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亡妻回来了: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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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地擦了擦。

    他说:“我相信你。”

    薛洺看着她,认真地说:“往后,不论如何,我都相信你。”

    其他另算,不会害人这件事,薛洺会相信意玉。

    意玉不想看薛洺这幅模样,她才用药膳把薛洺喂得明媚了些,可不能再颓丧:“意玉其实并不会觉着姐姐的遗物会让我觉着不舒服。”

    “既然是人祸,那就重新栽种上。”

    当局者迷,意玉面对给予自己善意过的人,总是报以全部的善意回他,便也直说:

    “意玉都表态说,不会不舒服了,您没必要拘着自己。”

    “杭州玉照堂,梅花富有盛名,意玉望能与将军共同见着梅林的新生。”

    意玉对他笑笑,薛洺在这一刻,确定了自己这些天在心中奇怪的想法。

    薛洺说夜深露重,一路送意玉回了她的院子,叫人拿来药膏。

    他问她脸上的结痂:“疼不疼?”

    互相舔舐,互相慰藉。

    意玉觉着这样的感受很奇怪。

    意玉还是那副很礼貌的模样,同薛洺保持了点距离:“只是面上有些,过些日子也就消了,早就不疼了,多谢薛将军关怀。”

    薛洺方才还温柔的面色沉了下来。

    能和莫离直接抱,不让他碰。

    意玉看薛洺莫名冷下脸,连话都没回,直接转身离开,但她习惯薛洺喜怒不定的性子了,便也没有在意。

    她同薛洺现在属于互相友好疏离的状态,没有什么龃龉了,他估摸着是在想军中的事,若是经商管家她还能帮扶一二。

    可她也并不懂军中之事,没必要自讨没趣,给薛洺添麻烦。

    *

    自那日消了龃龉之后,意玉和薛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似是在冷战。

    也似是僵住局面。

    两个人都想显得自己不是很在意。

    可偏偏又都是很在意。

    薛洺本来等着意玉过来,给他解释下莫离的事,但是死活没等到。

    这时他才想起她木头一样的性子,她安分守己的处事态度。

    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

    自那日之后,意玉每日雷打不动会给他送来些衣裳菜肴药膳,别人看来,以为他们看着相处的机会不少。

    可只有薛洺明白,两个人一面却都见不到。

    意玉怕他厌恶,所以只交给鞍锁便快步离去,给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薛洺以前觉着挺好,怀意玉识时务。

    现在。

    他想见她。

    薛洺咨嗟,拿定了主意,便当即让鞍锁去喊人。

    就说,他想问一些后宅之事。

    而后,他把自己以前最常打理,但这三年全然没动过的衣橱打开。

    衣橱里的衣裳都是红色的,薛家两兄妹都酷爱红色,加上对别人都异常冷酷,名声凶残,谁不说兄妹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衣橱里各种各样的红颜色都有,赤色、绯红色、妃红色、降红色……上面都有串珠金饰点缀,张扬又不俗气,只觉通身的贵族气。

    做工精细,常年都有人添新清洗。

    薛洺这个人张扬,怀明玉死之前,他虽是武将,但整个人最爱打理自己,堪称精致男人。

    他并不喜欢像军营里其他自甘堕落的人一样邋遢,整洁和精致,都是薛洺以前的代名词。

    薛洺将意玉约在了府里的另一处园林,也就是夏日的避暑圣地。

    薛洺独身站在水畔的凉堂之上,一身降红色圆领长袍,背影挺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意玉站在水岸旁,因在水边,带着凉意的风吹过她檀色的衣。

    她看着面前男人鲜艳的衣着,忽得笑了笑。

    他没那么死气阴鸷了。

    真好。

    本来就该这样。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意玉上前,同他并肩站在一起。

    薛洺偏头,眼神没了任何锋利的感觉,全是绽开的温柔,仿佛能把人溺进去,他的唇角下意识地微微扬起:“来了?”

    意玉很开心地看向他的衣裳,再到他那俊逸变柔和的脸:“将军这样,真好看。”

    薛洺挑了挑眉,反而把话头指向她的衣着:“我问个话,你需要穿得这么隆重?”

    意玉一顿,摸了摸手上掩盖在纱罗白袖里的金缠钏,还有才沐浴的花香。

    薛洺喜欢冷香,意玉喜欢花香。

    下次,下次不这样了。

    她自那日之后,见薛洺也放松了好些,小声驳辩:“将军不也是如此?不要只说意玉。”

    薛洺的笑意淡了点,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水中的莲花,被风吹得打转,水面上有层凉意的浮萍,淡淡散开,再细看,肥硕各色的金鱼吐泡甩尾,晕成一圈圈水波。

    整个避暑园林,都是绿意的,带着夏日的爽意。

    薛洺纠正:“我的衣着向来便是如此,如今只不过拨乱反正,衣着没什么特别的。”

    意玉哦了一声,她抬起头,露出亮圆的眼睛,回问:

    “那问后宅之事,不是需要去账房瞧瞧吗……叫意玉做什么。”

    意玉笑了笑:“估摸着是将军不清楚后宅之事,不知去账房更简便些吧?意玉这就给您带路。”

    说罢,她就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薛洺压低了眉毛,变得凶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踩住了意玉的衣裙——

    意玉下意识就跌进他怀里。

    意玉抬头看他,有些慌乱,作势就要松开推开。

    但薛洺环住她的腰,往里收了收,凑得更近了。

    两个人的脸紧紧贴近,鼻尖对鼻尖。

    薛洺低着头,看她羞红了的脸,低低笑出声来。

    转头,不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而是偏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里。

    很香,是花赋予的味道,很软,很好蹭。

    风都静了下来。

    荷花也没打转,只有金鱼拱着荷花柄,让荷花微微地颤动。

    薛洺很敏锐地能察觉到意玉心思飘动,慌乱不堪。

    他的声音很蛊惑,气息很痒,低声在她脖颈旁诱哄:“怀姑娘。”

    “我们可以试试。”

    “我不想再折腾,我嫌弃麻烦。”

    没说出口的话是:试过了,就不能走了。

    薛洺对自己这诱哄的话都嗤之以鼻,他既然决定开口了,就绝对不可能只是试试。

    他想要的一直是结果。

    要的是生生世世纠缠着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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