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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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小祖宗的事迹有所耳闻,深知他难缠,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大人不是不知道,春烟有个花魁的名头,便把自己当个贵主儿,向来是不挂牌的,大人给脸抬举他,可春烟这人脾气又臭又硬,除了那副皮相外,更是不会伺候人,他若不愿,我也说不得。”

    她挥挥扇子,招徕几个妩媚多情的女史小倌,道:“大人不如叫个别的,温柔小意,保管伺候得您妥帖。”

    霍洄霄不为所动,一眼扫过去,那些抛媚眼的女史小倌吓得遍体生寒,

    “我今日来找春烟,便只要春烟。”他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听不懂我的话?”

    鸨母急了,硬着头皮道:“哎呀,殿帅大人,春烟他今日不方便,您要么叫别个,要么改日再来吧!”

    霍洄霄忖了片刻,悟到其中关窍,笑得混不吝,

    “小爷我今日就要见到春烟!”

    语毕,霍洄霄不顾阻拦,径直朝楼上去,鸨母意识到说漏嘴了,提裙捏扇,忙着追赶,发髻上金步摇叮铃乱晃,

    “哎呀,殿帅大人,您不能去呐……”

    霍洄霄已到了门口,天字号第一雅间,他抬手推门,却被气喘吁吁的鸨母死死牵住衣角,

    “殿帅大人,您、您就听奴家一声劝罢,不能进去,里面的贵人您得罪不起呐!”

    霍洄霄挑眉,似笑非笑,“我今日偏要看看究竟是哪方贵人,敢和小爷我抢人!”

    他继续抬手推门,鸨母被他扯得一个踉跄,却仍不肯放手,两人争执时,屋内传来一道十分熟悉,毫无波澜的嗓音,犹如玉珠碰玉盏似清凌凌的,

    “……不必阻拦,让世子爷进来罢。”

    第25章 第25章

    春烟一身红衣, 水缎子似的红绸斜挽腰间,外系一层细小金铃璎珞,露着腰肢与修长纤细的小腿, 叮铃叮铃一步三扭, 款款而来。

    十分辣眼。

    凭窗小几上白瓷香炉香雾袅袅,味道甜腻, 沈弱流喉间腻得恶心,别开眼不去看款款而来的“蛇妖”,抬手掩鼻,

    “下次见朕倒也不必穿得如此……清凉。”

    春烟行到榻前, 探身开了半扇窗,又将小香炉熄灭,哧哧一笑, 细长眼尾风情流传, 八分媚态,

    “您来我这折花楼何时知会过一声……”他凑到沈弱流跟前, 撩起他鬓边垂落的一绺头发,吐气如兰,

    “春烟做得什么生意圣上又不是不知道,供人亵玩的兔儿爷, 穿得一副书生样装什么清纯?”

    沈弱流侧头躲, 他愈发逼近,身子浑若无骨地欺过来, 几乎坐到他腿上, 媚眼如丝,

    “那些男人都喜欢春烟这么穿呐,圣上……不喜欢吗?”

    风过窗而入, 终于散了香味,压住喉间恶心感,沈弱流长吸一口气,无奈抬手掐住他后脖颈拉远,

    “别打趣朕。”

    “哼!”春烟蝴蝶似的一旋,落到他对案,抬手斟茶,嘟囔着,“每次逗你都这幅叫人眼瘸的样子,真是不解风情。”

    他将茶盏推过去,沈弱流接过,好脾气地笑了笑,

    “每次逗朕你还不是都只这么一招?”

    春烟半边身子懒懒倚在案几上,翘着腿,“奴只怕再过些,圣上恼羞成怒便要砍了我这颗漂亮脑袋了。”

    “朕要砍你早砍八百回了。”沈弱流哼笑了声,搁下茶盏。

    春烟半抬眼凝他,“那个叫严瑞的奴这几日查过了,倒是有点消息。”

    沈弱流敛眸等下文,春烟略坐正了些,道:“探子这些天连日盯梢,昨儿个才发现隔壁桃叶胡同轻烟楼的一个倌爷这几日颇见异常……”

    那小倌叫蕴玉,年十六,下四胡同除了春烟,便是他风头最盛。连日的雨祸,其他楼生意都冷清,春烟又不轻易待客,偏他客人络绎不绝,连日的应条子,风头竟盖过了春烟去。

    可蕴玉这几日突然病了,拒了大半的局在楼里休养,闭门不出。探子却查到蕴玉这几日偷摸的去了胡同尾的一处院子,心知有异,便多了个心眼跟踪他去,却在院子里有大发现。

    严瑞藏在那里。

    不仅严瑞,宫里逃跑的那个梨儿也藏在那里。

    沈弱流听完,神色微敛,“那个小倌怎么会与严况的家奴还有宫里的奴婢扯上关系?”

    春烟懒懒的,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那个严瑞多半是蕴玉的婿姘头,出了事往他院里一躲,带着自个儿的妹妹姐姐也不见怪。”

    沈弱流一时未答话,兀自垂眸沉思,春烟又懒洋洋道:“你管他严瑞李瑞的有什么关系,将人拿了一审,什么事儿不都吐得干干净净。”

    沈弱流轻轻颔首,“此事朕交与沈七去办,你的人只需盯着。”

    沈七奉他命查坠马一事绪王既已知晓,那不如将计就计,以沈七这条明线来保春烟此条暗线不暴露。

    春烟自然明白其间意思,半抬眼看他点点头,蓦地,他身子探过案几,含笑盯着沈弱流,

    “奴猜,圣上今儿个来只怕不止为此事吧?”

    窗外月影隔窗而入,沈弱流盯着郢都重重屋宇,直到天穹之上,眉头愈发紧锁,“前日接到密报,老师行经斛州遇袭,失踪了,朕这两人已命多方人马暗地查访,皆无所获,朕担心他是落入了绪王手中……”

    他收回目光,看着春烟,“朕此番来折花楼,一为严瑞,二便是为此事。”

    折花楼关系网遍布整个大梁,春烟与徐攸又相熟,最了解他不过,想来是有法子的。

    春烟神色淡淡的,“哦”一声,坐回原处,“徐沉唯老谋深算的一只狐狸,怎会落入绪王手里,奴看圣上的忧虑是多余的。”

    沈弱流未置可否,心却也知春烟所言有几分道理。

    “绪王您还不了解吗,徐沉唯若真落入他手,圣上派出去的人肯定不会像这样一无所获……”春烟撑着脑袋,粲然一笑,“最起码会找到尸体。”

    沈弱流回神,敛眉凝春烟,“朕一直想问,你与徐师傅莫非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不成?”

    此二人相处,一贯是这么个章法,沈弱流虽习惯了,却还是按捺不住心底好奇,明明互为知己,朝夕相对的两个人,怎么就成日里要你死我活。

    春烟没回答他,翻了个白眼,靠着榻闷闷道:“圣上说笑,奴不过是见不得他好罢。”

    闷了会儿,春烟一声轻笑,挨到沈弱流边,软嗓含笑,“说起来,徐沉唯可十分宝贝圣上这个徒弟呢……”

    沈弱流扯了下自己半壁肩膀,把狗皮膏药似的人甩下去,十分淡定地呷了口茶水,“你又要憋什么坏?”

    “圣上这话叫人好不伤心呐……”春烟端的一副狐媚样,半壁身子欺过来,双臂浑若无骨,吐气如兰,

    “圣上该有十八了吧?生得这般美,一朵娇花无人采撷,如此良夜,不如与奴做些更好玩的事……”

    对此,沈弱流早已见怪不怪,徐攸看重的东西,春烟总要变着法子染指,此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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