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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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抱着他腰身的手逐渐使出力气,教怀里的人不得动弹。

    薄唇贴着他消瘦的下颚角,张张合合。

    奚吝俭的声音如同厉鬼缠身,耳边落下几句低语后,便要将人吞噬殆尽。

    “世子,你觉得,季怜渎可会喜欢这样孤这样做?”

    第24章 第 24 章

    熟悉的面容陡然放大了, 身体瞬间的失衡与突如其来的究诘教苻缭感到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而后便是脑袋不经思考便发出来的,迫切想要求生的急促呼吸。

    苻缭如坠冰窖,以为自己难逃一死, 没想到奚吝俭脱口而出的话语竟是向他讨教的。

    箍着他的那股煞气忽然散了。

    惊惧也随之消失,绞着腰腹处的手臂与紧实胸膛的暖意似要将冰凉的手脚也渡热了。

    苻缭微一侧目, 便能见到奚吝俭高挺的鼻梁与压低的眉心, 隐隐带着不悦。

    他自是严肃的, 苻缭却觉得他却没到传言中那般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倒有些, 要求得不到满足的埋怨?

    苻缭不自觉笑了一下。

    果然, 奚吝俭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体会过这样友善温暖的情感。

    连这般亲昵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代表的什么意思。

    微凉的鼻尖在自己颊上动了动, 惹得那处有些发痒,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们肌肤之间的不同,以及这不同在摩擦间带来的微热与柔软。

    苻缭不禁闭起被蹭到的那只眼睛, 下垂的眼尾被奚吝俭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他嘴角温和的笑。

    “他自是不喜欢的。”

    苻缭脑袋微微侧着,垂下的长发在奚吝俭肩窝处软软折了折,倒回来礼尚往来地骚扰着奚吝俭的下颚角。

    痒。

    让奚吝俭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苻缭自是察觉到了这力量, 不免失笑。

    “季怜渎本就不喜欢虚与委蛇,先前要讨好那些重臣已是无奈之举。”他道, “殿下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会被当作暗示, 季怜渎自然会把殿下当作与那些人一样的人。”

    他说着, 一手轻轻覆上双臂, 也没有强硬要推开的意思。

    奚吝俭眯起眼:“他们能与孤相提并论么?”

    苻缭笑了一下, 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有些埋怨的小孩子。

    “自然不是。”他道,“所以更要让季怜渎识清楚。”

    “而且, 这样的力道有些大,他会认为殿下太过强硬的。”苻缭继续道,“季怜渎下次回到府中,对殿下定是不满,殿下若是不希望他太过抵触,也得注意着点神情。”

    一般而言,季怜渎这时候一定会与他大吵一架,而奚吝俭会嗤笑一声。

    意思应当是:看,只有我可以庇护你,所以你哪儿都别想去了。

    季怜渎自然会理解为他在嘲笑自己蠢,他觉得自己没有用处,反叛的心思自然也上来了。

    奚吝俭斜了眼搭在他臂上的双手。

    凉凉的,像酷暑里用来降温的冰,只碰了一下便已觉得舒适,若是摸习惯了,怕是要日思夜想。

    想要存久一些,便不能总是捂着。

    毕竟脆弱得很,不知何时便会全消失不见了。

    奚吝俭长睫微颤。

    “殿下也不要对其他人这样做,会让季怜渎误会的。”

    苻缭说得郑重,似是怕奚吝俭忘记这事:“这种事只能对自己的心上人做。”

    奚吝俭吐了口气。

    一扯到季怜渎,他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被他误会成这样,也不好再找补。

    苻缭感觉到奚吝俭的双臂渐渐松了力。

    “我可以下来了么?”他问,“殿下的腿还有伤,若是再严重了如何是好?”

    苻缭又想起那日没送过去的藤梨。

    奚吝俭亦不擅长接受人的善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们是否别有用心。

    就这样不见了,怪可惜的。

    他微微垂眸,目光索然,恰好落在奚吝俭眼底。

    “倒不如坏了好。”奚吝俭道。

    苻缭一愣,旋即想起他以此推迟出征的借口,便是这腿上的伤。

    只要没痊愈,他就有理由推脱。

    “既然殿下不想去,为何不让朝廷直接派一个使臣去?”苻缭问道。

    既然官家要求收复上木国,那和平收复自然也可以。

    何况北楚分裂的原因是因旧党太过欺压新党,而今新党地位翻天覆地,只要谈好条件,不是没有招安的可能。

    奚吝俭闻言冷笑一声。

    “派过,被山林野虎吃了,被路匪截杀,溺水,你若想去,选一个。”

    苻缭沉默半晌。

    “虽然知道殿下自有分寸……”他眉头微皱起,转眼间又舒开了,“但殿下还是要爱护自己的身子。”

    不像自己,走两步路便觉得呼吸开始困难,那日在马上更是颠得感觉心肺都要呕出来。

    不过起码的感觉确实不错,就是太过紧张,后来又下了雨,没能好好体会。

    苻缭不自觉触碰自己的胸口,揪紧了左边的丝帛,试图回忆起那日的感受。

    最后落在回忆里的,是奚吝俭紧紧贴着自己,二人在冰凉的雨水中紧密贴合出一丝温暖。

    连令人不适的颠簸都无法从中作梗,他清晰地听见奚吝俭的心跳。

    还有自己的。

    虽然乱了些,但一样是那么有力。

    像奚吝俭令人安心的低音,像他果断踏在地上的声响。

    恍惚间发觉奚吝俭的手松了力道,苻缭以为自己神游太久,匆忙起身。

    “殿下明日还要上朝,不打扰殿下了。”苻缭略微倾身以行一礼,“待殿下日后得闲,再来与殿下讨论兼任的问题。”

    奚吝俭怀里顿时空荡,只留下衣裳上的一片褶皱,以示意方才怀里的温暖是存在过的。

    “明日便可。”他道。

    苻缭一顿,似有些犹豫。

    奚吝俭低低笑了声:“世子不乐意?孤觉得世子大抵更不想回到府上吧?”

    苻缭苦笑道:“殿下真是神通广大。”

    今早回了府后,苻鹏赋不知从哪儿听见了传闻,又没听全,只知道自己讨到了官家欢心。

    他带着苻药肃与苻延厚一并过来,抓着自己就说开了。

    苻药肃还好,苻延厚一脸的厌恶,就差没把讨厌自己写在脸上,连阳奉阴违的心情都没有,与他爹吵了两句便离开了。

    苻鹏赋也不知在夸自己什么,苻缭听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说自己比试那日在马上有多威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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