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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窃玉春台》 50-56(第12/20页)
往里一勾,哪里还需要他用什么力呀,这甫一进去,两人的鼻音同时发出,都是一股畅快的感觉。相宜微微张着唇,轻轻呼吸着,缠得贺宴舟越来越紧,她高高昂起脖子,用肢体语言示意他加把劲儿,宴舟便再也不管姑姑疼不疼了,只管冲便是了。皮肤上绽开一朵一朵的红梅,衬得人越发艳丽,叫人想收着点儿也收不住,贺宴舟本还一面迎合姑姑,一面分心照顾她的感受,到最后,便是什么也无法顾及,一开始就能勾得他敬慕不已的相宜,此时更是勾得他不管不顾地发起疯来了。那速度似是溅起了火花,偏生姑姑还极为附和他,一点也不觉得疼似的,一声比一声高,可他撞得都有些疼了,谁又管得了疼不疼呢,那一波接着一波而来的触及感,叫人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来到大理寺,贺宴舟越发兴奋起来。
梁泰兴致勃勃地告诉他,今日牢里来了新刑具。
“工部最新研发,你也知道的,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犯人吐露实情,而不是伤人性命,不好用太血腥的,失血过多,人容易死。”
“你先看看,今日是要用‘冰棱刺骨’,还是用‘炙烤铜靴’。”
梁泰越说越兴奋起来。
“还有新到的‘尖刺转喉箍’、‘颤魂铁链’……”
贺宴舟手里拿着鞭子,这老藤编的鞭子内部嵌入细碎鱼骨与铁片,编织成型后,在放入盐卤中浸泡。
“我还是喜欢这看得见摸得着的皮开肉绽,梁泰,我一看见他那副鲜血淋漓的样子,就兴奋得很,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坏啊。”
梁泰拍着他的肩:“这算哪儿到哪儿啊,你若是恨一个人,就算是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也不为过。”
裴家人刚开始还想着救裴清寂,后来多方走了关系,却还是没能将他救出来,再加上之前裴家被抄家也是他的原因,裴家人干脆就决定,放弃这号人了。
如今裴清寂已经成了黑户,整个京城,不会有一个人再来找他。
他从架子上艰难抬头,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每日有医师为他涂抹上好的金疮药,必要让他再活很久很久。
贺宴舟又来了,他的脚步声如同重锤,一下一下锤在裴清寂的心上。
裴清寂例行开始发起抖来,恐惧如汹涌潮水将他吞没。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如同砂纸打磨干裂地板,每吐出一个字,都似砂砾随之滚落,粗重而喑哑。
“贺宴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下半生为相宜当牛做马,我发誓。”
贺宴舟阴恻恻抽了一鞭子上去:“你也配喊她相宜。”
可相宜已经受了伤了啊,她不知偷偷寻过几回死,她手腕上全是伤痕,贺宴舟一边抽他,一边落泪。
他是兴奋不假,可他更是哀伤,只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抽打裴清寂,相宜的伤都无法被抹平,相宜曾一页一页绝望写下的字句,全都印在他的心底,他当时从北境回来时,才真的笃信了那消息的真实,相宜她……真的会死的,贺宴舟便就是要将裴清寂千刀万剐,叫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裴清寂身子剧烈抖动了一下,连叫声也无法喊出来了。
贺宴舟拎着鞭子又往他身上抽了几鞭,叫来狱卒:“给他上夹棍。”
那狱卒屁颠屁颠跑过来:“得嘞,贺大人,给他上在哪儿?”
贺宴舟指了指他的腿:“上在他脚踝上。”
这些天,他一直边给裴清寂吊命,边折磨他,虽然他人已经不成样子了,可他仍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要他身上再无一寸好骨头,不光是皮肉上的伤与疼痛,他要让裴清寂彻底绝望。
没了脚,没了腿,再没了手,要他知道,自己一步一步地,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滩肉。
他要将姑姑曾经经受过的绝望,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那狱卒做惯了这样的事,喜滋滋地将裴清寂的两只脚踝套上夹棍。
逐渐收紧的过程中,脚踝骨收到剧烈压力,便会一寸一寸的碎裂。
秦相宜到街上买栗子糕,马上就要过了栗子糕的季节了,她想趁着时节多买一些吃。
没想到路上却遇到了王庭阳。
真是好久没见过的一个人了。
王庭阳站她跟前拦住她,一脸的纠结。
“王大人,你有何事?”
昨日贺宴舟与秦相宜的婚礼上,王庭阳也在,秦相宜与贺宴舟背后的弯弯绕绕,他自然全都知道。
不过他现在纠结的却不是那个,而是另一件事。
“贺大人自从北境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你可知道?”
秦相宜摇了摇头,宴舟还跟以往一样啊,待她极温柔,无论站在哪儿,都是光风霁月的好郎君。
王庭阳纠结已久,每当想起当初贺大人写给他的那封信,邀他进京一同做出一番事业,两人理念一拍即合,一直以来相处融洽。
可是最近,他发现贺大人不像之前那样了,甚至,还偷偷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与他们一开始的理念相悖,王庭阳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贺大人拿他当兄弟,他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旁人,便只能告诉贺大人的妻子。
让他的妻子劝告他,叫他别再误入歧途,早日回归正道。
“永宁郡主,你要不,还是到大理寺去看看吧。”
王庭阳觉得自己最多也就能做到这里了,贺大人若还不迷途知返,他与他,便要分道扬镳了。
秦相宜点了点头,往大理寺走去,好在皇上给了她这个郡主的身份,她走在街上,无论要去任何地方,心中都不必害怕。
裴清寂双腿被拉直,脚踝处正对着那令人生畏的夹棍,这夹棍,通体由某种精铁制成,黝黑的色泽仿佛浸染了无数犯人的鲜血,夹棍中间布满了无数细小而尖锐的木刺,棍身中间,一条粗实的铁链缠绕,链环相互紧扣,宛如狰狞的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铁链的一段连接着一个巨大的绞盘,行刑者只需轻轻转动,便能掌控这夹棍的开合。
裴清寂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的嘴唇开始剧烈颤抖,想要开口求饶,可干涩的喉咙却只能挤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贺宴舟对他,怎会有怜悯之心。
裴清寂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他万不该招惹贺宴舟。
贺宴舟往常的形象往往是最好欺负的那一个,任何人都以为,只要给他扣上仁义道德的帽子,贺家出身的贺宴舟,必会遵守。
与姑姑的情意,多不符合仁义道德啊。
裴清寂此时才真正知道,越是像贺宴舟这样的人,一旦抛弃了他从小坚守的信念,会变得比毒蛇还恐怖。
随着绞盘的持续转动,一阵剧痛从脚踝处如同闪电般蹿升。
木刺扎入他脚踝的肌肤,鲜血缓缓渗出,洇红了周围的地面。他的面部肌肉因痛苦而扭曲,牙齿紧咬下唇,直至咬出鲜血,混合着汗水淌下,在下巴处形成一道可怖的血痕。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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