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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庶子无为(科举)》 23-30(第4/23页)
对他这边有些敷衍的大厨房,如今领回来的饭菜,不仅仅色香味俱全,而且还会探析他的喜好口味来做;每半月领一次的炭,如今变成了十天便可领一次;每月用于读书的笔墨纸砚从之前的五两份例变成了八两份例。
沈江霖心里头对魏氏的示好是满意的,虽然性子急躁目光也短浅了一点,但是魏氏该有的当家主母的派头和肚量,还是有的。
王嬷嬷对这些小小的改变格外开心,好几次在沈江霖面前夸魏氏的好,沈江霖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点头称是。
小孩子火气旺,虽然沈江霖是成年人的思想,但是这具身体是个名副其实的十岁孩童,哪怕是在冬日,他稍微跑跑跳跳也会出一身汗。
如今他身体已经大好,每日里坚持在自己院中跳绳,锻炼自己的心肺能力,增强体质。
索性这个年代也有跳绳这项运动,叫作“跳百索”,沈江霖每日跳一跳,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用王嬷嬷的话说,便是“霖哥儿还正是爱玩的年纪呢!”。
体质增强了也就不畏寒了,他院中的炭根本用不完,便让人给徐姨娘和两个姐姐各自分一点过去。他还记得他在现代的小表妹一到冬天总是手脚冰凉,小时候总爱在他写作业的时候拿小手伸到他脖子处冰他。
而今这个年代,没有地暖也无空调,大户人家的女眷又大多久坐不动,恐怕冬日更加难捱一点。
徐姨娘得了几斤炭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又揪着过来送炭的黄鹂仔细打听了沈江霖最近一段时间的起居坐卧,颠三倒四问了好几遍,才给了两个荷包放人走,一个是给丫鬟黄鹂的赏,里面放了一角银子,还有一个是给沈江霖的,里面放了十两碎银子,是她攒下来的月钱;二姐沈初夏收了炭,让翠柳将着她最近一段时间新做的衣帽给沈江霖带去;三姐沈明冬则是撇了撇嘴,嘟囔道:“好东西一个没有,就送两斤炭过来是怎么回事?”
只是到底,沈明冬还是让人将炭放到屋内点起来,然后又让人送了一个八宝攒盒给沈江霖,里面都是他爱吃的点心,拿来招待人还是自己吃,都适宜。
沈江霖没想到,只是想到了这具身体的亲妈和亲姐姐们,送几斤炭过去,她们便让送炭的丫鬟大包小包扛一堆东西回来。
吃的、穿的、用的,都帮他考虑到了。
沈江霖原本想着,既然是占了这具身体,那就是取代了这个人,他的家人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尤其是真心待他的,还是要好好照顾一番的。
沈江霖自幼失孤,没有父母,更没有同胞兄弟姐妹,如今光娘就有两个,哦,如果小妾也算的话,那就是四个,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再加上渣爹,他们一家就可以坐一张十人大圆桌。
可能这在古代的官宦人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在沈江霖看来,这真是过于庞大和复杂的家庭社会关系了。
可摸着那套外袍细密的针脚,看着八宝攒盒内道道精致的点心,还有那个沉甸甸的不知道攒了多久的荷包,沈江霖因来到这个世界后迷茫、失落、彷徨而在心上生出的褶皱,仿佛一下子被抹平了。
“或许,当一当真正的“沈江霖”,也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糟糕吧。”沈江霖如是对自己说。
时间便在波澜不惊中,一晃便又是月末。
二月末的北方,天气乍暖还寒,冬衣是万不可脱下的,一早一晚依旧寒凉彻骨,只正午时分天气放晴,草长莺飞之际,方可感受到那春日即将来临的勃发之意。
明灿灿的日光懒洋洋地洒在沈氏族学学生的课桌上,大家整颗心都已经有些抑制不住了,有人盘算着明日不上学要去哪里玩,有人则被暖呼呼的日光晒得昏昏欲睡,尤其是被张先生抑扬顿挫的讲书声那么一催眠,恨不能下一刻就能趴在书桌上,好好睡一觉。
“好了,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张文山这话刚一落下,所有人都精神了,瞌睡也不打了,思绪也拉回来了,就等着张先生说一句“散学”。
但是,张先生未曾说“散学”二字,而是重新站回了书案前,拿起一个册子宣布道:“接下来为师给你们出几道题目,你们拿出纸笔,且记录下来作答。记住,不可交头接耳,不可偷看他人答案,倘若被我看到了,以后这族学便不用来了!”
张先生说到后两句的时候,声音一凛,学子们一片哀嚎,没想到今日还要考校,这若是考的不好,后日回来,少不得又是一顿骂,说不得还要打手心!
众人心中叫苦不迭,但是师命不可违,只能铺陈开宣纸,提笔蘸墨,聆听张先生的出题。
“所谓诚其意者,勿自欺也。继续往后默写到此谓知本。”张先生念完,便开始四处巡视,看大家的默写情况。
这是《大学》里比较长的一个段落,考验的是学生背诵的熟练程度,并没有掐头去尾,只要用心背过,就完全可以默写下来。
大部分学生提笔就写,还有些人抓耳挠腮,挤出来几个字,写写又停停,口中念念有词,却怎么也想不起后一句是什么。
沈江霖将该段落仔细默写完后,便听张先生又开始抽默《论语》中的句子,这些都难不到沈江霖,可谓是手到擒来。
最近这一个月张先生教完《大学》就开始粗讲《论语》,若是连最基础的背诵默写都不能完成的话,那实在是半点没用心。
默写之后又是释义,这要比默写难度大一点,毕竟一个只要死记硬背,另一个则是需要理解了,况且张文山本身在课堂上做出的释义就让这些学子有时候难以领会,所以这一回,更多人开始眉头紧锁,不知道该如何下笔了。
沈江霖写满了满满一页纸,小心放到一边晾干,然后继续听张文山道:“接下来用春耕为题作一首限韵试帖诗,限时一炷香的时间,写完的可以先交卷。”
最近张文山是有开始教学写试帖诗,可是这“春耕”实在不好写啊!
这些族学学子虽说家境有参差,但是他们都是自小在京城长大,哪里见过几次春耕?就是偶尔去过一两次郊外,那也是去外面疯玩的,既无观察也无想法,如何下笔?
愁煞人也!
张文山把题目说完之后,就默不作声地坐回了自己的圈椅内,看着这些自己带了不少时日的学生,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这次的考校如此猝不及防,其实本非他意,而是侯府管事来找过他,言说目前族学中多有滥用充数之辈,让他清退一批,以儆效尤。
张文山一边有些自责这么些年教出来的学生唯有一个是考中了秀才,成了廪生的,但是至今也没得中举人,另一方面也是埋怨底下的学生不用功,很少能拿的出手的。
这一场考校,待他批阅过后,排名最末的十五名学生,以后恐怕就不能再来族学上学了。
张文山事先没有提起,就是希望这些学生能放松心情好好考,可是看他们作诗这费劲样,估计这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差别。
这样悯农的诗赋在科考中是最平常的,若是这也写不好,那确实没必要再继续读下去了。
沈江霖不知张先生心中所想,蹙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才提笔在纸上写出了自己的答案,答完之后等答题纸全部晾干后,检查无错漏处便上交了。
张文山等到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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