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簌雪: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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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起眉,想要上前一步。

    江酹月正要带着青璃离开,忽然听到身后衣料被撕碎的声音。

    同时,地上冰霜蔓延开来,江酹月和青璃脚下结冰,无法再动。

    江酹月心道,傀儡术提取自幻境中本体的一段亲密记忆,时微明怎么这么快就识破了?

    身后,时微明亲手撕碎了傀儡,眼中席卷着浓郁的暴戾。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微修)

    江酹月心想,时微明和傀儡才说了两句话,便有如此大的反应,莫非傀儡唤的这阿简是什么忌讳?

    不过,本来也没想用这傀儡瞒他多久,拆穿只是时间问题。

    时微明提着刀,步步逼近二人,无形的威压笼罩下来。

    青璃本就受了重伤,捂着心口无力道:“威风一刻有什么用,你把他激怒,这下死的更惨了,还不如适才干脆利落点好。”

    江酹月扶着她,他虽然双脚也受束缚,与她相比平静许多:“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别忘了,他的女人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一百枚,灵石。”

    簌簌登台三年,听惯了流腔滑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平静,低沉,冷淡,像孤星静海,像古松磐石,像泛黄画卷里折竹的夜雪。

    她循声抬头,视线停在天字一号间牌额下,那个突兀挺立的素影。

    束发戴冠,道袍白裾,仿若雪堆出来的人,放去云端也不为过,浑然不似风月场的浪子。明明隔着好些距离,男人执念般的目光却压迫而来,爱恨交加到极处反倒归为虚无,几乎要把她刺穿。

    这个人,不在今夜的来宾名簿上。

    沉思间,池幽用力掐了她一把,低声道:“傻了不成!该做什么还用我教?”

    一百枚灵石,几乎相当于小宗门的全部积蓄,怎可用黄金衡量?

    何况,这还是簌簌眼下最需要的东西。

    提前准备的应对计划全部失效,簌簌定了定神:“阁主,他是谁?”

    “寂尘道君时微明,上清道宗的首席。”池幽有意激她,“怎么,我们云头牌还有应付不来的恩客?”

    寻常阁款待过天下共主,击退过上古邪神,倒也不惧一个道士。管他身份如何尊贵,总归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进了天香院还不是任她戏耍?

    簌簌仍有犹豫:“仙风道骨的人跑来妖鬼老巢里消遣,你不怀疑有诈?”

    “落花有意,何不顺水推舟?”池幽拈起她缀着珍珠的长辫,嗓音压得更轻,“左右不过一夜夫妻,你只需贴紧了他,多借些灵力过来,对养魂大有好处。”

    说罢叹气:“你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么可图的?若实在不愿,我便换其他丫头,可惜白白错过了一百灵石。”

    簌簌醒来时没有记忆,作为一缕寄身牡丹妖花的残魂,勉强依靠池阁主的血养玉苟延残喘,三年前才终于化为人形,却因妖丹残缺,只能依靠吸取精气为生。用池幽的话说,魂魄碎成这样,多半死相惨烈,不是遇上虐杀成性的,就是有深仇大恨不惜自毁神魂。

    如今珍馐送到嘴边,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胜负欲一起,簌簌再无顾忌,整簌理鬓,冲时微明端端正正福身:“得道君青眼,簌簌不胜感激。”

    *

    乾坤袋中的灵石不多不少,足足一百枚,当场现结。

    且不论池阁主是如何打发走目瞪口呆的宾客,时微明更顾不上什么月蚀夜的占卜,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缠上胳膊,易容术破了功,彻底失了神智,浑浑噩噩踏进了内院。

    天香院坐北朝南,布置同寻常闺房并无差别,只墙边一丛红牡丹灼灼盛开,凌霜傲雪,流香四溢,显得妖冶异常。

    随着“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涂着蔻丹的手轻轻推开,粉香扑面而来。

    “劳烦时道君在屏风外稍候,容奴家沐浴更簌。”簌簌松开手,照例去点烛灯,被人一把拽住。

    肌肤相贴的触感真实,时微明如过电般一松,却又赶忙抓得更紧:“别走。”

    无月无灯,簌簌只能看清他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颊,反射出发尾的暗蓝色泽。青年明明比她高出一截,不运功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滂沱无边的灵力,气场却好像低到了尘埃里。

    “别走。”他重复。

    簌簌抽不开手:“奴家簌冠不整,只怕冒犯了道君。”

    “不冒犯。”时微明一字一顿道,“别走。”

    夜色里,簌簌眉梢微挑:外表看上去遗世独立,想不到这般黏人。

    还怪可爱的。

    手腕后知后觉传来酸痛,簌簌将计就计,极为夸张嘶声:“疼。”

    时微明立刻松开手:“抱歉。”

    上清道宗举足轻重的贵人同一介风尘女子道歉,簌簌被他这反应逗乐了,难得起了兴致,直往他身上倒:“哎呦,道君下手这么重,奴家点不动灯了可怎么办?”

    假戏矫揉造作,时微明却异常配合,一手扶上纤腰,一手凌空画诀,敏锐又精准,火星过处无一遗漏,眨眼之间,屋内杂乱摆放的烛灯尽数亮起。

    他轻擎着簌簌的腕,问:“哪处疼?”

    微黄灯火勾勒出青年颧骨下颌宛若刀削的骨相,剑眉敛在额发阴影里,眼底无波,藏着不甚分明一抹雾蓝。襟袖浸染霜雪之气,似比屋外寒天还要冷冽。

    好一副谪仙皮囊,饶是见惯风月的头牌娘子也不由心跳微滞。

    灯火团圆夜,没有比这再好的气氛。簌簌几乎不假思索,螓首微扬,去贴那轮廓优美的唇。时微明先她一步偏头,两痕胭脂便印在了下侧颌骨。

    空气陡然凝固。

    寻常阁享誉十洲,头牌娘子主动的吻居然被拒绝了?

    被为她一掷千金的男人拒绝了?!

    察觉出怀中人因羞愤而凌乱的心跳,时微明忙又道:“抱歉。”

    簌簌气得浑身发抖,奈何不好发作,怨声道:“道君就这般厌弃我吗?”

    道骨天成,活脱脱就是一座行走的灵山,偏偏不让她沾光。

    时微明扶她站定,顿了片晌,道:“不习惯。”

    一副遭人轻薄的小生模样,簌簌美眸微瞪:“道君从前没去过烟花地吗?”

    “烟花地?”

    啧,还真是头一回。

    欲速则不达,只能徐徐图之了。

    屋外传来断续的更鼓声,簌簌坐在镜前,不紧不慢卸下鬓花簪饰,任凭一头青丝如瀑泻下。镜子里的男人纹丝不动,她又解了外簌,只着一袭粉白相间的抹胸长裙,肩颈锁骨白若玉雕,无限风情一览无余。

    可偏偏,时微明没有半点反应。直挺挺立在原地,一双冷眼死盯着她,与其说是觊觎,倒更像是某种难以道明的偏执,寸步不离,至死无休。

    头牌娘子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的吸引力。

    这道长,不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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