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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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丝丝龙涎香自青瓷博山炉浸出,被卷帘而过的秋风吹得缥缈。

    “两位爱卿说说吧,朕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呐?”福宁殿内,沈弱流身着一件缃色团龙袍,坐在临窗的榻上翻动书页,问话间头也不抬,几缕秋日的暖阳透过细蔑卷帘洒落那张容色艳绝的脸,整个人恍若细腻白瓷,唯薄唇淡粉是唯一的色彩。

    两位太医皆是太医署位列一二的大拿,此刻齐齐侍立殿中,战战兢兢以目视地,不敢作答。

    沈弱流等了半晌,见无人回答,将书丢在案上,双眉紧蹙扫了一眼,“怎么?都哑巴了……张太医,你说,朕究竟患的是什么病?”

    被点到的张太医已年过花甲,先帝朝始便入了太医署,是资历其中最老的太医。

    他闻声跪下拱礼,唇角花白胡子颤颤巍巍,“回圣上,臣、臣……”顿了顿,他心一横,叩首道,“臣医术不精,臣无用,请圣上降罪!”

    沈弱流又看向另一个,“李太医,你来说说。”

    除开张太医,太医署便是李太医资历最老。

    他连一瞬的迟疑都没有,直接与张太医并齐跪下叩首,“臣无用,请圣上降罪!”

    “啪”地一声,沈弱流抄起案上书册砸于地面,怒不可遏,“医术不精,好个医术不精!上月伊始,朕便将太医署所有太医诏来挨个为朕看诊,结果各个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你们……竟连你们都在糊弄朕!!”

    “太医署一百一十五位太医,各个都医术不精,国库每月几千两白银拨出去,都是喂了饭桶么!你二位告诉朕!朕留你们有何用!!”

    “圣上息怒……”两人连连叩首,冷汗满身。

    殿内死寂,侍立左右的宫人连呼吸声都不敢太重。

    “圣上,您消消气儿,万莫跟他们置气,坏了龙体……”殿外福元闻声,忙小跑进来,替沈弱流顺气,

    沈弱流挡开他,发作一同,心头那郁结终是散了几分,“罢了,朕若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你们尽可直言,朕恕你们无罪。”

    殿中二人对视一眼,额上冷汗密密匝匝越流越多,终是张太医心一横开口:

    “圣上龙体康健,并非患有不治之症……”

    沈弱流已十分不耐,蹙眉冷声道:“朕这一月来浑身乏力嗜睡,见了荤腥便想吐……吃不好睡不好,爱卿却说朕龙体康健,岂非无稽之谈!朕难道是闲得无聊挨个戏弄你们太医署吗?!”

    张太医不答话了,抬起袖子揩揩额上冷汗,一把老骨头几乎要散在福宁殿中。

    沈弱流不乐见他们这副叫人眼瘸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

    “罢了。太医署净是些没嘴的葫芦!既非不治之症朕便懒得与你们在这里扯葛藤,都退下罢。”

    殿中二人如蒙大赦,连忙叩首退出殿外。

    直至远离福宁殿,行走于冗长空旷宫道之上,李太医才开口,“张大人,你说这不奇了吗,圣上那番症状,脉象触之圆滑,往来流利,分明是女儿家有孕……”

    张太医即刻止住他话头,“李大人快噤声!圣上千金贵体,休要胡言!”

    张太医朝李太医使了个眼色,果然见宫道转角行来一列宫人。

    待人走远了,李太医颇有劫后余生之感,松了口气,“多谢张大人提点,所谓祸从口出,小可险些犯了口业。”

    一壁走着,张太医道:“此话你我二人知道便是,若叫有心人听去,怕要惹来杀身之祸。圣上此番病症,凭谁问,咱们也只能责己医术不精……”

    明哲保身,恰如是也,李太医自是知道其中利害,连连应道:“是,是。”

    宫道冗长,金风呼啸而过,身上冷汗干了,一吹便有些凉飕飕的,张太医不禁裹紧了身上官袍,心下却也疑虑,圣上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再加上那些症状,看诊几十年,侍奉两代帝王,他觉得那是喜脉。

    可圣上男子之身,何来喜脉一说,莫说国朝伊始,就连整个大陆只怕都未见过此等奇事。

    男子之躯不可能有孕,圣上九五之尊,更不可能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羞辱于他,所以,张太医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他医术不精,仍需努力学习!当下做了决定回太医署要将国朝医典脉案全部再翻看一遍,加强记忆!

    做完这个决定,他走得更快了,李太医跟着他,很快消失在冗长宫道之上。

    ……

    “福元呐,”沈弱流寸着自己腰身,一边问福元,“你瞧瞧,朕这几日是不是胖了些,朕总觉得这腰腹上长了一圈软肉。”

    连月的吃不好睡不好,按说是该瘦的,可这些天沈弱流愈发觉得自己胖了,怪的是,不胖别处,肉专往他腹部长。

    圣上胃口不好,福元便比往日多备些他爱吃的点心,此刻捡了几样搁在小几上,正在斟茶,闻言打眼瞧了一圈,忖片刻道:

    “圣上哪里胖了?奴婢倒瞧您瘦了不少,这么一站,沈腰潘鬓,就跟谪仙似的。”

    “滚一边儿去,就属你机灵!”沈弱流笑骂,“朕就是再胖,你也觉得朕瘦了。”

    福元嘿嘿一笑,将茶奉上,劝道:“这些点心都是圣上爱吃的,您捡几块多少再用些。”

    沈弱流倒真生出几分食欲,捡了块糕点吃着,福元察言观色,

    “圣上,虽说两位太医说您龙体并无大碍,可奴婢觉得还是等徐阁老回京,请神医再来看看,不然奴婢总觉得不放心。”

    “朕这病症也奇,太医署那些饭桶怕朕降罪,只管糊弄,现下也只有等老师回京了。”沈弱流用完一块点心,啜了口茶,叹道:

    “老师这既然没来消息,也不知到哪里了……”

    话音将落地,只听一阵响动,锦衣卫千户沈七神色匆匆,直入殿内。

    “七爷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福元疑惑道。

    沈七平日是最稳重的一个,此番着急,定是有什么事情,沈弱流搁下茶盏,盯着他。

    沈七不及回答,直接跪地拱礼,“圣上,斛州密报,徐阁老行经斛州,遭遇刺客……失踪了!”

    沈弱流拍案而起,“什么?!”

    第24章 第24章

    郢都五百里, 斛州。

    一乘马车停在城郊竹林间,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马不耐烦地原地喷息刨地,雨水冲刷着血水汇成小溪流。

    “咳咳……”车帘掀开的瞬间冷风灌入, 白衣弱冠的公子抵唇轻咳, 浑身被雨水浇透了,左侧肩头一根寸长箭支嵌入骨肉, 不住得渗血,将白衣半壁洇成血色。

    车内一股潮湿的血腥味。

    另一个公子约莫弱冠出头,面容冷俊, 剑眉不耐烦地紧蹙, “半点功夫也不会,你逞个什么能?”他抬手将白衣公子的衣领扒开,肩头血肉模糊。

    “嘶……流空好狠的心, 这伤可是为你受的, 待我温柔些罢。”白衣公子疼得倒抽气, 如画的眉眼苍白如纸。

    “几个杂鱼烂虾, 要你逞能?痛死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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