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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第10/22页)
落下,他的面容再次变得模糊。
她听见他用同样模糊的声音在问:“你失忆的时?候,我们那么要好,如果你一直没有想起来,会有一日喜欢上我,与我两情相悦吗?”
崔韵时?觉得谢流忱真是失了分寸,昏了头,这种?话都?问得出口?,这和把脸伸到她手前让她抽一巴掌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崔韵时?斜眼看着他:“你我之间,再谈这个,只是对我的践踏。”
从谢燕拾暗害她坠楼,而他帮着隐瞒这件事,此后六年毫无歉疚,仿若无事发生般地纵容他妹妹玩弄羞辱她,现在他再如何弥补追悔,她也不会原谅他。
崔韵时?支着头,半躺在床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床帐上的某处。
她忽然觉得哪哪都?让她看不顺眼,心烦地翻过身,用背对着他。
谢流忱看向她原本看的那一处,那里绣着一对鸳鸯,爱热情浓,依偎着在水中嬉戏。
难怪她要错开眼。
崔韵时?心情一差,便又想刺痛他,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他现在和以前一样不好对付。
从前薄情寡义,用温和的外表包裹他冷漠恶劣的本性,如今是打他他受着,骂他他也低头认错。
唯有被她不放在眼里的时?候,他才?会失态。
崔韵时?冷声道:“你走吧,我见着你就心烦,我今晚还想睡个好觉,你别扰我。”
这句话出口?后,崔韵时?看不见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可是能听见他瞬间变得痛苦沉重的呼吸。
她满意了,又仍怨恨着。
她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身上忽地一暖,有柔软的被子?裹住了她的身体。
那只手很懂分寸地没有碰到她,引动她更大的怒气。
“你别生气,”他轻轻说,“我这就走。”
——
谢流忱关上屋门,看见自?己的影子?晃在身前,被拖得极长。
他浑浑噩噩地站着,不想离开,就算不是在她床边,只在她附近再呆一会也好。
不知?不觉中,他又回?到了角落的那片阴影里。
两个丫鬟提着挎篮从外面回?来,两人轻声说着笑。
其中一个邀另一个明日出去玩,寒酥节持续三日,她们可以和其他丫鬟调班,明日还来得及赶这场热闹。
另一个说她明日还有事,去不了。
“为何啊?”
“明日是十六呀。”
“嗯?”
那丫鬟见同伴脑筋还没转过弯来,道:“之前公子?去曲州,疫病凶险,夫人便向善堂捐了银钱给公子?积福。每月都?要捐的,原本都?是夫人亲自?去做这事,公子?回?来后,又不知?怎的,夫人就不管这件事了,只将这差事交给我,而且之前钱都?是走夫人的私账,后来改为从公子?的帐上划钱了。”
两人聊着天,向后院去了,并未注意到院角轻轻摇晃的树影中,正立着一人。
院中一时?再无人来往,安安静静的,谢流忱心中却似有一声接一声的哀吟,几乎要无地自?容。
她没有想起往事之前,他们相处得那般好,她明知?他不会死,却还是心疼他,怕他会受病痛折磨,为他积攒功德。
她对他一直都?很不错,是他非要计较她对他不够真心,对她心生怨恨。
六年里有那么多次回?头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全都?不屑一顾。
现在连这样的善待都?没有了,他满意了吧。
他们本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们本该有很好的开始,只要他对她好,那么如今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不会一心要和白邈成?双成?对,她会喜欢上他,她会像心疼白邈一样心疼他的。
想到这些永不可追回?修正的过去,和错失的机会,谢流忱嘴唇颤抖着,似有冰雪冻住肺腑,一直冷到了心里。
锥心之痛,莫甚于此。
第76章 第 76 章
裴若望听说谢流忱病倒之事时, 大为吃惊。
谢流忱不是有红颜蛊在身吗,即便?得病,一两日便?该好?转, 甚至痊愈, 怎会病到这种程度。
他万分不解,但还是前来探望老友。
被元伏引着入了院中, 他推开门, 本以为会看?见缠绵病榻、憔悴卧床的?谢流忱。
结果就见他正站在桌前, 站得还很稳当, 手上正用帕子在擦拭一只长匣。
裴若望心想自己真是白?来一趟, 他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还有闲心清扫房间。
他问:“怎么不让元若元伏来打扫?”
谢流忱慢慢地回道?:“有些?事还是自己亲自做比较放心。”
他擦干净匣子,正将桌上的?物事一件件往里?放。
裴若望往匣中瞥了一眼, 似乎是两卷婚书,用细细的?红绿丝缎缠好?,并排放在一起。
他视线飘到一边,心想谢流忱如今也就只能干干这个了, 毕竟他对崔韵时无计可施。
他迈步转到谢流忱对面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一碗冷茶下肚,从头冷到了脚。
他抬头想要抱怨两句, 就看?见谢流忱的?脸色苍白?至极,却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正发着热,且十分严重。
裴若望惊讶道?:“你还真病了啊。”
谢流忱不说话, 将信物与婚书都?放好?后,合上匣子, 放在博古架的?第?三层。
他绕去窗前的?躺椅那里?,默不作声?地躺下,而?后一动不动。
裴若望看?他这个自我?封闭的?样子,觉得分外眼熟。
上一回谢流忱看?见崔、白?二人亲吻,就是这副天塌地陷的?模样。
他后来甚至开始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否其实相貌粗陋难看?,才会让崔韵时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思?及此?,裴若望将琉璃镜端到躺椅前,想让他恢复自信。
“来,好?好?看?一看?你的?脸,若是科举只看?脸,凭你的?姿色,你连做十年状元都?是当之无愧。”
谢流忱往镜中扫了一眼,转过头,将脸压进袖子里?遮着:“她都?不想看?见我?,我?长成这样还有什么用?”
得不到期盼之人欣赏的?花,竭力盛开也毫无意义。
裴若望顿感牙疼,真是别管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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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怕从前再理智自持,一为情所困都?是这样憔悴不堪。
他都?快认不出这个因为女子而?半死不活的?人,是他那嘴巴刻薄,爱看?人笑话取乐的?朋友了。
裴若望本能地想说几句风凉话,想起谢流忱在搅散陆盈章和闻遐的?事上出了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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