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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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这局博弈的筹码里,太傅首当其冲。”

    “无论如何,边疆却能因此而安宁。”张怀安目光锐利地说,“哥哥,我只有这一个机会来证明价值,帝王之术,我学得很好,你不该为我高兴吗?”

    “怀安。”张玉庄严肃不已,“人命非儿戏。”

    “心狠,也是太子这个身份的价值所在。”

    “哥哥,你太仁慈,也太软弱。”张怀安目光如炬,“此事明显就是奔着太傅来的,若我再不做些什么,岂不让太傅枉送性命?”

    他搁下棋子,缓步行至张玉庄面前:“你会怎么想我呢?你会觉得我不懂感恩,不明是非吗?”

    “哥哥,我看得见太傅为我付出,然时局如此,不可违背。指望个人情意牵扯大局,与螳臂当车何异?家国大义注定湮灭真心,这是你我身为皇子的宿命。”

    说罢,张怀安目含恳切:“所以,哥哥,不要再劝阻我,至少不要妨碍我,我需要你站在我这边,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不知要如何活得自在,哥哥,你是修道之人,你告诉我吧。”

    张玉庄看着眼前的太子,沉默良久,才说:“保重。”

    他转身离开,却如何也读不懂自己心中汹涌的震怒。

    这回,他没有实际阻拦过,可依旧不可避免走向那个结局。

    该要去怨谁,又能去怪谁,谁又会可怜谁。

    他不知道。

    未来无可更改,钝刀一样让他承受痛苦。

    无可抑制的低落潮水般奔涌而来,将他牢牢困住。

    它们汇聚成哀哀低语,告诉他命该如此,嘲笑他自不量力。

    他仰头去望树叶间隙中那些星光,忽然意识到,自己许都没有真正安静过了。

    奔波,谋划,无有改变。

    夜色愈深,张玉庄闭上眼,开始回想自己的初心。

    那个要度化众生,造福百姓的人。

    那个人还在吗?

    *

    张玉庄破釜沉舟不管不顾起来,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无论如何要保住太傅,无论如何不能低下这个头。

    他多方周旋,短短数日将自己熬得憔悴不堪。数次扶乩,皆落于一个死字。

    每一次伸出手,都是饮鸩止渴。

    事态依旧不可避免地发展下去,太傅赵醒安被指控通敌叛国,太子在北境九死一生压下内乱外敌,都不用他再做什么,已足够证明清白。

    毕竟,若是沆瀣一气预备推太子继位,怎可让他险些有去无回。

    乘势利用这个指控,展露自己的手腕以及决断。

    甚至,借着调查太傅一案,顺手清除了大批朝臣,证据漫天飞,言语显得尤为薄弱。

    秘密处决、严刑逼供、家族连诛、自杀图存。

    血雨浓稠,一时间人人自危。

    好似,太傅一日不认下这个罪名,杀戮便一日都不会停止。

    张玉庄深陷燥热无措之中,在一个深夜悄悄潜入大老,月光透过窗棂,无论如何也照不亮老人消瘦的脸。

    “太傅。”张玉庄低声唤他。

    赵醒安缓缓抬头,瞧见来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殿下。”

    “太傅。”张玉庄深吸一口气,“我送您离开,远走他乡。”

    闻言,老人脸上划过一丝讶然,随即又归于平静,“孩子,该离开的是你。”

    张玉庄抬起头,困惑地看着老人。

    赵醒安继续道:“老朽看你如今斡旋于朝堂,你想改变,又不愿意沾染黑暗,你要保护,又不愿意伤害。你要明白,为了更大的善,必须要做一些看似‘恶’的选择,这不是背叛,这是承担。”

    “若你留下,你要学会狠辣。若你做不到备受折磨,殿下,你该离开,去安静修行。”

    “你放不下你对家国黎民的责任,你害怕因为自己离开而没能挽救更多苦难。”

    “可是殿下,生之一事,苦自当头。”

    囚笼中,老人同张玉庄说了许多话,他的面庞逐渐变成了记忆中的师父。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谈话。

    张玉庄站起身,深深地向老人鞠了一躬。

    当他离开时,听到身后老人平静地说:“告诉他们,我准备好了。”

    “你是最适合的执刀人。”

    杀戮止于六皇子呈上赵醒安的认罪书。

    自监刑台下来,张玉庄仍压不下心中的恶心,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也在今日一同被杀了。

    六皇子除奸有功,成了史上第一位道袍亲王。

    金冠加身,诏词绕耳,一切都变得讽刺。

    他再也看不见那个要度化苍生造福百姓的少年,反而他自己成了需要被度化的人。

    秋日尽头,寒雨姗姗来迟,水幕朦胧。

    六殿下屏退左右,也不撑伞,自己走回司天台,试图用寒意驱散心中的不适。

    一步步走得缓慢沉重,金冠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只觉得自己化成漫天雨丝,找不到一个落脚点,他痛恨这样的命运迷宫,又惧怕每一个拐角会带来新的痛苦和绝望。

    他被命运折磨得不成人样。

    身为修道之人,他自然晓得善恶从不分明,但却再也瞧不清何为正邪两立。

    雨水模糊视线,也模糊了他曾经坚信不已的界限。

    一个本该普度众生的修道之人,却亲手将无辜之人推上断头台,这是恶吗?

    可若不如此,更多无辜姓名会葬送于这场动荡之中,这是善吗?

    他细想往日修炼种种,绝望地找不出一个答案。

    如此落魄之际,司天台外却聚集了许多人。

    宫中今夜为张玉庄升亲王而设宴,但他提前离席,许多朝臣也就附庸而来。

    他们打着华丽的油纸伞,脸上挂着兴奋笑容,争先恐后地向他靠近。

    “恭喜殿下荣升亲王!”

    “杀了那赵贼,大块人心啊!”

    “正是,殿下真乃国之栋梁!”

    张玉庄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某种声音在体内叫嚣,烧得他血脉沸腾起来。

    面前这些人兴高采烈,仿佛不是经历了一场血腥洗礼,而是一场盛大节日。

    怒火烧断每一根麻木的神经。

    对真相无知,对正义亵渎,让张玉庄无比反胃。

    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地本用起来,一股强烈的冲动在他心中升起。

    杀意隐隐冒头,迅速破土而出。

    雨幕中出现一个身影,他们之间像是隔了千川万海,可是隔岸遥遥而望,又能清晰不已地看清那双眼里的担忧。

    没有算计,没有猜忌,没有权衡利弊,没有地位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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