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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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萍萍拿捏不准,惴惴不安。

    蒋望回极缓慢地朝左偏头。

    萍萍随之左望, 左边没什么呀?是船舱。

    她反应过来, 将裴改之抱回他自己房中, 她则进隔壁房。

    不一会儿,听见岸上蒋望回呼唤:“河上的船,靠过来些!”

    “河上的船, 快划过来!”

    萍萍抓起裴改之留下的飞刀, 模仿他藏在腰间,而后才去船头, 见着火光中蒋望回招手身影,她强自镇定,问梢公:“怎么了?”

    “不知道啊,”梢公才将从梦中醒来,“娘子识得岸上那人吗?”

    萍萍揉眼,假装未醒明白:“我瞧瞧。”

    说完还打个哈欠。

    梢公摇桨,缓缓朝岸上靠近。

    萍萍吃不准蒋望回态度, 下意识看向自己藏飞刀的腰。

    船尚未挨着岸, 蒋望回就朝她躬身:“娘子, 郎君呢?”

    萍萍睁圆杏眼, 不知如何接话,就听蒋望回再道:“可算赶上您们了,老夫人生病唤您们回去, 别走了。”

    语气眉眼,无一不急。

    萍萍明白了,同他唱和:“可是……他晚上贪酒, 睡熟了。”

    蒋望回拧眉:“老夫人病得很重,现在就得同郎君商量回去。”

    梢公一会打量萍萍,一会望蒋望回,二人瞧着挺熟,可能真有其事,但仍怀疑他们和那裴官人合伙诓船钱。

    再则,月黑风高,亦可能是截船的水匪。

    梢公道:“二位,我先停船,再细说。”

    前头有个小码头,泊着另外两艘船,皆是水上人家。

    梢公想,眼下这个时辰,两艘船里的人虽已入睡,但叫囔起来还是会醒的。裴小官人仨人要真是歹人,亦会忌惮不敢动手。

    梢公跳上岸栓锚,听见萍萍同蒋望回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醉了酒,一时半会醒不来的。”萍萍抿唇,捏了下手,似做决定:“这样吧,我来做主,我们回去。”

    萍萍转身告知梢公:“船主人,扬州我们就不去了。”

    梢公不急接话。

    萍萍接着赔礼:“是我们毁约在先,船钱会照付给您。”

    “啊——好、好、好。”梢公欲言又止,半晌才吞吞吐吐说裴改之仅付过定金。

    萍萍心一沉,只怕裴改之没想打算留梢公活口。

    她离京揣了些银两,打算垫付,正掏着蒋望回先一步递了张交子给梢公,帮着付了。

    萍萍回看蒋望回一眼。

    梢公想长久跑船,打心眼里不愿河上惹事,现在银两到手,便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会说“父母在不远游,该回去”,一会又任由蒋望回进舱,驮醉酒的裴小官人下船。

    客房内,蒋望回低头仅瞥裴改之尸身一眼,就蹲下默默驮起,萍萍抬手帮扶。她强抑下手抖,将裴改之的胳膊搭到蒋望回肩上。

    蒋望回岿然如松,并无一丝一毫惧怕,反而沉声嘱咐萍萍:“喝醉的人腿应该是软的,待会下船时你帮着遮一遮。”

    萍萍这才留意到裴改之的腿已经开始发硬。

    “你等等!”她说着一阵风跑回自己房里,捧来那件白狐裘,披在裴改之背上,还拍了拍,故意高声囔囔:“夜里凉,你喝了酒不能吹风,披着!”

    蒋望回背尸下船,萍萍跟在后面,心里紧张,禁不住想去观察另外两艘船,却又暗中咬牙:蒋望回都能目不斜视,自己也能!

    生生忍住,一路皆做到不露怯。

    二人将裴改之运到马上,仍用白狐裘遮住,蒋望回道:“先这样,待会为郎君雇辆车。”

    但牵马远离,到了无人荒郊后,蒋望回没有找马,反将灯笼丢到裴改之身上,一把火烧了扬灰。

    直到此时,萍萍才敢确定蒋望回不是借裴改之要挟她。

    她不解追问:“蒋兄,为什么刚才不让我直接抛河里?”

    要这样大费周章。

    “河中抛尸必须绑重物,或装进内里填石的竹篓木箱,确保沉底,不然过两日尸身浮出水面,或现下游,旋即会被人发现。溺水属于呛咽窒息,要模仿这个死法,下蒙汗药后应该选择捂口鼻,而非捅心口,提点刑狱一见留下的刀伤,就会拿人。”

    蒋望回扭头看向萍萍,“再则,堕水溺亡无论见不见尸,皆要上报官府——”

    他合唇,没有继续讲下去,一报官府便有案底,太子就好寻找萍萍。

    到时候她不得不回宫。

    那绝对不是她期望见到的事。

    蒋望回抿唇不言,心底叹息似身后滚滚浓烟。

    萍萍对着火光烟尘,亦对着蒋望回鞠躬:“谢谢你,是我没经验,欠考虑了。”

    蒋望回默道:希望她一辈子没有这类经验。

    他转回身,不再注视萍萍,只瞧眼前正焚烧的尸身,夜风改了向  ,没有朝萍萍那边吹吧?

    蒋望回估算了下,确定没有,就没再回头眺萍萍。

    等烧完了,清理尽灰烬,他和萍萍就要分别。

    以后再也瞧不见了吧?

    蒋望回几番抑制,还是禁不住询问:“让娘子下船还有一原因,我猜,娘子就没打算去扬州吧?”

    问时心如弦颤,不敢回头,却又期望她告知归处。

    萍萍深吸口气:“我都想起来了。”

    蒋望回回首亦回身。

    她目光越过蒋望回,眺裴改之尸身,火光后青松绿柏,在暗夜里若一列列人影:“死前我问他兰姨她们去哪了,他没有答,你知道吗?”

    “在下没有及时留意此事,很久以后,方知画舫走水,全烧没了。”蒋望回垂首,“对不住。”

    “提点刑狱不追查这事吗?”萍萍冷清清地问。

    须臾,蒋望回倏然抬首,眸中全是不可置信和几缕受伤。他身子朝着萍萍倾了些:“在下敢以性命起誓,幕后主谋不是在下,也不是殿下。”

    “他死前还跟我提及,是七大王将我丢去西宁,我不信他,所以来问问你。”萍萍直直锁住蒋望回双眸,眸内剪水,仿佛无声在说:蒋兄,我能相信你吗?

    蒋望回喉咙一热,以为会烂在肚里一辈子的话翻出来:“他说的实话。”

    萍萍杏眼迅速张大。

    蒋望回低下脑袋:“七大王那时才十一岁,小孩子心性,听风就是雨,认定你是太子殿下污点,侮辱了殿下。于是便趁昏迷,命人将你打了一通,抛掷千里之外,以为这样……你就不会再出现在殿下身边。”

    “我那时见过七大王吗?我认识他吗?”萍萍喘着粗气问,她记得面都没见到,更无交谈!

    蒋望回摇头。

    萍萍脖上青筋鼓起:“不认识他就下那么重的手!”

    她西宁醒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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