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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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下来的银两都在奚吝俭手里,他就算想捞上一笔,怕是也与他预想中相去甚远。

    林光涿满肚子怒火没发出来,顿时烟消云散了。

    “好好好,那老夫就等世子消息。”

    他当苻缭是要面子,不好推脱又临时改主意,当这事十拿九稳,没再纠缠便离去了。

    苻缭看着书案上刚整理好的卷宗,又被林光涿的动静弄乱了,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整理起来。

    下值后,他便去了璟王府。

    “林光涿一定要死。”

    这是奚吝俭告诉他的结论:“奚宏深不处理他,那就孤来。”

    苻缭心中也是偏向奚吝俭,却不由得担心起林星纬。

    “又有顾虑了?”奚吝俭问他。

    “恰好与朋友有关,不免担心。”苻缭知道奚吝俭清楚情况,没想藏着掖着。

    “朋友。”奚吝俭念着这个词,“他已经能算得上是你朋友了,就凭着每日赴班的几个时辰?”

    苻缭也觉得这个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很奇怪,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似乎从来没有用这个词真正介绍过谁,便显得自己在说这个词时相当青涩。

    上一次倒是用其在林星纬面前代指奚吝俭,不过在他心中,奚吝俭也没有被划分在“朋友”这个概念里。

    应当是,还要再更紧密些的,让他一有这个念头,心跳便会漏一拍的地方。

    “殿下能意会的。”苻缭的语气带了些央求,像是不想再让奚吝俭探究下去,“而且,我也能理解殿下的。”

    奚吝俭顿了顿,知道他要旧事新提。

    偏偏这能堵上自己的口。

    “林星纬大抵不会理解你。”奚吝俭挑眉,“你在孤与奚宏深面前都说得上话,他自然会质问你。若宴乐大殿上沾染了血迹,而你夹在新旧党之间并没周旋,其余人也不会理解你。”

    苻缭定了定神。

    “我知道。”他揉了揉额角,“但殿下也能理解我,这就足够了。”

    能理解他与所有人若即若离的关系,有时过分热情,有时又相当冷淡,性子似乎比天气还要多变些。

    奚吝俭被他柔和的目光刺了一下,眼神一偏看向别处。

    他不理解,只是接受了。

    这不坏。更重要的是,奚吝俭发现几分苻缭裹在寒凉绉纱下的灼热。

    是独独关于他的。

    他自然不会放过。

    但苻缭反复几句话,都像是在点他方才的冲动一般,让他生出些许火气。

    这怒气难以消除,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胸口让他难以发泄,也不想随意发泄。

    需要罪魁祸首自食其果,才能让他舒畅些。

    “不必再强调这件事。”奚吝俭语气不咸不淡。

    “要的。”苻缭笑了笑,“我要强调。”

    不等奚吝俭发作,苻缭便蹲下身子揉了揉绵羊。

    “因为我知道它很在意。”他抬眼看着奚吝俭。

    漂亮的脖颈毫无阻碍地暴露在奚吝俭面前,引着他的目光,沿那流畅的线条往下看去。

    奚吝俭感觉心中的火气又大了几分。

    不等他发作,苻缭下半句便看向绵羊,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无辜:“什么时候开饭,对吧?”

    第49章 第 49 章

    奚吝俭满腔的情绪被苻缭低下去的眼眸骤然打断, 似是故意戏弄他一般。

    待苻缭转回视线后,看他的眼神里礼尚往来般带着些笑意。

    被打断的情绪悄悄地蔓延,重新一点点包裹住他, 不同于方才的积愤,此时竟然生出了些甜味。

    “那殿下要让他插手么?”苻缭道, “这样一来, 要治他的罪就很容易了。”

    “林光涿不会亲自掺一脚。”奚吝俭却道, “他定然是塞些随时可弃的棋子来替他, 再说些官话把你和奚宏深糊弄过去, 这样好处被他占尽,要倒霉时,就是他们倒霉了。”

    苻缭闻言, 眉眼垂了下去。

    奚吝俭顿了顿,道:“既然他想插一手,让他来便是。”

    “但照殿下所说, 岂不是很难抓到现行?”

    虽然徐径谊是把他当弃子,但也不是随便浪费的,若他能多牵制奚吝俭一点, 能保下来的为什么不保呢?

    奚吝俭嗤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苻缭一眼。

    苻缭方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又做过什么事。

    他杀人哪需要理由,就算说是看不顺眼都能抹了人脖子。

    想到这里, 苻缭发觉奚吝俭到目前为止, 都没有因为谁接近过季怜渎而杀人。

    与他在书中看到的大相径庭。

    何况季怜渎被关在璟王府里, 也没人能接触他。那书中写到的, 有他人接近季怜渎的部分去哪了?

    奚吝俭怎么一直没放季怜渎出去?

    就算是为了宦官党的情报,现在也该让人去外面多接触些人了。

    而那些被杀的人……

    苻缭试图回忆起他们的名字。

    那些剧情太过零散, 不重要的人物大多以官职相称,苻缭看的时候也有些囫囵吞枣,导致碎片的字句在他脑里一闪而过。

    他终于想起来一些。

    司州知州碰到了一下季怜渎,被乱棍打死。

    这是吕嗔。

    苻缭瞳孔骤缩。

    陈郎中多看季怜渎一眼,被剜了双眼。

    陈元蓟。当初在逸乐宴上得意的那人,被吕嗔案牵连着在平关山死于奚吝俭剑下。

    翁忠训郎冲季怜渎说话大声了点,便永远说不了话了。

    ……翁厂,与军器监卢俟一并被奚吝俭诛杀在大殿,面上是作为奚吝俭不得不答应修建园林的发泄。

    他们确实都死了。却不是因为季怜渎。

    而他们并不如书里写的那般无辜。

    奚吝俭没有胡乱杀人。

    但书中为何会写到他们的死都是因为季怜渎……

    苻缭反应过来。

    这是奚吝俭杀人的借口。

    即使没有季怜渎,他们也要死。

    季怜渎知道这件事么?

    他可是因为奚吝俭滥杀无辜而憎恨上他的,其中就包括这些人。

    奚吝俭的性子,自然不会亲自开口。

    苻缭深深吸了口气。

    得寻个时间去与季怜渎说明。

    可这样看来,奚吝俭其实相当理智,也不像是有占有欲的样子。

    苻缭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跳过太多剧情,从而误解了奚吝俭。

    但最终他仍是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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