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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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起来鸡犬不宁的,她心烦。

    裴玄朗见她小脸憔悴,目光澄澈且真挚,心软了一下:“我去看看。”

    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外头只听说有妒妇,不曾听说谁家妻子劝夫君去妾室那里。若是换成裴玄章,她会不会这样大度?

    谢怀珠目送他离去,转身进里间。

    翡翠和珊瑚跟上去伺候她就寝。

    珊瑚心直口快,忍不住道:“这个兰姨娘仗着大夫人耀武扬威的。奴婢听说她在院子里骂您呢,说是您不让少爷去她那里的。真的张狂,若是叫奴婢听见了非给她两耳光不可!”

    “理她做什么?”谢怀珠在床沿上坐下。

    她满心都是爹的事,不愿意分神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翡翠忧心道:“少爷再不愿意,到底还是去了。万一兰姨娘真有了孩子,岂不更飞扬跋扈?到时候少夫人要怎么办?”

    “再说吧,你们也都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去城里各处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谢怀珠对兰姨娘的事不甚在意,兰姨娘不可能有孩子的。她只盘算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早些替父亲雪冤。

    两个婢女应了,伺候她躺下之后退了出去。

    卧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谢怀珠阖上眸子,才察觉腰间隐隐作痛。手在腰间揉了揉,白日里在帐篷中的情形不知不觉浮现在眼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情景压在了心底不让自己再想。可思绪不受控制,总在无形中侵占她的脑海,令她毫无睡意。

    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惚间回到了过去。

    她同裴玄章闹别扭。

    淮水河边,灯火映照。

    朗目疏眉的郎君献宝似的捧了一颗硕大的东珠来讨她欢心。

    她明明瞧见他就忍不住想笑,却还是撇过脸去假意不理他。

    他掩住她的眼眸,滚烫的唇毫无防备地落下……

    夜风和煦,漫天星河与灯火映照成趣。明明刻意遗忘了,可那晚河水粼粼的光景依旧那样清晰。

    “少夫人,福伯来消息了,找到看库房的豆婆子了。”

    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翡翠说话,谢怀珠一骨碌便坐起身来。

    外面已然天光大亮。

    翡翠挑了床帘,探进头来。

    “人在什么地方?”

    谢怀珠掀开薄锦被下床。

    “在北郊一个宅子里面躲着呢,福伯说看起来像是在那边当差。他们想找豆婆子说话,奈何那宅子守卫森严,实在进不去。”

    翡翠禀报。

    “更衣,让他们备马车。”

    谢怀珠下了床。

    珊瑚取了衣裳来伺候她穿衣,口中道:“也不知那是谁家的宅子,要不然等少爷回来一起去?”

    “不了。”谢怀珠在梳妆台坐下:“让杜仲和他说一声。”

    半个时辰后,她抵达北郊。

    眼前的宅子朱门铜钉,关得严丝合缝,边上围墙高耸,站在门口丝毫瞧不见里头的情形。

    谢怀珠仰头打量这座宅子,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些怯意来。

    她坐在书桌前打了无数稿子,最后都作废了,不是太死板就是太轻浮,没一个合适的。她板着脸想,当人真难。

    如果她跟裴玄朗是两只小狗就好了,不用说话,互相闻闻屁股就好了。

    等到灭灯时分,她仍然在床上烙馅饼。

    翻来覆去半天,最后直愣愣地躺在塌上,突然就佩服起了之前那些想方设法追她,求娶她的男人。

    她若有他们一半胆量,今日何至于沦落到此等纠结的地步。

    她好像进了某种死胡同,直到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统共睡了不到俩时辰,一上午都浑浑噩噩。

    她想,这样不行。

    她得出门冷静一下,顺便琢磨应该怎么打个完美的稿子出来。

    下午她抓起这几日雕好的元宝,独身去往香氛铺子,铺子掌柜总在她耳边说自己年轻时如何风靡京城,迷倒一条街不在话下。

    想必他对这种事情会比较有经验。

    太阳隐在云层里,天色雾蒙蒙的。

    “小珠儿,这几天手速挺快啊。”

    刘掌柜倚在漆柜旁,笑眯眯地夸她。

    谢怀珠:“这几天闲空多,所以做得多。”

    她又补充:“请不要叫我小珠儿。”

    掌柜的嘿嘿一笑,然后低声道:“你知道你上次救得那姑娘是谁吗?”

    谢怀珠:“夕落。”

    掌柜哼笑一声,一脸“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道:“是,但她姓支!”

    “京城姓支的只有一家,南街的国公府,人家兄长是大名鼎鼎的镇抚司镇抚史,锦衣卫知道吗?就上次那屌毛,中午才惹的事,晚上就被拿下了!”

    “听说那屌毛就是做这行当的,专劫美貌少女卖到外地去,这造孽玩意儿真缺德,这下好了,撞刀口了吧!就锦衣卫那种地方,一整个进去,一片片儿出来。”

    掌柜的说到这里,啧了一声,“我说小珠儿,你要不趁机抱抱大腿?”

    “那姑娘可是有钱有权的主啊,你是她救命恩人,这还得了?人家指头缝里漏点儿够你雕多少个元宝!”

    谢怀珠:“我不要别人的钱。”

    掌柜眼睛一眯:“就要我的钱是吧?”

    “你这孩子,行了行了你什么眼神儿?”

    他一点嗑瓜子又一边跟谢怀珠嫉恶如仇地道:“照我说,就那些有钱人指不定恶臭成什么呢!甭管姓支还是姓裴,老子这辈子最恨有钱人——”

    “哎呦支姑娘,您今日又得空啦?您说可不是巧了吗,小珠儿今儿也在呢。”

    掌柜的眉开眼笑,连声音都温柔了。

    此时店门大敞着,夕落逆光走进时,谢怀珠能看见她薄薄衣衫下纤细袅娜的身形。

    今日不是个好天气,天空阴沉沉的,但这般黯淡的天色下,夕落仍然漂亮的像一块脆弱的白瓷。

    “谢姑娘?”

    谢怀珠嗯了一声,对夕落说:“夕落,好久不见。谢谢你送我的簪子,我很喜欢。”

    夕落行至谢怀珠面前,盈盈双眸带着惊喜,柔声道:“谢姑娘,我来之前还在想会不会碰到你,听兄长说今晚是大公子饯行宴,我让他带我一起,他还不应允。”

    “你来做什么?”

    夕落道:“去找你,我想见你。”

    谢怀珠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脸庞热了热,道:“哦。”

    从香氛铺子出来后,谢怀珠没有立即回裴家,而是被夕落带去一家据说很有名的茶坊,丝竹声幽幽入耳,里头干净明亮,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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