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亡妻回来了: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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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样绝对会把人吓到。

    若是只说“试试”,说他怕麻烦,只是随便想要个娘子,意玉会答应。

    可他并不是随便的人,从没同房通房妾室军妓。

    意玉呼吸急促,努力稳住后。

    她局促地轻轻点点头。

    薛洺勾了勾唇角,得了预料中板上钉钉的意思,也没再装。

    他离开意玉的脖颈,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她柔顺的发丝,低喟道:

    “乖孩子。”

    意玉身体僵住。

    薛洺怕把她给吓到,只得不舍地揉了揉。后断舍离地,干脆利落地把人放开。

    他心情颇好,也没逼急了,把人放回去了。

    约好,明日好茶好点心,他要听她详谈现在薛家后宅的情况。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把人的防守彻底破开,再一点点软化废墟残片。

    是薛洺的惯有手段。

    *

    薛洺到底是有过妻子。

    所以,他很会照顾体贴人。

    不过这不是怀明玉教会的,而是薛洺从小就独立,也习惯照顾自己,照顾别人了。

    只是有过怀明玉这妻子后,薛洺对女人家的事更了解罢了。

    自从那日薛洺明确说出试试的话后,他就真的付出了好些行动。

    这些日子,先是从头面首饰开始,再到了解意玉的吃食喜好。

    薛洺只要从军营里闲下来,他就会给意玉往家里送。

    只因薛洺做过功课,不止是女人,大部分人都很喜欢在黄昏归家休憩时,有个小礼物来犒劳自己。

    最起码让意玉开心开心。

    再之后便是流水一般的赏赐补品,圣上赏了什么,薛洺就先把女人用的全塞进意玉的院子里,其余的放库房,让她随用随取,为了不让她拿着有负担,还不走府里账目,让她自己拿。

    最后,是内里的给她撑腰,给她个体面,薛洺是被整个薛家依靠着的,可意玉在今日,才算是得到被全家依靠的大官夫人该有的尊贵……

    而那些流水一般的好与呵护,看得和桃啧啧称奇。

    和桃不免感慨:“这薛将军,啧啧啧,不对劲。”

    “这架势,怕是春心萌动。”

    “夫人,您说这薛将军,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夫人你了?”

    意玉听到这话,很认真地摇头:“不,我觉着薛将军并不是喜欢我。”

    薛洺做的很好,但她总觉着怪。

    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抓心挠肝,不明白他的态度,就只能更多地和他接触,带来的又是新的问题。

    就是太有礼了。

    意玉是见识过外面那些正头夫妻的。

    亲昵如同舐犊情深。

    可薛洺除了那日在避暑园林,对她有亲密的动作,还是她不小心绊倒在他怀里(意玉看来是这样的),就没有亲密动作了。

    无论是出门还是在家,不论是否单独相处,都不越界,都有距离。

    和桃太息道:“薛将军也真是怪,若平常男人喜欢一个女子,估摸着早早便抱着入床褥了,可他没有,真是怪……”

    连着重复了两个怪。

    和桃一拍脑袋瓜子,见她如此纠结,却说:“那夫人不如去试试?”

    意玉困惑不解:“怎么试?”

    和桃详说:“这男人嘛,若是在外人面前乐意和女人亲密,那么就是喜欢了,最起码从心里认同这是他的女人。”

    “夫人可以试试,主动出击,说不定薛将军就是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意玉攥紧手:“我能和他站在一起吗?将心比心地站在一起?”

    “我的身份卑微……”

    原先意玉能心安地嫁进来,也不过带着种还恩的态度,可如今却要她和自己不可亵渎的“神尊佛像”一起做夫妻。

    和桃急得跺脚:“夫人啊,别的事情您都勇敢,都看得很透,怎么到了这男女情事上面,就糊涂得紧了?”

    “凡事都得试试,有顾虑也不要紧,这是您时常对我讲的,也是您自己的箴言啊。”

    意玉收紧手,“好,谢谢和桃,我会试试的!”

    *

    鞍锁领着军棍,倒也不怨不悔,只是单纯觉着识人不清,世道炎凉。

    苦啊。

    他原先就单纯偷听到怀明玉的贴身丫头得梅在揣测,说梅林极有可能是意玉拔的。

    再没人管,怕是要拔光了。

    鞍锁不懂后宅妇人,也不懂军营朝堂里男人的弯弯绕绕。

    最近算是明白点,能理清楚宅斗权谋逻辑。

    可在背后嘲讽人不能当真这大道理,还是不懂。

    他特别的直肠子,挨了薛洺多少军棍。

    无奈身手太好,能保驾护航,薛洺也能给他的话兜底,自然而然成了薛洺的侍卫。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只觉着薛洺爱怀明玉,怀明玉是个好人,还聪慧伶俐,和意玉两个极端,自然而然选丫头的水平也很高。

    于是,就把得梅的话奉为圭臬,不觉着这是什么争风吃醋的胡话,定然是真的。

    转头,就五百里加急,把这消息送去给了薛洺。

    结果人家根本没拔,反而是帮着去把枯枝败叶收了,看看如何才能让梅花开得更绽放。

    就脸疼。

    这件事,彻底教会了鞍锁,什么叫做不可听信刻板感官啊。

    这怀明玉选的下人也太坑人了,这怀意玉,却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无能恶劣。

    鞍锁叹了口气。

    太坑人了,屁股疼。

    *

    意玉把和桃的话记在心里。

    今日,是薛洺的休沐日。

    他约上了意玉,去参加同僚的开芳宴。

    顾名思义,就是开了一场秀恩爱的宴席,显摆显摆自己和自家夫人多么恩爱。

    也是一件雅事。

    薛洺朝着意玉招招手,优雅有礼地扶着意玉上了同一辆马车。

    虽同乘一辆马车,但中间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似是天堑。

    意玉偷偷看了一眼薛洺,薛洺只是目不斜视地给自己手上的茧子涂药膏,细致得很,根本没看意玉。

    意玉抿唇,垂下头。

    她真的不明白薛将军,他说的试试,可能就是表面夫妻的意思吧。

    薛洺却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

    他是习武之人,最为敏感别人的视线,意玉这装作不经意实则特别认真地偷瞧,太容易察觉了。

    到了地方,薛洺邀她下马,手递了上去,意玉借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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