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穿越夫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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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上,自己却笑呵呵捧上她的脸:“擦我脸上!”

    脸颊泪痕温热,唇齿相交,甘甜似蜜,吻得浑身发颤发软,头晕目眩,不知亲吻得缺氧,还是无人掌舵的小船晃荡……

    方怀简遽然惊醒。

    四下空无,明月中天,万籁俱寂,鼻间只有满院浓郁桂花香气,院里一丝风也没有,草木葳蕤隐身在幽静的黑中,房内烛火尚未熄灭,满室煌煌,似乎自己只是晃神一瞬,黄粱一梦而已。

    头有些眩晕,似乎刚下那条摇晃的小船,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角,唇舌间还残留安安甜美,胸口还有她的余温,手上还有被她亲吻发懵时留下的微麻感。

    心中一抽,蓦地拿起镇纸下那幅画,刚刚和自己亲昵唇齿相缠的安安正是画中女子。

    方怀简猛灌几口酒,思索着刚刚这个离奇的梦。

    过去林蓁缠着自己,诉说和自己相识,那些记忆一段段浮现。

    “你我前世为夫妻。”

    “这是我们前世模样。”

    “年岁大了我慢慢回想起。”

    ……

    不是梦,或许是自己另外一段记忆?

    方怀简并不确定,不知为何脑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片段,不知是幻梦还是曾经的真实。

    梦里安安和自己穿着和现在截然不同的衣裳,胳膊腿都裸露着,这是可以幻想出来的吗?

    方怀简目光在书房里搜寻,他搬来书房里所有酒坛,一坛坛往嘴里灌,他要再次醉过去,去好好体味探寻曾经的真实。

    *

    毅勇侯府。

    时隽回自己院子时,刚跨进院门,仆役就上前通报:“大公子等候多时,看样子好像不高兴。”心里早有准备,只是听到哥哥不高兴,时隽还是有些诧异,哥哥素来脾气宽厚,再让人生气的事情他都面不显色,仆役竟然看出他脸色不好,那他得生气成啥样。

    时隽边走边想,可想不起曾经,印象中时彦没有发火过。推开门扉,迎面对上时彦的脸,他坐在八仙桌前品茶,脸色暗沉滴得出水。

    “哥哥,这么晚还不休息。”

    “你支开母亲,把方怀简带到林蓁面前,到底为何?”

    “方怀简一个外人,你要帮着一个外人非要生事儿吗?你是怕没人知道他俩曾经的事儿?”

    时隽坐到时彦面前,知道自己不对,垂首不言语。

    时彦道:“这事往轻了说,林蓁刚刚嫁人就和方怀简见面,无论她在家里在父母面前,还是在外做时少夫人,都是极其没脸的事,她以后如何掌事儿?”

    “往重了说,方怀简一个大男人,别人不会说他什么,最多笑话几句风流,可说到林蓁身上,什么难听的都可能,她以后还要考女官,德行不行,怎么考,你一时兄弟义气坏她名声,毁了她辛苦付出!”

    时隽本想任凭哥哥出气,可时彦危言耸听,根本没这么严重。

    他不服道:“上次去红枫寺,她明明和两个男人联系紧密,我好意提醒你,你怪我多管闲事,说完全信任她,怎么,现在你不信任她了?”

    “今日世之酩酊大醉,我帮你验证过,林蓁心思全系于你,完全值得你信任,你不该感谢我?”

    时隽大咧咧看着时彦,一副欠揍模样。

    时彦面色本就阴沉,此时忽的似蒙上一层暗纱,脸上棱角坚硬得宛若能戳破虚空,刺出一个缺口卷进昏天黑地的飓风来。

    这样面色只在杀敌战场上见过,时隽有些看不明白,他垂下眼眸避开时彦视线,仿佛如此屋内骤然的冷冽就能化开些许。

    “哐!”

    时彦抓起面前茶盏,使劲砸在时隽脚下,茶水瓷片四溅,时隽官靴湿了个透。

    “林蓁视线里,不许再出现方怀简!若有下次,这个家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我说到做到!”

    时隽垂首盯看自己黑色皂靴,上面糊满了茶叶,一如他糟透的心情,杂乱黏湿。

    事情比想象得严重,原以为大发雷霆的会是母亲,哥哥如此大动肝火,担心什么呢?林蓁对他分明毫无二心。

    幸而不会有下次,方怀简被打击得丢魂失魄,应该彻底死了心。

    第54章 第 54 章 臣女愿助诸大人

    天空还泛着湛蓝, 方德山放心不下,早早起床到方怀简跟前伺候,刚进院子,就听打扫院子的小厮说, 方怀简一晚上都在书房, 早些烛火才灭。

    方德山急急奔向书房。

    尚未走到门前, 透过大开窗棂看到方怀简趴在案几上似乎熟睡, 案几上横七竖八堆满了酒坛。

    方德山推开门,浓重酒气夹杂着酸腐气扑面而来, 方德山皱眉,定睛一看,呕吐物酒水还有糟污的巾帕等触目皆是,地上一片狼藉。

    方怀简趴在案几上,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梦中, 胸襟上衣摆间都沾染了呕吐物, 方德山第一次见如此狼狈的小公子!

    他急忙唤人进来收拾,和贴身服侍方怀简的仆役一起给方怀简清洗了一番, 扶着他回卧室躺下,方怀简嘴里尤在喃喃“还要喝, 拿酒来”。

    从越州回来休息了几日,今日本应是去翰林院当值第一日, 可现下状况方怀简根本起不了床, 方德山无法, 硬着头皮向方怀简母亲袁氏禀告,不敢说方怀简去见了林蓁,只说方怀简喝了一夜酒,现在醉得不省人事。

    袁氏一听, 刚刚爽利没两天的身子顿觉哪里都难受,她知晓小儿子和时隽相约喝酒,可喝通宵还是第一次,不可能为时隽,只能是因林蓁买醉。

    她烦躁地叹了一声,吩咐方德山去给方怀简告假:“就说他在家给我伺疾,中秋节后上值!”

    当初方怀简在越州时,托人给住在包子铺里的林蓁送信,托付之人没找到林蓁人影,担心误事,把信和银票专门送到了方府,袁氏看了信上儿子对林蓁的心仪之词,允诺回来娶她,当即就病倒了。

    袁氏赧于和任何人说信中内容,思来想去不仅给方怀简去了信,告诉他林蓁高高兴兴做了毅勇侯府少夫人,还写信给老家的婆母秦氏,让婆母带着方怀简表妹徐蕊婴来皇城,委婉表达自己同意方怀简和徐蕊婴的亲事。

    曾经她和婆母斗,一心给方怀简找个皇城中对他文官事业有助力门当户对的贵女,可方怀简和林蓁落水之事沸沸扬扬,林蓁嫁人

    了他却似丢了魂,袁氏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徐蕊婴在皇城没有根基,据说温顺听话,婆母一直中意。

    罢了,就她吧。

    袁氏心中苦涩,没想到半路冒出个林蓁,让自己和婆母斗了大半辈子的拼力毫无意义。

    晌午时分,方怀简才彻底醒过来,昨夜他睁眼就喝,醉了就睡,整个人半梦半醒想起许多片段。原来林蓁从未有臆症或者幻梦,她所说每一句都千真万确。

    他曾经和她同学。

    他曾经与她相拥相吻。

    他曾经向她求婚……

    他就是飞飞,安安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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