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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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雨就麻烦了,好歹这几日天气不错。”

    吕本康:“我堂兄和两个兄弟都在战场。这一仗不好打,金人实在坚韧凶残。”

    赵诚:“会胜的。”

    他心里默念着,并一直坚信。

    第128章 白天鹅

    赵诚的工作并不好做,说是主持内政,重建和辅军每每受限于民夫和财帛,南逃的流民越来越多,他甚至现在都发愁战后,回迁编户、地方休养生息,屯田怎么展开,如何给后续的税改打好基础,调好地方和军中的矛盾,每一件事都是麻烦。

    说实话,缺钱。

    大名府城因为就在战前一线,城内惶恐的情绪很重,加上全军退至这里,战前的气氛有些低迷,这次全军过河,城里非但没有振奋,反而气氛更低迷。

    每日的军报传来,赵诚只看伤亡,他甚至没时间看,经常在筹备物资周转,流民安置……

    他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了,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了,只剩下沈晦留下的那个幕僚崔元用,以及一部分官府的小吏。

    崔元用是因为家贫没考上进士,接着父母相继去世,彻底耽搁了,最后也绝了心思,寻了差事养家糊口,崔元用和赵诚共事了几次,就发现赵诚和沈晦不同,赵诚做事只讲实际,要结果。

    安置流民的支出,原本是没有这项预算,赵诚把推官判官等聚集起来,直接调用了秋冬的其他款顶上。他自己又转头向上哭穷,总之事情要做,不能拖。

    崔元用跟着他的节奏,也能把事情做好。

    赵诚也发现了,能干的人,就该让他多干。

    所以崔元用成了最忙的人。

    勤如牛马的人,古今都一样。

    从腊月十七开始,吕顺大军北征,吕顺身边的骁骑军一直不见踪影,连着日,主力渡河后,血战,到腊月二十九那日,退回来的吕本中重伤,赵诚人还在外面,大名府的文官集团都乱成一锅粥了,崔元用大约是信不过别人,特意一人一马奔到城外来找赵诚,赵诚问:“出什么事了?”

    崔元用大约因为恐惧:“吕将军的侄子,重伤被送回来了。”

    赵诚皱眉问:“城里什么反应?”

    崔元用:“有些乱。”

    赵诚:“别慌,我去见吕统制。”

    等他回城时,城门已经禁严,可见城内的气氛还是慌乱了。

    赵诚直奔吕顺府邸,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沈晦走后,剩下的班底都在,大名府推官孔连州领着众人,在和吕本康商量怎么安置治下的九县。

    赵诚进去问:“出什么事了?”

    吕本康黑着脸:“小赵官人放心,无事。”

    赵诚顺着说:“无事就好,那我先去送这批民夫北上,辎重稍后再说,明日除夕,京中犒军的物资到了。这些都要抓紧时间送到河对岸去,耽搁不得。”

    他现在总管着尽是些破事,还琐碎的不得了,根本没工夫管谁死了,等他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嘱咐:“记得退下来的民夫好生给我送回来。”

    他说完不等在场的人回神,就一个人先走了,这点破事还值得他特意走一趟,真是少见多怪,要是真守不住,大家都是死,瞎嚷嚷有什么用。

    在他眼里,退下来的民夫可是比这些重要多了,等年后开春屯田,这些人都要分田地的。

    这是他在这里主持屯田的基础工作。兜兜转转,这个基层的工作还是落到了他头上,这就叫天生的牛马。

    真是命里没富贵。

    除夕那日,听到前方大捷,赵诚终于空闲了一日,特意登山遥望北方,天气秦朗的时候,隐约能看到北面烟火,他在冷风中看着北方,心里感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确信,这一战能胜。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胜,胜的彻不彻底。

    他被赵策发配到这个地方,说白了,他现在怀疑赵策后宫是不是有崽子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着急,让他在北方择定新都,又启用张相一脉人在东南实行税改,他为什么这么急?

    他一个人在山顶看着远处,远远看到麻二身边的小厮,气喘吁吁从山道上上来,见了他扬起手里的信:“大人……京城来的信……”

    山风大,因为离得远,赵诚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等他上来。

    韩六上来重复着,赵诚接过信,看了眼,是杜从宜的字。

    也不知道这信从什么时候就发出来了,今日是年终最后一日才到了他手里。

    烈风伴着酒,他打开信。薄薄一页。

    赵诚,我遇见你的时候,是最孤注一掷的时候。

    我当时想,我可以和你过一段日子,甚至可以谈一段时间的恋爱。

    我允许你进入我的生活,我允许你和我恋爱。

    期限则是,你纳妾开始,只要你的眼睛不再专注,我就南下,去扬州,去南京,去任何地方,不再回来。

    这也是我脱困的计划。

    只是意外遇见了你。

    那么,从前的不作数,故事从这里重新开始。

    我把主动权交给你,接下来的故事,由你记录……

    信中掉出来几枚平安符,杜从宜当初出门也不是次次出城去办事,也虔诚跪在佛前保佑他平安,她担心的整夜不能安睡,她有很多很多话。

    但是就像赵诚说的,她就像个仰着脖子的天鹅,就是不低头。

    赵诚看了信,第一遍太快,没懂她的意思。

    他捡起地上的平安符,然后坐在帐内,细细看了遍,然后看懂了。

    她这是防着他带着小妾回家。

    这是给他上眼药来了。

    他看懂了就笑,白天鹅这是见着赵恒的妾室了,心里有危机感了?

    不愧是白天鹅,明明心里着急了,还是高高在上,顾左右而言他,给他一通绕啊,都将他绕懵了。

    得亏他觉悟高,自觉性好,领悟力惊人。

    要不然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站起身和身边的小厮说:“走了,你们大娘子给我送了礼,家去了!”

    说完大笑着,下山去了。

    等回家后,他先是回了信。

    :除夕日收到行李,北方苦寒,衣物收到了。正好过个干净年。简直可怜道不尽,住在城东的民居中,从不见院内景致,每日天不亮出门,天黑归家。连着半月,日日如此,某一日回家早,才看到院内居然有棵桂花树,忽然想起你喜欢喝桂花春茶,抬头看月,突然就想你了。

    院子里的鱼缸记得搬回去,明年夏天等我回家,我必定讨一条黄河里的鲤鱼养着……

    我不能保证我们两个人能长命百岁,因为我们两个人,加上你书房里的书画,和我院子里的鱼鸟……

    这就是我们的一生,全部的陪伴了。

    他停了笔,又莫名觉得有几分寂寥。

    在末尾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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