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簌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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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沉默在室内蔓延,簌簌被这般毫不作为的诡异态度逼得忍无可忍,又生一计:“时道君,我浑身没劲,恐怕是跳舞累着了。”

    话毕,身子一歪。

    虚脱无力的模样不知触着了什么敏感点,时微明神色一凛,即刻上前,唤:“簌簌。”

    嗓音沉沉的,甚是悦耳。

    簌簌整个人缠在他身上,以退为进,故意用肩臂乱蹭着:“头晕得厉害,想去床边歇一会儿。”

    时微明仍一动不动,似不解她的意图。

    簌簌心下暗骂,又添了一句:“您抱我过去,可好?”

    时微明先是一愣,见簌簌又是百般造作,这才抱起她,环顾一圈,径直走向最里头那张楠木垂花拔步床。

    不仅趁热打铁,更要得寸进尺。

    簌簌紧紧勾着时微明的脖颈,说什么也不肯下来,偏要他抱着自己坐在床沿,娇声娇气道:“道君赏我一点甜头,我便松开。”

    “何谓甜头?”姿态狎昵,时微明眼中却毫无情愫,只调动灵力覆去了她腕上指印。

    以魂身修妖道,只需一次接吻,一场欢爱,一夜同眠,便可撷取灵力。

    但这些意图,哪里能够明说。

    屋内烛火渐次暗去,轻薄的舞裙不知何时撩到了大腿。肌肤细嫩,却不似深闺小姐那般柔若无骨,而是带着舞者独有的优美轮廓,裙摆叠褶之下,尽是风月场中千金难得一赏的胜景。

    簌簌摆弄着青年饰有黑白勾玉的发带,酥声暗示:“道君风神无双,片雨滴露对簌簌便是莫大的恩情了。”

    前世,她同他讨要灵器时,也是这副旁敲侧击、情挑意逗的模样。

    时微明神情微松:“清源二年,你在哪里?”

    簌簌轻轻扯动他的发带:“道君贵为一宗之首,怎会看不出奴家道行深浅?”

    听闻她化形不过三年,前尘往事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那些爱恨纠葛,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一腔追问无从开口,但若她记得,也绝不会这样百般温柔地同他说话。

    时微明眼中复杂了一瞬,视线不在那双玉腿,反而转向她长辫上点缀的珍珠:“你五感迟钝,可是魂魄有瑕?”

    观察入微,簌簌忙遮掩:“不妨事的。”

    左右长辫各缀着两枚珍珠,色泽通透,流光溢彩,便是沐浴时也不曾摘下。只因这不是普通饰物,而是货真价实的镇魂宝珠,她当初费了不少浓情蜜意才从一名仙族纨绔手里讨来。

    时微明并未多问,口中吟诀,指尖引出数缕莹白的丝线,分散渡入镇魂珠。

    簌簌吓得一个激灵,唯恐他毁了续命至宝:“你做什么?!”

    时微明不曾设防,被她仰面推进卧榻,语调未有丝毫波动:“此镇魂珠并非上品,我已将‘无极引’渡入其中,二者相辅,可保你魂魄不散。”

    “无极引?”

    “道宗秘宝之一,可凝聚万物。”

    簌簌撑在他身前,将信将疑:“为什么把秘宝给我?”

    “你魂魄有伤。”

    “我魂魄有伤你就给我?”

    “嗯。”

    传闻寂尘道君不问世事,居然这么乐于助人吗?

    灵流散入周身筋脉,并未引发什么不适,反倒觉得体力恢复不少。

    簌簌阅人无数,自诩对男人的劣根性已了解十之八九,如今对上这个面冷心热的时道君,终于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

    床帷相对,咫尺狎昵,她眯起眼打量他:“萍水相逢便以灵器相赠,道君当真没有别的企图?”

    “簌簌。”时微明执起她一绺发丝,嗓音清冽,如冰击玉。

    “你活着,很好。”

    黑蓝的眼像清风都吹不起漪沦的死水,偏因此刻倒映了少女的影子,莫名柔软下来,把天仙贬成了谪仙。

    簌簌心口一阵乱悸,还欲追问,忽听得一串敲门声。小丫鬟在外道:“主子可要用些酒水助兴?”

    杀手锏来了!

    “端进来吧。”簌簌起身掠了掠鬓发。

    色|诱不成,加上烈酒总能成事。

    *

    片刻后,两只敞口瓷杯静静摆在床边。

    一只釉里青瓷,一只釉里红瓷,盛着同样的九酝春酿。

    区别只在于,青瓷里头混了一味蒙汗药,红瓷里头掺的,则是仙妖通吃的合欢散。

    簌簌习惯性伸向青瓷,思及时微明坐怀不乱的模样,动作一收。

    这些年,无数王公贵族对天香院趋之若鹜,只有簌簌清楚,所谓一夜情缘不过是药酒造下的迷梦。她心气甚傲,不屑委身任何人,明知双修是修补魂魄最快方法,却从不与异性媾和。

    留着长指甲的细指轻轻抚上长辫,宝珠在深夜泛出若隐若现的华光,灵台清明,经脉舒畅,魂魄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和。

    投我以木桃,当报之以琼瑶。

    簌簌粉瞳微闪,果断拿起釉里红瓷。

    回头见时微明仍不声不响坐在床边,烛火燃尽大半,黑白分明簌袖混融成一片冷暗之色,层层叠叠,带着雪一样的凉意。

    待你欲|火焚身,可还穿得住这身道服?

    簌簌暗哂,双手将杯盏奉至他跟前,表面仍是恭恭敬敬的:“这是寻常阁特产的百年陈酿,时道君可愿尝尝?”

    时微明轻扫了一眼她被冷风冻得微红的手,莫名又道:“你别走。”

    “簌簌今夜只陪道君。”

    时微明又望了她片晌,这才举杯饮尽。

    簌簌看他喉结微动,重新贴着他坐下,试着攀谈:“时道君此前都在做什么?”

    时微明不假思索:“寻你。”

    “真会说笑。”簌簌弯眸,借着取暖的借口又贴近几分,又问,“那时道君往后如何打算?”

    时微明微怔。

    两百年来,他只是在找容簌簌。从没想过找到她之后,又要如何?

    “你要去哪?”时微明反问。

    簌簌敷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既不记得过往,自然也不在乎来日。”

    但他在乎。

    “那你,可愿随我去上清道宗?”

    簌簌忍俊不禁:“道君是要为我赎身吗?”

    时微明神情疑惑,显然并不明白何谓“赎身”。

    这些年,嘴上说要为她赎身的人不计其数,不过是见色起意的新鲜劲,时微明位高权重,簌簌也并未当真,轻描淡写婉拒道:“道君高蹈出尘,簌簌不敢高攀,只愿您某日若想起我,能来寻常阁闲坐一二便好。”

    药酒发作,时微明抵抗着阵阵眩晕,执着问:“跟我走,好吗?”

    灵石秘宝都给你,别再一离开就是两百年。

    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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