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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嫁夫兄》 30-40(第3/19页)
自然,镇国公世子的“年轻妻子”,也只是出现在裴侍郎口中,这一点他们二人当真极像。
甚至没有下人会主动提起除了沈夫人以外的女主人。
“成婚一月,我几度想死,总觉得拖累了旁人,要不是她时常温言劝慰,我也不愿和先生出来。”
谢怀珠把这袋木头雕完时,已是两天后。
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她提着她的布袋子,拒绝了皦玉同行的提议,独身去领她的工钱。
她这几天虽然刻得手磨出茧子了,但算起来她足足挣了快二两银子。
铺子里人很多,大多都是姑娘,谢怀珠一进门就看见站在门边的那一位。
肤白胜雪,弱柳扶风,漂亮又脆弱。
谢怀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出门时,铺子门口明显喧闹起来。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你这婆娘,老子一人累死累活挣钱,就是让你在这享受的?跟我回家,别丢人现眼!”
谢怀珠探头看了眼,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正攥着刚才那位漂亮女郎纤细的手腕,恶声恶气的把她往边上拖。
少女慌乱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掌柜的在谢怀珠旁边酸酸叹气:“小谢,你说这种男人是怎么找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的?家里有钱?我看着也不像啊。”
谢怀珠也觉得不像。
“废什么话,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少女秀眉蹙起,即便是生气说话也细细弱弱的:“不是,你滚开,你知道……”
谢怀珠从围着看热闹的人群里挤进去,问那大汉:“你怎么证明她是你媳妇?”
少女眼眸噙泪,楚楚动人。
谢怀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大汉瞧她一个小姑娘,嗤笑一声道:“怎么证明?把床上的事说给你听?”
少女脸色一白,“……我不是,我不认识他。”
“行了!跟老子回家!”
“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谢怀珠又上前一步,道:“那我们去官府。”
大汉骂了句脏话,嫌谢怀珠碍他的事儿,抬手就要朝谢怀珠打过来,谢怀珠偏身躲了过去,还趁机把少女带到了自己身后。
察觉到身后人在发抖,她不太熟练的偏头安慰道:“别害怕。”
“我稍微会点功夫,打人很疼。”
不过话虽如此,想制服这个大汉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但带着她跑去官府足够了。
场面愈演愈烈之时,还是掌柜的冲出来喊道:“这是干什么?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你怕不是当街强抢民女吧?你瞪这么大眼睛这什么意思,还想对我动手是吧?我可告诉你,我衙门里有人!你惹得起吗你?”
“还看!当我说着玩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
大汉兴许是被这句话唬住了,又骂了句什么,转身离开了。
人群也渐渐散去,谢怀珠带着那漂亮女郎跟掌柜的道了谢。
掌柜的摆了摆手,捋着胡子开始道:“小事一桩!嗐,我这人就是太心善。”
出了铺子,谢怀珠本想直接离开。
漂亮女郎却抓住她的袖子,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姑娘,今日多亏有你,敢问姑娘姓名?”
谢怀珠道:“我叫谢怀珠。”
姑娘身形还微微颤抖,她又同她道谢半天,然后道:“你可以叫我夕落。”
她小声:“我今日出门本是要去寻我兄长的,路过这家铺子想来买个小元宝挂饰送我兄长,没料到会碰到这种事。”
谢怀珠瞧她泪盈于睫,询问道:“你兄长在哪?”
“我兄长在长乐街,他在那等我。”
可能是巧合,谢怀珠回裴家正好途径长乐街。
她觉得自己是个大鹏,而少女是只小鸟,她得保护她。遂而没怎么犹豫就道:“那我同你一起吧。”
夕落睁大双眸,惊喜的抓住了谢怀珠的衣袖,白皙的手腕上还有男人抓出来的刺目红痕:“真的吗?”
谢怀珠嗯了一声,同她走在了一起。
夕落说话总是低低柔柔,谢怀珠不太会聊天,但不管她回答什么,夕落都能自然而然的接上,谢怀珠就算不说话,她也兀自说了很多自己的事。
她说家里管她很严,今日是求了兄长很久才让她出门的。但是兄长平日公务繁忙,没法过来接她,就让她自己去长乐街找他。
谢怀珠问:“那你们去干什么?”
两人已经走到了长乐街,长乐街算半条官街,刑部衙门离这里很近,寻常平民百姓少了一半,街道顿时显得宽阔起来。
谢怀珠突然有些疑惑。
夕落跟她兄长怎么约在这里呢。
不过这不重要,长乐街平日也不少人走,比如说她自己。
夕落柔声道:“兄长有个很好的兄弟从外地回来述职,听说这两日公务交接,没那么忙,他们就约着一起去城外跑马。”
谢怀珠倏然顿住脚步。
“夕落,你姓什么?”
夕落愣了愣,但回答的很快:“我姓支。”
她又补充:“谢谢对不起,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我这个姓不太好听,跟我的名字连在一起一点也不顺……”
谢怀珠没听她说完,转身打断道:“我还有事,先走——”
“兄长,我在这里。”
夕落对着她身后招了招手。
谢怀珠抿住唇,闭嘴了。
她缓缓回过头,夕落兄长果真是支知之。
目光再稍一偏移,就看见了身边高坐骏马之上的裴玄章,他一身玄黑,乌沉的眸子慢悠悠对上了她的目光。
谢怀珠有一瞬失神,她为什么很少怀疑那人会是大伯呢,是因为二郎本就外凶内柔,对她尽力体贴,成为夫君后对她愈发温柔,连声音也极为平和柔缓,而偶尔遇到的世子却恪守规矩,对她冷淡疏离,连话也很少与她讲几句。
还是仅仅因为新婚那日就交付了童/贞,她承受不起失身和离的代价?
一个人付出了巨大的成本,即便前路多有险阻也同样一意孤行,宁可自欺欺人?
“世子的性子是有些教人害怕,但二郎是完全不同的,他一向对我很好。”
她曾经真是这样想的,因为有人对她说过,守规矩没什么不好。
只是并没有想到……守规矩的好人同欺负她的恶人会是同一个男子。
裴元振……裴玄章。
第三十三章
南内更近太子宫,是皇帝未登基前在京城的住宅几度扩建翻修而成,如今皇帝也时常会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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