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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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嫁男人,竟反过来说我不知羞?”

    “那你与他无媒苟合又算什么?”

    宁澧仍记得那夜他抱着宁沅飞进竹叶潇潇的院落,她说:“你不会是还想与我欢好吧?”

    她目光沉静,淡淡道:“宁二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我们虽未结发,却有父母命,媒妁言,并不尽是无媒苟合。”

    “而你,什么都没有。”

    “甚至你主动献身至此,所渴求的也不过是沈砚的一纸婚约。”

    “可这些,我还没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有了。”

    宁澧张了张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仿若有一根针把她的面容扎得千疮百孔。

    算了,事已至此了,还要脸做什么。

    她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就是如此。

    羡慕,嫉妒,妄想,追求,可始终未得到。

    这是她能与他共度此生最近的一回。

    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她伸出手就碰得到。

    若是她还这样懦弱下去,经此一事后,沈砚怕是再也不会理她了。

    她咬了咬唇瓣,干脆利落地抽开了衣裙的系带。

    外袍褪去,如粉烟一般堆叠在地上,身上转眼间仅剩小衣和衬裙。

    宁沅没想到她居然能疯魔至此,知道错了还不迷途知返,竟打算将错就错!

    她真以为沈砚会娶她吗?

    他那样难以攀折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息事宁人,待他清醒,他定会闹大此事,让宁府名声败尽,就此没落。

    ……想想还有些喜闻乐见。

    仅仅一念之间,正在宁澧颤抖着身子打算爬上床时,宁沅攥住她的小臂,把她扯了下来。

    她能把她从自己的房中推搡出去一回,就能继续推搡出去两回,三回,无数回。

    她拽着她,一路叮铃咣当,撞倒了凳子,撞歪了圆桌,把她一把丢出了门外。

    屋外的草木清香席卷而来,宁澧趴在地上,见自己掌下被磨破了皮,光着肩在风中瑟瑟,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木门被重重关上,紧接着,又即刻打开,丢出一团她先前褪下的外袍。

    “穿件衣服吧你。”

    这是宁沅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她眼睁睁看着木门关得严丝合缝,甚至还从内插上了门闩。

    她彻底没机会了。

    *

    夏风再吹不进屋内,房间逐渐变得有些燥热。

    裴子星点下的穴道并不重,过了这一会儿,已然自行消解。

    血液的循环再度快了起来,带着难抑的药性迅速游走全身。

    沈砚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唤道:“沅沅。”

    刚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声线哑得吓人。

    宁沅再度走至床前,想起宁澧的话,道:“你得解了这药。”

    沈砚被点了穴道,又不是被封了听觉,这之中发生了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

    从未有一个女人在他危急时能这样妥善地为他着想。

    甚至连他的母亲,在他当年重伤时也只会哭肿了眼睛,握着他问:“怎么办啊?”

    宁沅居然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男人沉默片刻,哑声道:“因着暑热,陛下会在宫室里搁置冰盆,屏风后有浴桶,我先坐进去,劳烦你给我递冰来……”

    宁沅蹙眉,大致猜到了他想如何处理,叹了口气,打断他道:“不行,会冻坏的。”

    他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长期浸在刺骨的冰水里,以后会造成障碍的。

    他急着当公公,不妨直接喊人把他领去敬事房。

    轻柔的嗓音响在脑海,像无时无刻燎在他心上的火。

    他不欲与她多言,干脆翻身下了床,却因四肢使不上力气,不得不倚坐在了床边。

    他口中喘着粗气,迫着自己不去看她。

    如今他不自伤,又能怎么办?

    难道去伤害她吗?

    他从不觉得妻子就该是丈夫的泄欲工具,这样的事本就该在两情相悦的前提下,再来谈你情我愿。

    先前他被那阴狠的算计冲昏了头脑,怒火攻心时,药性彻底占据了理智,才会在众目睽睽下,失控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他如今清醒些许,已然很是自责。

    若真如宁二小姐所言,此药无解,只能纾解情欲……

    他对这种事了解不多,只是在几年前无意看过一本图册,不过他只看了一眼,便丢出去了。

    画上的女子未着寸缕,他不想看。

    他不想看除了他心爱之人以外的任何女人。

    至于无意而起的欲望,他大多也放任不管,任它自起自落。

    如今既不知该如何纾解,不若就抑制住它,若是日后真的无欲无求,也是他活该的。

    是他因自己一时疏忽而该付出的代价。

    反正他从前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

    “子星……是不是快过来了?你出去罢,让他或者明决来看顾我就好。”

    晕眩一阵一阵地来袭,他强迫自己清醒,扶着床沿,试图起身。

    “沈砚,别赶我走了。”

    宁沅却走过来,蹲在了他的身边。

    他凌乱的呼吸落在宁沅耳畔。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太好。

    在宁沅看来,没有是比健康地活在世上更重要的事。

    至于什么清名,不过是身外之物。

    人都死了,要贞洁牌坊有什么用?

    又不会复生。

    他也曾帮过她解药,如今她回报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安静的少女忽然抬手,轻轻搂住了他的脖颈。

    纤细的手臂与他的肌肤仅隔着一层极轻的粉纱,她贴过来,仿若一片携雨而来的温软的云朵,骤降下来一片凉意与难以言说的清甜。

    “我帮你。”

    少女细微的呼吸落在他耳畔,沈砚的身子不自觉地绷紧。

    她声音很轻,很软,像是云朵化成的春雨。

    却不是询问,亦不是请求。*

    更像是一种不容反驳的命令。

    第55章 握紧

    沈砚当即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帮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扣住她的手腕,用仅剩不多的力气把她自身前拉开,蹙眉道:“不用。”

    宁沅侧首看着圈在自己细腕上的那只手。

    瘦削修长,润泽如玉,手背隐约凸显着青筋。

    每每握紧她的时候,连脉搏都跳动都变得更为显而易见。

    他好像从没有牵过她的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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