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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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外,男人僵立雪中的模样,便如那年。

    男人被她看得赧然,用力侧首,“我义父……因为何事被逐?”

    “魏燐容貌才华风情都是当世一流,随侍宫禁之中。我父亲,先帝——总是不能对他服气的。”姜敏道,“先帝既疑心魏燐,又疑心母后,便对我也是心存疑虑——不然怎么会撵了我去燕郡?”

    姜敏这一段话释放的信息量过于庞大,男人应接不暇,惊慌道,“殿下为……为何——”

    “为何同你说这些?”姜敏道,“你不如猜一猜?”

    “我不猜。”男人抿唇,半日道,“难怪……赵王无德晋王无能……即便如此,先帝仍然不肯传位于殿下,原来竟是这样——”他低着头,忖度一时,再抬头目光变得锋利,“先帝没有遗诏——没有拟过,没有人见过的东西,便是根本没有。只要有传国玉玺,便有先帝遗诏。”

    姜敏登基遗诏怎么得来,她当然知道经过,男人为她做的事她早听魏行俭提过。但听说毕竟是听说,此时亲眼看着他为了自己下定谋逆的决心,只觉刺心。“我同你说这些,不是叫你——”便摇头,“你先养病。”

    “殿下——”

    “魏先生是看过灯的,不用你替他遗憾。”姜敏说着话便站起来,“你还病着,休息吧,我走了。”

    男人应声而起,看着她转身,忽一时无法忍耐,“殿下。”

    姜敏转身。

    “殿下——”男人强敛的勇气摇摇欲坠,硬撑着道,“义父看过了,我还没——今日上元,可否一同观灯?”

    第75章 陛下谁是陛下

    姜敏转身,男人笔直立在身前,初看是笃定情状,其实面色苍白,目光谨慎,更兼身形消瘦骨骼分明,男人看上去像一个密布隐秘裂纹的玉瓶,只需一触便要碎作一地。她不知道男人说出这段话要聚集多少勇气,却能分明从他软弱的视线中看见——不能拒绝。

    如果拒绝,说不定会死。

    男人如今神志昏乱,灯市人杂,其实不能出去见人。姜敏知道不该答应,但她清晰地看见不能拒绝,只能放弃理智,点头道,“那便走吧——外头在下雪,穿暖和些。”

    燕王府预备马车。姜敏既已登基,微服出行更加麻烦,预备妥当已是深夜。车行到外御街,人潮散去多半,虽然仍是人来人往的,却不算拥挤。

    姜敏见男人面露困惑,“怎么了?”

    “我府里——”男人道,“好似不同……”

    那是燕王府,要是相同就出鬼了。姜敏糊弄他道,“赐府之后你就不怎么住,想是记岔了。”

    “是。”男人点头,“其实还是特意挑的住处,最终也没怎么住过。”

    “特意挑的?”姜敏其实猜到缘故,故意问他,“怎的特意挑平康坊?”

    男人一滞,“以后同殿下说。”便撩起帘子观灯。姜敏对观灯全无半点兴趣,只隐在深暗处,盯着他看——莲台死里逃生,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但魏行俭的沉默,虞青臣瘦得可怜的躯体,和至今混乱的神志,无不昭示废帝濒死的疯狂。

    长街灯火隔过车窗映在男人面上,染出柔和的暖意,他应是极欢喜的,唇角含笑,双目清亮,盈满新奇的欢悦。高泽虞氏早年便迁居中京,虞青臣应是在中京出生长大,居然从来不曾观灯——是虞夫人不待见这个儿子,还是虞氏家风如此?

    正出神,窗上极轻地叩两声,姜敏抬手制止。正琢磨脱身的法子,男人忽道,“殿下勿下车,我去买些灯纸。”

    在男人如今的认知中——燕王悄悄潜回中京,不能叫任何人瞧见。姜敏正想避他,闻言欣然答允。等男人下车,也自下车,吩咐魏钟,“你跟着他。”自己转入暗巷。

    魏行俭等在那里,见皇帝微服,便不肯行大礼,只一拱手道,“陛下怎么有兴致,深夜来观灯?”

    “阿兄不也是深夜观灯?”姜敏看着他笑,“阿兄在此必定不是偶然,寻我有事?。”

    “瞒不过陛下。”魏行俭道,“今日过节,原不该今日来叨扰陛下。只是赵相昨日亲至臣府,言道陛下拟命臣入阁。恐怕耽误下去旨意下发,便是覆水难收,只能腆颜乞见。”他说着停一时,“臣乞陛下——阁臣另选贤能。”

    姜敏怔住,“赵仲德年老,阿兄以次相入阁,便是预备接替他——阿兄不愿意?”

    魏行俭沉默,半日道,“原以为二位叔父总能还乡,谁知尽皆客死他乡,如今父亲年迈,母亲卧病,族中凋零——臣若入阁,便要长居京城。臣实在不能忍心。”便道,“陛下登基诸事繁杂,臣不能襄助陛下,实在心中惭愧。”

    姜敏冷笑,“今日上元佳节,阿兄竟是特意寻我辞行来了?”

    “臣实非得已。”魏行俭低着头,“原想着等到天下大定再走,眼下母亲病倒,不敢不回。”又道,“陛下初登大宝应用百家之才——过度偏疼西堤,其实不利天下。臣今以母病归家,实是善策。”

    “舅舅也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可能。魏行俭沉默一时,轻声道,“父亲命臣入京襄助陛下,如今大事既成,父亲不应有所异议。”

    不应有异议,那便是极有异议。姜敏道,“舅舅心中所想我怎能不知——阿兄如此避嫌,叫我难堪。”

    魏行俭不答。

    “若我依了阿兄,便不说百年之后如何见阿母,便是魏远公和魏肃公跟前,朕也无法交待。”姜敏道,“阿兄回吧,朕不能准。”

    “陛下。”魏行俭这一夜第一次抬头,同姜敏对视,目光冷冽,如静水流深,“臣留中京,不利陛下。”停一时,“陛下就当臣在避嫌便是。”

    “避什么——”姜敏说一半咽下,眼下格局,再装傻是当人家是傻子。

    “陛下容臣回去陪伴父母,教养子侄。西堤人才辈出,才是朝廷之福。等——”魏行俭盯着她,许久才轻声道,“来日皇子出生,臣愿入京为皇子师。”

    姜敏怔住。

    二人正僵持,长街上忽然一片声吵闹。姜敏转头,便见灯铺前密密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不知在议论什么。她看一眼便皱眉,正待往安静处说话,人群中男人的怕音尖利道,“你那阁臣是废帝手里的,当今陛下,还能叫你风光?”

    姜敏心下一沉,转过头匆匆道,“此事容我再想想,阿兄先回。”转过身往长街奔去。隔着人群远远见虞青臣僵滞地立在灯铺前,手里握着灯纸竹笼等物。对面一人,叉腰俯身,指着他嚣叫道,“我要往辅察司叩官请见——这是废帝阁臣,不入廷狱也还罢了,竟敢逍遥过市,实在嚣张,完全不把官家放在眼里。”

    姜敏皱眉,正待说话,内禁卫从长街尽头过来,飞速将围观众人连着半条街灯铺主人一同隔往一旁,只剩两个人相对而立。魏钟走近,“何事喧哗?”

    那人扑地便跪,“官爷来得正好——我要叩官。”抬手便指虞青臣,“这厮是废帝阁臣,不知在何处躲避官府,官爷速拿他。”

    魏钟已经看见人群外的姜敏,见皇帝面色不佳,唬得脸发白,咬牙狞笑道,“你个泼皮还想叩官——”便一摆手,“与我拿下。”

    “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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