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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至死靡他》 20-30(第14/18页)
都得关门大吉。”他摸了摸额心,连日疲惫眼圈还黑着,叹说:“就是明显针对了,这种事儿在行业每年都层出不穷,更别说真有个别花店图省事儿拿别人的图玩卖家秀买家秀。所以我们现在最好争取的,就是对方私了赔付的意见。”
真够荒谬。
梁穗忽然觉得可笑极了,既然黑白无分,谁都可以恃强凌弱,那法律的用处就只是垂死挣扎吗?
她半个字也说不出,心口闷,疼,揪紧着。
室内的暖温贯彻不进衣里,她低头沉思一会儿,想到什么,看着他们问:“除了我,就没有给别人看过?”
两人又相互解析一眼,回想后几乎都脱口了一个名字——宋长恒。
邹栩说:“就他上回过来的时候,我p图他看了眼,聊了会儿,就问我要一份,说到时候给咱们店宣传。”
两人都没往他身上想,那会儿他还是梁穗要好的男友,又是有钱少爷,犯不着干些下作事,何况也无冤无仇。
而他们看着梁穗的反应就不然了,她随即横眉,身体在僵直后绷得更紧,气压沉到肉眼可以注意,还没等人问,她拍桌而起,抓起包就往外走,头也不回拉门跨步,听着叫唤充耳不闻。
完全因最后那句话锁定真凶,满心满意只剩一个目的。
梁穗走到站台,等车的几分钟,她拨宋长恒的电话出去,这通电话似乎也是被等待的,毫不意外,宋长恒接通了就没问为什么,因为他清楚,他最了解。
这种认知越清晰,梁穗就越是切齿痛恨,听到一声柔润轻语:“你终于肯理我了?”
她浑身毛发都炸了起来:“你在哪儿?!”
……
这段时间不光是陈既白,宋长恒也毫无动静,她疑惑过,没放松警惕,也没去找他,早想到他沉寂那么久不是放弃,只是等时机,但这一天真来了,她依然会被震撼,深恶痛绝他居然真敢对她家人下手。
他明知道的,花店是唯一的经济来源,它并不赚钱,只能维系生活开支与店内日常运转,姐姐几乎把身家搭在里边。他明知道花店对姐姐、对她有多重要。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还是狠毒到这个地步,不惜让她一无所有。
梁穗这才发现从未认识过他,寒意渗透头脚,漫向四肢百骸,止不住地抖。
她照着地址找到体育中心的篮球馆,从门外疾冲冲跑进来,耳廓震疼,寒热交加的喘息凝成一缕缕飘散的雾。
场上交锋的球手接连朝她斜眼,篮球砰砰落地,人声或近或远,梁穗一路往后边的休息区去,带过的衣角的风也刺冷,面颊失了血色,指节僵红。
她在休息区连通换衣间的拐口找到了宋长恒,他甩下汗巾,身上换了便衣,和一起还穿着球服的朋友聊天,很是悠闲清爽,始终面带微笑,包括在偏头看见梁穗之后,眼底更有期待许久的怡然。
他打发了朋友,应了一些逗趣儿,小跑着往这走,叫着她,自然得还像在一起那样拉起她的胳膊。
“是你。”梁穗带着冷雾吁出沉音,挟着怨恨轻颤着,甩开他,他身体也晃一下,笑容隐去大半,目不眨眼盯她,随后又牵起她,力道再也挣不开,他带着她往侧边走。
十几秒后,两人闭塞在狭小的楼道间,宋长恒将她人带进来的同时也关紧连接场内的双开门,反身将梁穗压靠在冰凉的钢板门上,她被冻得一激灵,却仍钻心红目地瞪视他,在他要抱下来时扭身撞开。
“是你联合企业,请律师团队起诉的花店,网店的图你也有一份,口口声声说要宣传,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到最后都不愿意怀疑你!”梁穗囫囵高声,回声荡荡响彻无人楼道,瞋目难忍至眼中有湿润附着,血丝一点点自眼角爬起。
有多恨,这一眼就明了。
宋长恒却只是静然看着她,面对这一遭必然场面,如电话里那样毫不意外,毫不动容,甚至有种因为她确实心急如焚而更容易达成目的欣然,很快,等她喘息平复一些,抬手抚上她肩侧。
他道歉,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对不起穗穗,只有这样你才肯看我,才肯好好听我说话不是吗?”
“你这个畜生!”啪一声,重重回响,宋长恒脸被打得歪侧,她边掉着眼泪抓起他衣领,抽噎地颤音:“我不欠你,我姐姐更没有对不起你!她带着我这个拖累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头?”这话说出来她都觉得好笑至极,搐动着冷嗤,盯着他一字一句:“我只会恨你,恶心你,你烂透了宋长恒!”
至今这些恶言恶语都似乎伤害不了他,听来十分平静,任由宣泄,她身后的的门被搡得震动,门外杂声闷闷传来。
他慢慢用力将梁穗的手扯拉下来,握在手心,又在她甩开以前先放开,伸手给她整理凌乱的敞开的外衣,低眸淡声:“这些都无所谓,穗穗,你得见我,得愿意听我说话,除了你我谁都不在乎。”
被一把推开,宋长恒便不再强硬靠近了,反正面对面,他完全将她骇然神色与剧烈起伏的胸口尽收眼底,也完全淡定,只剩赤裸裸的目的性。
看着她,继续说:“陈既白这种人不会有多看重你的,你跟了他没有好下场。”
“那你呢?”梁穗立刻接上,“你比他好多少?”
因为太过激愤而没有否认,语气里也满满是“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的鄙屑。
宋长恒凝神几秒,很快又镇静下来,挺直身板,手揣进衣兜,低下眼说:“谭怡是高中追的我,是,在一起过,但我们在大一就分了手,她又是你室友,这事儿我不好说,就装不认识了,她也知道。”
他抬眼,眸光分明诚挚,话语却近乎荒谬:“是她放不下我,她勾引,接近,第一次我喝了酒,是我一时糊涂。”
梁穗冷笑:“别骗自己了宋长恒,你就是个懦夫。”
“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他压重音,仿佛这样就诚心,就可以当无事发生,就可以再说一些情真意切的话:“但不管你愿不愿意原谅我,我都不想放手,穗穗,我是真的喜欢你。”他抓起她的腕,摇着头,那么深情款款,“这官司可以不打,钱也不用你们出,花店的名誉不会损伤分毫,我会给你们引进更好的合作资源,我可以让你姐姐和你过得更好,这一切的前提只需要你。”
“别放开我,穗穗。”
梁穗几乎无力绝望地阖上双眼,泪水干涸湿黏,一种极致隐忍即将爆发的前兆在脸上表现。
宋长恒还柔目看着她,开始做一些听起来滑稽的保证:“谭怡那边我会跟她断干净,不会再有任何往来,以后我只有你,我们好好谈。”
“你这种畜生,”
她最后一次甩开他,“怎么配。”
这种话已经不足以撼动他,宋长恒也默认给她考虑空间,在她拉门出去的时候没追,静静盯着她坚毅远去的背影。
第29章 谈谈她浑身湿透,他几乎赤。裸
与信仰崩塌无异的绝望,面对绝对强势的权利,她甚至没有用法律保护家人的能力。
梁穗埋头走出来,凉风从头灌到脚,全身心都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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