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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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聪明。连哥哥都说赵诚比你们想象的更聪明。

    可见,他是真的聪明。

    “不可胡说,小心祸从口出。”,老夫人软软地提醒他。

    赵诚笑起来,看见老太太,他就像自己奶奶,个头不到他肩头的老太太,瘦瘦小小的,却背着山一样的重量,每个月攒了鸡蛋卖钱给他凑学费,要供他读书,又要接济过的不太好的两个姑姑,生了个混蛋儿子,一辈子都是吃不完的苦,最后却在睡梦中猝然长辞,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

    这是他一生走不出来的噩梦。

    老夫人伸手摸摸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老夫人是心疼他,没爹没娘的孩子,前两年还莽撞的很,出去还惹祸。自从成亲后,突然就长大了,苦命人都早知事,这话是不差的。

    祖孙两个逗乐,周老大人还在和赵敬聊户部的事情,朝中的人事。

    说是聊,其实也是校考赵敬的意思。

    赵诚和他们不在一个赛道,也不想掺合,周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老夫人的侄子是经学博士,一辈子在太学教书,看着老实的很,听说学问很好,午饭前赵宗荣就回来了,赵诚问老夫人:“想不想看戏?要不请个戏班子来家里唱一出,散一散病气吧。”

    老夫人听着也有些心动,一整年府里事情多,邹氏忙了一整年,孩子们也是一天都没轻松。

    赵诚见她没反对,就接着说:“那就交给我,我这几日准备,您好好养身体,等养好些了,正是踏春的时候,家里也热闹热闹。”

    事情说定了,也没人反对,老夫人上了年纪到底受不了,喝了药就睡了。

    午饭后赵诚就出门了,他先是去拜访了一趟汪伯言,将杜从宜带回来的画送去交作业。

    汪伯言是个深沉的人,在他面前几乎不提朝政,看着画问:“她到扬州了?”

    “是。”

    汪伯言盯着画,始终神色莫辨,杜从宜的技艺在他看来,不止是有天赋,而是有些诡谲,变化莫测,让人出乎意料,他问过杜从宜师从,结果她含糊其辞说是自己小娘教的。他从没见过一个十几二十岁的人,拥有这种能力。

    “沿路南下,她倒是见识了不少。”

    赵诚:“比起之前,她的画少了技巧,多了风土人情。”

    汪伯言盯着几幅画,突然回头盯着他问:“《马球图》是不是她画的?”

    赵诚和他对视几秒种后,确信,汪伯言认真研究过杜从宜的用笔和习惯和技巧。

    最终点了点头。

    汪伯言大约是早就怀疑了,或者是官家心里也起疑过。

    “她最初住在杜家十分拮据,其小娘病中,卖画为生,人事观南楼的掌柜连颂,后来张小娘去世后。她一直卖画为生。我只知道画是她画的,但什么用处,她也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那幅画在官家手里。”

    汪伯言:“我看过三次画,第三次,在画中看到了她的名字,九宫。”

    赵诚听的汗颜,那就是她造假的时候,也留了心眼?

    赵诚:“这我倒是不知道。”

    汪伯言:“所以,官家后来也不追究画究竟出自谁的手了。”

    汪伯言毕竟是她老师,还是护着她的。

    赵诚作揖;“谢您的回护之恩。”

    汪伯言看着画感慨:“让她出京避祸,也是好事。确实天赋奇高。那副《马球图》单说技艺,她这个年纪的人,无人能及。”

    赵诚听的更汗颜。

    汪伯言是个严师,也是个厚道的老头。赵诚投桃报李,问:“那我是否需要去范大人府上走一趟?”

    汪伯言摇头:“那倒不必,你去和官家坦白一声。”

    未免太冒险了。

    赵诚没言语,汪伯言也只是提点了一句。他比赵诚看得深,君心莫测,有些事情放在桌面上了,没多大事。藏在桌下,谁说得清呢?

    赵诚琢磨了一会儿,才说:“等下次,我和官家认错吧。此事我本已知道,再不说,真成了欺君。”

    汪伯言笑笑:“是这个道。”

    一拨就转,是真的聪明。怪不得官家喜欢他。

    下午去别院让人定了最新的戏班子,才回府去了。

    他一进门,来安就说;“宫中今日又有赏赐,晋王府也送了东西,这会儿人还没走。”

    赵诚奇怪晋王府谁来了?

    一进正院听见赵吉说:“祖父都好,只是忙碌抽不出时间。”

    女婢替他揭开帘子,他顺着进去,见老喷子今日居然进了正屋,看着精神头不太好,赵诚问了声:“您今日瞧着面色也不大好。”

    赵士义其实也感了风寒,只是全家人都关心着老太太,他自己就没好意思兴师动众,还是赵宗荣这几日守着他,他院子里的两个妾吓死了,生怕他有个好歹。

    邬嬷嬷是个善解人意的人,顺着他的话说:“老爷也染了风寒,这不,宫中又赏赐了补品,晋王府的大宗正也让人送了礼。”

    赵诚这才问赵吉:“今日不当值了?”

    “我这两日轮休了。”

    赵诚笑笑:“怎么没有出城去玩?”

    赵吉乖乖说:“听说五哥祖母病了,我来看看。”

    赵士义歪在罗汉床上,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喷子模样。

    “你祖父还康健吧?也上了年纪,要保重身体。”

    赵诚客套几句,里间的老夫人就说:“若甫领人去你院子里吧,别和我们呆在一起,都是病气。”

    赵吉想客套几句,邹氏立刻说:“去吧,你祖母这里有我。”

    赵诚领着赵吉刚出门,赵吉垂首跟在他身后,也不像刚才那么健谈了。等进了屋,他还是这样。

    赵诚问:“怎么了?官家骂你了?”

    赵吉摇头,犹豫片刻,试探问:“五哥,你和我说实话,官家是不是要过继宗室子弟?”

    赵诚从来没有和赵吉提过,所有人都没有和赵吉提过这个问题。

    他想了一圈,问:“你觉得呢?”

    赵吉摇头:“我不知道,我昨日听到一种说法,我就是那个人选。”

    赵诚:“大宗正觉得呢?”

    赵吉摇头:“我不知道。”

    “子恒,不论你将来是谁,你只是你自己。身份再换,但是你这个人还是你自己。”

    他这话说的很唯心,只是单纯安慰。

    赵吉一听就知道了,好半天都不说话。

    他这话说的很唯心,只是单纯安慰。

    赵吉一听就知道了,好半天都不说话。

    赵诚问:“你听谁说的?”

    赵吉心虚:“没谁,只是操练的时候,听人背后议论。”

    “他们排挤你了?”

    “没有。”

    赵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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