他会说安州方言了,而不是少数民族语言。
陶栀子念头瞬间起来,立刻顺势问道:“你认识他?”
男人重新咬住烟头,继续手里的活,含糊不清地说道:“谁不认识啊,这个镇上谁都知道他。他以前是这里的出名人物,后来发财了,捐了点东西,后面犯事进去了。”
陶栀子犹豫了一瞬,思忖着如何让自己行为更加自然和河里,略微上前一步:“那他以前住哪?”
男人指了指镇子东头:“那里有他老家的院子,以前住着他妈,不过老人家去世之后,就荒废了,没人住了。”
陶栀子和江述月对视一眼,江述月平淡的视线下,暗含着对她的保护和关注,之前好几次拉住她躲过路边不减速的电三轮。
朝着镇东头望去,空气中有柴火的烟味,白云被染上青烟,沿途只有几声犬吠和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
实现尽头处的房屋变得愈发残破不堪,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恰好有一个中年妇女正扛着一箩筐猪草路过,陶栀子继续用方言问:“您好,请问您听说过陈孝吗?”
妇女立刻别开视线,神情有些冷漠,匆忙低头走开。
陶栀子咬了咬唇,继续追上一个年迈的老者:“大爷,您认识陈孝吗?”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嘴角颤抖了一下,呼吸急促,随即低头扶着拐杖加快脚步,茫然摇头,因为听不懂她说的语言。
修车的中年男人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是看不下去了一样,将烟屁股往地上一扔,一脚踩灭,“他们都听不懂,你这么问没用。”
说完,他提议道:“陈孝的小叔和在街口开了家面馆,你请我吃碗面,要问什么我帮你从中翻译。”
陶栀子有些疑虑地看着他,在心里掂量着可行性。
中年男人看出她的顾虑,突然间烟瘾又上来了,一边点烟一边说道:“放心,他小叔和他家多年前就不来往了,两家都是见面要动刀的,你在我这里买箱牛奶送过去,什么他都能告诉你。”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上前几步,看着陶栀子压低声音说:“我可是知道他最近在林城被抓了,多查点事,判不了这龟儿子,也别让他在牢里好过。”
因为有江述月在身边的缘故,陶栀子虽然对对方的动机存疑,但是眼下连语言关都过不了,她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做。
去到面馆,他们三个人坐了下来,狭窄的面馆被收拾得还算干净,就是座位对于江述月的身高来说应该是很不舒服的。
陶栀子没有一上来就表明来意,安安静静地坐着,老板和中年男人是熟人,见面相互寒暄。
面馆的招牌叫“陈顺大排面”,老板和陈友维一个姓氏,这亲属关系大概率没什么问题。
陈顺以为他们是游客,很是意外,热情地招待他们,希望他们能在面里加卤蛋和豆腐。
陶栀子和江述月都随老板的心意了,给中年男人点了一份“全家福”。
吃过午餐,牛奶久久没有机会送出,陶栀子坐在凳子上有些焦灼,用视线打量着发黑的墙体转移注意力。
正当她警惕其中有诈的时候,中年男人胃口很好,喝完了汤,胡乱擦了擦嘴,开始履行诺言。
他走到陈顺的面前说了一句话,提到了“陈孝”的字眼。
陈顺立刻表情一变,用听不懂的话破口大骂。
陈顺的怒骂声响彻狭小的面馆,带着方言的急促和情绪的激烈,都是听不懂的土话,连坐在一旁的江述月都皱起了眉头。
两人背对着陈顺,陶栀子假装无事发生,知道江述月可能没有经历过着这些,就悄悄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这张冷峻的脸终于重新有了笑意。
身后是骂声,他们在寻找证据,但是在这高压的空隙下还能偶尔抽身出来,体会片刻温情。
也许她过去会有些担心,让江述月来面对市井,但是他身处其中也能应对自如,因为这甚至没有纽约地铁上的瘾君子和流浪汉危险。
他并非没有经历过危险,只是在长期的家庭影响下会选择用最沉稳的方式,直截了当地解决问题。
随着交谈的深入,陈顺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但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怨恨,他一边擦着案台,一边低声絮叨着什么。
从小时候陈友维将自己家一窝小鸡的头全部砍下来到给他们家的猪投毒都说了一边。
陶栀子从只言片语和陈顺的肢体动作能猜到一些内容,但是她目前为止似乎没有听到什么重点。
小时候就是个坏胚子,不听管教,动不动打架,还欺负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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