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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攀柳》 50-60(第15/17页)
?”
原本是要斥蒋袁二人,眺过去第一眼却瞥见窗外两侧芭蕉,中间石子路上站着萍萍,正直直望他。
柳湛心猛地一慌,窗外萍萍转身离去,就像溪边小鹿汲了口水就跑,柳湛抬腿本能想追,姚拱辰却在旁边问:“殿下,你觉得书云吹得如何啊?”
柳湛右腿已抬起一掌高,重落回原地:“妹妹吹得不错。”
答时余光仍瞥窗外。
“其实书云近日还写首《松入风》词,快,拿给殿下瞧瞧!”
“我没有随身带。”姚书云讷讷地回。
“那你念给殿下听。”
姚书云便慢慢悠悠念,柳湛只得按下焦忧,耐起性子听,有一说一她的文采比箫技好多了,这首《松入风》起句音节响亮,结句收敛,正适合婉约含蓄的词韵,且她前后段都用了对偶,十分巧心。
柳湛本可以恭维许多词,言之有物,却心不在焉,敷衍道:“不错。”
他身后姚拱辰给妹妹使劲递眼色,姚书云才垂首回应:“殿下谬赞。”
柳湛仍就思忖萍萍,伫了这么一会,冷静下来:自己慌什么?
日后立了太子妃,难不成还回回这样去追她哄她?
本朝开国名臣元松,言行无缺,却因扶正嬖妾,还替她讨国夫人封诰,落得个亲族子弟言之不从,时论非议的下场。
自己将来要做一国之君,更应起表率,不能妻妾失序,冷她一冷吧。
他又不是非姬不饱的昏君。
柳湛想到这没有再去追。
姚书云告辞后,袁未罗亦屏退。书房门窗关紧,蒋望回守在门外,柳湛照原计划与姚拱辰房中秘议。
*
《松入风》。
萍萍回忆里官人弹的就是这首,上回在焦山告诉过他。
她心绪难平的并非官人与他人合奏,男也好,女也好,她介意的是他看那小娘子的眼神。
只瞥一眼她就看穿他是故意的。
她当时就想冲上前质问清楚,但官人旁边还有安抚使,她如果众目睽睽下问到答案,官人的面子可能也没有了。
还可能破坏他的大
事。
所以她只能赶紧逃走,再多对视一刹都怕被愤怒冲昏头脑。
但她也不知道要逃去哪里。
好在帅臣府的园子大,石头多,她躲进其中一座假山,里面阴凉又黑暗,只能瞧见洞口地上几簇黄花。
萍萍手扶着墙,心砰砰跳,大口大口喘气。偶有微风吹进洞里,萍萍看那地上的黄花,风来了,两朵一起往左倒,再往右栽,方向一致,人怎么就不行呢?
她有些难过。
良久才理好情绪,从假山洞中走出。
一来就帮着搬箱子,还不知住何处,萍萍走了许久,终于出现一名老翁,与之前开库房的管家一样打扮。
萍萍便上前询问:“老丈——”
“娘子是东宫来的吗?”
两人同时出声,数音重叠。
“为什么你们都能猜着我是从东宫来的?因为我是生面孔吗?”萍萍好奇,那吹箫的小娘子第一句问的也是这个。
“娘子穿的是宫婢的袍服啊。”老翁笑道,“我跟随我们帅臣进过两回京,在东宫过端午节,东宫的宫婢都穿这袍子,圆领、窄袖、花草纹,没错。”
萍萍心一凉。
老翁却已去喊这时从廊下端茶经过的女使:“小月,你来,你前年也去了的。”
老翁将事情简说,这名女使同样一口咬定:“宫婢的幞头都是一年景,但簪的花不一样,官家宫里是桃牡菊茶,东宫是桃牡菊杜,娘子这头上是杜鹃花,错不了的!”
萍萍努力睁大眼,免得抑制不了掉泪,她吞咽了一口,才使语气不至于那么哽咽:“那你们知道东宫的人都住哪吗?”
女使和老翁对看一眼,回忆:“你应该是住环碧小筑吧?”
*
柳湛待办完事再冉步廊下,哪还有萍萍身影。
碍于姚拱辰在场,柳湛不好开口,便眺蒋望回,示意他问。
蒋望回得代君打听,拦住路过的女使们:“请问有没有瞧见见到之前这里等着的一位娘子?”
“哦,那司膳。”姚拱辰插话,蒋望回蹙眉。
姚拱辰又道:“她还抱着宣笔呢!不见了我礼物岂不丢了?”
有家主帮忙打听,很快得到答案——笔箱已经和行李收到一处,那宫婢自回客房歇息了。
“客房安排在哪里?”柳湛沉声追问。
姚拱辰没反应过来:“你回回来不都住翠微山房?”
蒋望回喉头微动,嗫嚅:“殿下是问我们这些下人住哪,还没安排。”
姚拱辰瞟蒋望回,少倾,一笑:“安排了呀,你们住山房旁边,锦绣堂和环碧小筑,上回你妹子就住过。”
蒋望回垂首:“多谢帅臣。”
“待会山房用膳,蒋贤弟正好一道回去。”
帅臣府依山而建,蒋望回便与柳湛、姚拱辰一路上坡,闲聊走马斗鹰,焚香烹茶,淮西风光,甚至姚拱辰的育儿经。
不咸不淡。
姚拱辰还要见同行的林元舆,用完膳便离开,蒋望回协助柳湛山房办公,过了酉时半,柳湛淡道:“今日先到这吧。”
“喏,属下告退。”姚府待客将男宾和女宾隔开,除林元舆腿脚不便,另住山下见山堂外,蒋望回和袁未罗住锦绣堂,萍萍住环碧小筑,分在翠微山房左右。
蒋望回从山房出来,朝右侧小筑方向长望一眼,而后默默转身,回了左侧锦绣堂。
柳湛继续批阅公文,非要等到戌时,像往常一样黑灯瞎火了,才提一盏灯笼摸去环碧小筑。
小筑两层,下堂上卧,从外望去皆没有亮灯。
柳湛抬手,打算跟之前每日一样,归家、同眠,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明早起来,她就好了。
哪知一推之下,大门纹丝不动,被里面的人反锁了。
柳湛下午再次确认过,环碧小筑就是萍萍在帅臣府的居所,有女使亲眼见她进去。他抿唇吁气,堂堂太子竟要做翻墙登徒,踩着柱子跃至二楼,在卧房前再推门。
二楼卧房门也被牢牢反锁,双手都推不开。
他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劝他敲敲门,喊一喊,另一个小人怒斥:这么大动静,不信她听不到!
一国太子吃了民女的闭门羹,难道还要他伏低做小、曲意逢迎、摇尾乞怜?
终是后一个小人占去上风,柳湛拂袖离去。
屋内,萍萍其实一直没睡。
女使和老翁皆是好人,不嫌麻烦,一直领她到小筑里。他俩当萍萍也是仆从,沿路讲了许多姚家和太子的事,原来啊,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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