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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庶子无为(科举)》 50-60(第5/26页)
想法也日益成熟后,魏氏心事丢了不少,一心为着儿子谋划,做事愈加风风火火了。
魏氏正要拿人开刀,先镇一镇底下人,再行新规,如今沈江云和他说了郑全福的事情,正好瞌睡来了个枕头,魏氏掌家多年,知道里头的门道,她先不动神声色的让人跟了郑全福几日,总算逮到了他去了在外头悄悄置办下来的宅院,给他一锅给端了!
第二日卯时一刻,天刚蒙蒙亮,魏氏便召集了所有仆人在抱厦内等候,魏氏狠狠处罚了郑全福,打了他板子罚他到庄子上去做苦役,剩下的奴仆人人自危,见连一向深受主子器重的郑全福都如此了,他们更加惴惴不安了,就怕也被挖出了一些阴私来。
谁想到,魏氏话锋一转,又在府中行起了名为“底薪+奖惩”制的新规,等底下人都听明白后,顿时热闹了起来,互相窃窃私语,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说,我只要老老实实干,不仅仅和以前月钱一样,我还能年底的时候多拿两个月月钱?”
“可不是怎的,夫人都发话了,那还能有假?”
“老天爷啊,这样竟是比以前更好了,我还以为夫人要罚我们呢!”
“以后咱可得勤谨些,不能被管事的抓了错处。”
……
魏氏新规推行的格外顺利,打一棍子又给了颗甜枣,让底下人做事经心了不少,荣安侯府风气都为之一清。事情传到了卫老夫人耳中,她手中拿着佛串的手一顿——她这个蠢儿媳,难道开窍了?
时光如流水,转瞬即逝,在京城辗转了两个月,八月孟昭终于得了一个去扬州府兴化县做父母官的调任,扬州是个不错的地方,孟昭自己没有如何钻营,却得了个好差事,他知道必是有人在帮他,除了沈江霖,他不作他想。
孟昭再次与沈江霖在码头辞别,此去经年,不知道他们二人下次相逢又是何日,两人忍不住洒了一番泪,这才挥手作别。
沈江霖一大清早便去了码头送孟昭,两人在码头边叙了许久的话,一直等到船开了,沈江霖还遥遥望着友人远去,终于明白古人为何写下了“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般的千古流传绝唱——应情应景,道出了所有送别之人的所思所想啊!
等到沈江霖回到唐府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沈江霖一进门就往花厅上去,他如今在唐府如在自己家中,出入随意,少年人容易饿,他早上起得早,到了正午腹内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唐公望坐在花厅前的一株大银杏树下看书,绿叶成荫,一片片银杏叶在日光下绿的有些透明,如同一把把小扇子似的罩在唐公望的头上。
唐公望听到了动静,头也不抬的将书放下,升了个懒腰道:“快去后面洗手用饭。”
沈江霖应了一声“是”,连忙自己从后院水缸里打了水出来洗过手,刚一抬头,就看到钟氏端着一个漆盘往花厅上走。
“师娘,我来!”沈江霖窜到钟氏身边,钟氏笑着赶他:“可沉着呢,我今天煮了一锅绿豆汤,放在冰水了湃过,一会儿你们师徒两个用了饭,一起吃一碗。”
钟氏热爱下厨,哪怕家中有厨子,她也时常亲自下厨做点东西出来,因着年轻的时候经常到集市上叫卖一些小吃,钟氏在这方面很有心得,做出来的小食十分美味可口。
小圆桌上四菜一汤,一道糖蒸茄、一道清炒菘菜、一条闷青鱼、一道煎肉圆,还有一碗酸笋汤,主食是卷饼,钟氏烙饼的手艺一绝,每次都可以烙的外脆里酥,配上酸笋汤和肉圆,巴掌大的烙饼,沈江霖一口气能吃下三四张。
钟氏笑眯眯地给沈江霖夹菜,嘱咐沈江霖多吃点,眼瞅着沈江霖这两个月又长高了些许,钟氏十分有投喂的成就感。
唐公望年纪上去了,时常胃口不好,吃多了就坐卧难宁,钟氏根本不敢叫他多吃,还是孩子好,多吃能长个。
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孩子,钟氏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很是又有了几分养孩子的乐趣。
当年她生下两个儿子的时候,唐公望还没做官,只是个小秀才而已,她又要忙外面又要忙家里,哪里有功夫细细照顾儿子?
后来她是有了空了,当了官夫人了,可是儿子们又要读书进学,一路科考做官直到外任,带着儿媳妇赴任去了,就连几个孙子孙女她都没见到过几回。
如今沈江霖来了,这孩子和她两个儿子一样聪敏机灵,更难得是懂事贴心,她上次就说了一句年纪大了眼睛花,针线都拿不起来了,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两副眼环,带上后眼前顿时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喜的钟氏连声说“好”。
眼睛能使了,钟氏闲暇的时候也能动动针线打发打发时间,沈江霖身上这件新做的阑衫,便是钟氏给他做的。
唐公望慢悠悠地喝完了绿豆汤,用棉布擦了擦嘴,对着沈江霖道:“吃过之后,稍微午歇一会儿,然后随我出去一趟。”
沈江霖也用完了午饭,闻言有些好奇道:“师父,咱们去哪儿?”
沈江霖每日里在唐府跟着唐公望读书作文章,从没和唐公望去过别处。
唐公望没好气地瞪了沈江霖一眼:“还不是你那一笔字,毫无风骨可言,否则为师哪里舍得下脸去求他?”
沈江霖练得是馆阁体,这种字体要的就是形制一样、大小一致,规整为上。
沈江霖本就是耐得下性子的人,能写出如同印刷出来一般的字体,对他来讲并不是很难。
馆阁体是科场考试的指定文体,按照沈江霖如今的情况练下去,在科场上已经是够用的了。
但是唐公望对沈江霖期望颇高,他并不认为,只会一手馆阁体,便能拿得出手了。
文人之间相交,见字若见人。
科考的时候可以用馆阁体书写,出不了大错,但是想要在笔锋与笔锋之间与别人拉开差距,那必然是要对书法一道下一番苦功的。
再者,等到做了官,官员之间私下结交,自然那是要扬一扬自己的风骨的,别人都能写行书隶书,挥洒而就,就你拿不出手可行?
唐公望自己就是没有名师指点,少年时磕磕绊绊完全靠着自己摸索过了生员试和乡试,成了举人后有了名头,才四处又去拜师请教,狠下功夫花了大把银钱买了名家字帖临摹,每日天不亮就练,一坐就是一上午,中午吃过午饭后,下午继续练,一直练到日暮,手指、手腕发抖发颤才算完。
那个时候,每到晚上钟氏都会心疼地给他用热水泡软手指,再给他一点点用药油按摩揉捏,为他解乏,否则他哪里能支撑的住这日复一日的苦练?
因着长时间的久坐,后来他的臀部处甚至坐褪了皮,到如今臀部处的颜色都是黑的,好在这事除了钟氏,再无人知晓。
唐公望自己吃过了大苦头,就想让沈江霖这个时候就练起来,照理沈江霖这个时候才开始练,已经是有些晚了,书法要练的好,童子功尤为重要,开头开的不好,后面养成了习惯,就要用更大的功夫去纠正。
只是之前唐公望尚未劝服的了那位,一直到昨日才得了准信,他这才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沈江霖随他前去。
唐公望不是自己不能教,而是面对沈江霖这般奇才,唐公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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