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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洞房过后再和离》 24-30(第4/10页)
不过倒也在情理之中, 原因无他,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太累了。
她知道这事儿不轻松, 可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累,甚至到现在, 她还是浑身酸痛乏力, 根本提不起劲。
魏珩看她这样, 也不耽误,朝她身上裹了方毛毯, 将她抱到了已经摆放完菜肴的桌子前。
陈末娉挣扎了一下:“我自己来。”
魏珩不信:“你行吗?”
废话,她可是能徒手撕衣料的女人,怎么可能不行。
陈末娉刚想冷哼一声,拿起筷子让魏珩见见世面, 就听“啪嗒”一声,筷子掉到了地上。
她嘴硬:“我就是手酸,没拿稳。”
绝对不是没力气!绝对不是!
魏珩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自行拿起勺子,舀了勺清粥喂到她嘴里。
许是实在太饿了,连普通的清粥也格外美味。
陈末娉砸吧砸吧嘴,就着男人的手,一口一口,不多时就把一碗粥喝了个干净。
吃完一碗,她还想要,却被魏珩又抱回了榻上:“腹中空了一天,不可多用。”
“但我还饿着呢。”
一碗粥那么点,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魏珩不回答,重新给她拉上锦被盖好,站直了身子望着她道:“你若是能自己起来,便可继续用饭。”
这么简单?
陈末娉连忙鼓足力气往起来爬,刚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就摔回了被窝里。
“真不公平。”
她仰望着没事人一般的魏珩,不满道:“明明都是一件事,为什么你看起来精神挺好,我却成了这样。”
而且他用得力气还更多更累呢!
魏珩认真道:“因为我习武。”
他把陈末娉蹭到一边的枕头往她脑袋下塞了塞,继续道:“若你想身体康健,也该日日练练,假以时日,也不必如此狼狈。”
假以时日?
陈末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
不会再有时间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很疼很累,但是也很快乐、很开心。
初晴没有骗她,避火图中画得也不全是虚假。她真的感觉自己像踩了云朵一样,在天与地的缝隙里,贪得了足够的欢愉。
她垂下头,半晌后才道:“肚子饿着呢,没工夫习武。”
魏珩没看到女子的神色,只当她是单纯偷懒,想了想,又道:“你且忍忍,今年带你去参加宫宴。”
“宫宴?”
是皇上一年一度宴请群臣的宫宴?
陈末娉短暂地激动了一下,又冷静下来,奇怪道:“可是今年为什么要参加宫宴啊。”
按理说,定远侯是一等公爵,她身为侯夫人,早该被邀请参加宫宴了,但魏珩太轴,偏说爵位是祖上荫庇,而品阶才是自己挣来的皇恩,自己在衙门的官职没到正四品——也就是参加宫宴的水准上,不但不带她去宫宴,甚至自己都不去。
就因此事,他还被当今圣上好一顿夸赞,说虽出身将门,却有文人风骨。
难道今岁,文人风骨要折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侯爷,你升官了?”
魏珩微微颔首:“已任大理寺少卿。”
“大喜事啊。”
虽说只是从从四品升为正四品,但整个前朝,怕是都没有如此年轻的正四品官员。
陈末娉是真的替他高兴:“咱们要不要请二弟、三弟还有祖母他们聚一聚,贺贺喜事。”
也算她在洞房后离开前,办得一件大事。
“倒也不必,如今不过只是少卿罢了,莫要张扬。”
魏珩拒绝,又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所以,年前你同我一道进宫参宴。”
陈末娉正想答应,算了算宫宴的日子,又垂下了头。
魏珩半天没听到她的回答,重复了一遍:“如何?”
陈末娉把头垂得更低,咬唇摇头:“侯爷,我怕是不能去了。”
她尽管没参加过宫宴,但她爹是吏部尚书,对此也多有了解:“往年的宫宴都是腊月二十八,细细算来,还有近二十日的功夫。”
二十日,实在太远。
她先前一直没有明确地同魏珩说过离开的日子,可是如今,似乎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她偷偷瞄了一眼神色瞬间冷肃下来的男人,声音渐低:“到那时候,我应该不在定远侯府了。”
她打算去呈交和离书的时间本来是在祭祖后几日,可因为魏珩受伤所以耽搁了一阵,现在大事已了,无论如何都拖不到腊月底。
屋中安静了下来,睡房中一时只余下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魏珩终于开口:“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陈末娉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呐呐道:“在那个本来我打算的就是在咱们洞房后再离开。”
洞房完了,该得到的也得到了,该感受的也感受了,便到了真正该走的时候。
她的目的就在这,不是吗?
听到这话,男人的唇抿得更紧,因为用力,唇瓣已经青白一片。
又过了很久,他才道:“岳父岳母知晓吗?”
陈末娉摇摇头,顿了顿,又点点头:“没关系,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回去,我爹我娘都会等我的。”
她现在没有遗憾,心慕多年的人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得手,回家后,肯定会比刚拿到和离书后匆匆回去更能接受新的日子。
魏珩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墙壁上不知何时沾染的一个小黑点,半晌后终于说:“宫宴事大,就当陪我最后一次。”
什么叫就当陪他?这这是他嘴里应该会说出来的话吗?
陈末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仿佛带着遗憾、难过、伤痛、不舍。
这不是他,不该是他。
她对上了那双无数次将她溺水入深海的眼眸中,那双眼漆黑深沉,却仍旧像蒙了一层纱,无人能看懂其中的情绪。
他好像永远是这样,明明话语应该是恳求,可神色还是如常,明明情绪应该是起伏,可眼神却还是如最深最暗的海,根本看不清下方是否有澎湃的洋流。
她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挽留,也看不透他到底有没有不舍。
婚前那层纱一直留到了婚后,甚至留到了和离时,她和他还是永远隔着一层。
陈末娉压下嘴角那丝自嘲的笑容,再次拒绝:“侯爷,这次真的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避开男人视线,坚定道:“您要记得,咱们已经和离了,陪您出席宫宴,那算什么?”
那是欺君之罪。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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