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笼荒: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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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

    “不能好了再看么?”山尘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头。

    “我等不及!”司遥说。

    她迫切地想知晓师父的一切:司家灭门之因,为何独身背井离乡,而后寻找青铜鬼灯,以及下山后音信全无。

    而所谓的借尸还魂,又是怎么一回事?

    “先喝药!”山尘的声音不容置疑。

    “好烫,好烫,好烫!”小元宝惊叫着从外头撞了进来,把滚烫的药碗重重地搁在桌上,两只手捏着耳垂,嘴里呼哧呼哧吐着气。

    “姐姐,你醒了?”他瞧见司遥,红扑扑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飞扑到床边,山尘被挤到一旁。

    “你还疼么?”

    看他担忧的模样,司遥笑着摇头。

    “姐姐,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我带你去掏鸟窝!”

    小元宝还欲再说,却被山尘提起后领:“去把药端来!”

    “哼!”小元宝气呼呼地瞪了山尘一眼,乖乖去把搁在桌上的汤药端来。

    山尘接过,毫不留情道:“外头玩儿去!”

    小元宝欲言又止,见司遥在一旁挠有兴致地看热闹,便耷拉着脑袋出去了。

    【第五卷:借尸还魂】

    第98章 秋叶随风起,偏作笼中鸟 笼中鸟

    清崇二十五年。

    春初已至,积雪消融,枝头露水未凝,才吐新芽,江南的春还是冷。

    “你主子呢?”司空玄负手站在廊檐下,书房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分人气?

    伺候的小厮支支吾吾:“公子……公子……”

    司空玄无意为难,冷笑一声,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你也不必扯谎诓我,那小子又去日溪山了罢?”

    “无心政事,整日醉心道术,简直……”司空玄没再说下去,而是重重叹了口气。

    小厮露出讨好的笑,挠挠头,不敢搭腔。

    司空玄甩了袖子,“去,让人把他给我抓回来,再不必顾及他的面子!”

    小厮苦笑,作老子的都管不着自个儿儿子,更遑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这话他也只敢私下犯牢骚。

    满京都谁人不知内阁首辅之子,司灵隐?

    其子名满京都,不说生得芝兰玉树,宛如夜月当空;单论学识,帝师之子岂有凡庸之辈?更令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此人不好权势,不喜金银,不溺世俗,一心清明,只求得道。

    怪,

    怪。

    怪!

    身在富贵窝,心在桃源外。

    满京都任谁提到此人,皆摇头不解,只叹一句,“怪人哉!”

    **

    日溪山上风景秀丽,坐落于群山之巅,山顶湿雾缭绕,初晨的光才从东头升起,将雾气驱散,露出一片青翠的绿意来。

    “师父该你了。”司灵隐落下白子,抬眼看向对面的白须老道。

    清晖道人捻了把胡须:“嗯,几日不见棋艺倒是见长不少。”

    “师父教导有方!”

    清晖道人笑了起来,他这个弟子惯来是个善于藏拙的,到底也是时运不济,如此胸怀,如此才学,偏偏只能日日与他这个一脚踏入棺材的糟老头子为伍,可惜,可惜啊,不知是司家之幸,还是江南之憾。

    “难为你了。”清晖道人叹道。

    司灵隐双目含笑,初晨从他后头升起,身上白衣隐隐泛着光。

    司家在朝如日中天,父亲担内阁首辅,已是树大招风,若他再入朝只怕有心人再容不得他们了。

    将至晌午,司灵隐才慢悠悠地从日溪山下来,臂弯处搭了一尾拂尘,才至山脚,便被眼尖的小厮瞧见。

    “主子!”那小厮像瞧见恩人般兴奋地高举双臂,下一刻,便如一阵风卷了过来。

    “主子,您可终于下来,老爷……”

    “我爹又在寻我?”司灵隐不满,“前儿个才嚷嚷着由得我去。”

    小厮干笑两声,满宅上下,谁不知老爷说的是气话,这祖宗怎么还当真了呢?

    “主子,这是……”小厮忽然瞧见其衣衫下一缕雪白的丝,柔顺地垂了下来。

    司灵隐也不小气,将拂尘露出个囫囵面来:“自然是好东西!”

    拂尘?小厮快要哭了:“主子……”

    司灵隐不耐,又将拂尘往袖子里头塞了塞:“知道了,会藏好的。”

    “主子,今日乃是聂氏女入宫,虽说满京皆知你不理世俗,但司家除了老爷,也只有您一个正经主子,如今老爷身负重担,诸事繁杂,这一趟,您少不得要漏个脸!”

    司灵隐天不亮就去了日溪山,被师父揪着下了一晌午的棋,这会儿困得厉害,他打着哈欠爬进马车,歪在席上倦得眼皮直打瞌睡。

    “主子,咱们是回去还是去聂府?”

    见车厢内没动静,小厮又不确定地又唤了一声:“主子?”

    司灵隐啧了一声,他这个小厮,哪儿都好,就是话多得紧,整日听得最多的便是主子二字,活似只小麻雀。

    “主子,您听见了么?”

    “主子?”

    “……”

    “啧,听见了。”司灵隐低沉的嗓音从里头传出,“去聂府!”

    “好勒!”小厮这才高高兴兴地扬起马鞭,“驾!”

    车厢内燃着沉香,不多时,司灵隐便起了瞌睡,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骏马长嘶,车厢动摇西晃。

    “怎么回事?”司灵隐掀开车帘,阳光刺眼得紧,他微微眯眼,伸手挡住眼皮上浅淡的小红痣。

    待适应之后睁开,才见马上坐着一位束着高马尾的女子。

    身着劲装,手腕处束得紧紧的,脚下踩着长靴,显得格外干净利落。

    “你……你怎么拦马车呢?”小厮气急,结结巴巴地控诉着。

    被惊扰的马高举前蹄转了个头,司灵隐也看清了马上之人。

    聂家大小姐,聂文心?

    聂文心勒紧缰绳,狂躁的马逐渐安静下来,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你的马我征用了。”话音落下,丢过来一袋银钱。

    司灵隐瞧都没瞧一眼,只问:“你把我的马骑走了,我怎么回去?”

    聂文心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那袋里的银钱,够你买上三五匹上等马了。”

    “我就喜欢这一匹!”

    见司灵隐油盐不进,聂文心气急,“你这孩子怎么……”

    “既是顺路,那便一道罢!”说着司灵隐坐了回去。

    聂文心不解,“什么一道?”

    司灵隐颇觉有趣:“聂氏嫁女,此等荣光,满京都谁人不知?”

    聂文心脸色冷了下来,荣光?

    此等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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