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过后再和离: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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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但是她想以魏珩的聪明,定然能明白。

    男人果然没有再劝她。

    他沉默下来,坐到床沿边,一只手搭在床沿上。

    陈末娉的指尖不知何时从锦被中探了出来,也几乎要触碰到床沿。

    魏珩垂眸望着那几根细白柔软的指尖。

    明明靠得这么近,可是这寸余的距离,却如此难以跨越。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不间断地敲打着窗棂,“啪嗒啪嗒”,卷起片片干枯的落叶。

    二人不知何时,都把目光移到了窗户上,看着窗边两片落叶,被寒风卷裹在一起,吹散、又裹拢,吹散、又裹拢,如此两三次之后,枯叶终于碎了不少,彼此的残枝烂叶交织在一起,顺着墙边缓缓下沉,再也瞧不见了。

    魏珩终于起身,道:“我去让他们撤碗碟,你先休息。”

    说完,便迈步走了出去。

    陈末娉点点头,窝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等屋中所有人都离开后,又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最后,她是被再次饿醒的。

    天光大亮,显然是正午,魏珩应该已经去上值了。

    好在玉琳在她身边守着,见她醒来,急忙端上饭菜,让她能稍稍垫一垫肚子。

    “侯爷去大理寺了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玉琳却摇摇头:“侯爷今日休沐,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呢。”

    “休沐日又处理公务,他这和去上值有什么区别。”

    陈末娉嘟囔了两句,伸手让玉琳把自己扶起来:“先洗漱,洗漱完后,把妆奁中的和离书拿上,我们去书房寻侯爷。”

    瞧前夜那样子,小侯爷身子健壮,应当不用她再费神喝药了。

    既然如此,诸事已成,还是早些去同他说说,去衙门呈交和离书才是。

    第27章

    难育 侯爷和夫人若是准备求子的话,还……

    玉琳应了, 刚行到梳妆台前准备打开妆奁匣子,就被身后“哎呦”一声惊得回了头。

    陈末娉双脚蹬着鞋本打算站起来,现在却软绵绵地靠着枕头倒了下去, 双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小脸煞白。

    玉琳顾不上拿和离书, 连忙跑到自家夫人面前候着:“夫人,您怎么了?”

    女子深吸一口气,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没事,就是肚子疼。”

    “肚子疼?莫非是您小日子来了?可是现在也不是您小日子时候啊。”

    玉琳说着,看了看她下身的小衣,其中渗出了点点血迹。

    “真的是您小日子。”

    玉琳急忙寻出月事带, 搀扶着陈末娉去浴房换上, 换完出来又让她饮下浓浓一杯热的红糖水。

    饮完红糖水, 腹中渐渐温热起来, 陈末娉才稍稍好了些,小脸也恢复了少许血色。

    窝在锦被里,她算了算自己小日子的时间, 有些不安:“我先前时间虽然也不太定,但偏差不会太久, 这次大概提前了八九天, 不知是为何。”

    玉琳连忙道:“要么奴婢先找郎中来瞧瞧?”

    陈末娉点点头, 又让她斟满红糖水端着,才道:“去吧。”

    玉琳领命而去, 而她就坐在榻上,一边小口小口地喝水,一边等着疼痛缓解。

    片刻后,玉琳就回来了, 带来的不但有一位她从未见过的女郎中,还有本该在书房处理公务的男人。

    “侯爷?”

    陈末娉瞪大眼睛:“你来做甚?不过是点小事儿罢了。”

    魏珩没说话,在她身边坐下,手覆在被子上,望向女郎中:“好好把脉。”

    女郎中应是,从女子手中接过水杯放置一边,搭上了她的手腕。

    把完脉后,女郎中眉头渐紧,询问陈末娉是否方便后,又在她颈部、腹部分别探查了一番。

    “怎么了?”

    陈末娉看这女郎中郑重其事的样子,也逐渐紧张起来。

    女郎中看了魏珩一眼,得到他肯定示意后,才继续问道:“夫人,你是否有过今日这般情况?”

    陈末娉:“我偶尔会这般疼痛,但是很少像今日这样,日子提前许多的。”

    见女郎中又在沉吟,陈末娉忽地灵光一闪,想起一事:“不对不对,很多年前也曾有过。”

    她初潮早,随后第二次迟迟没来,娘亲就带她看了郎中,足足喝了好几个月的药才来了第二次,第二次后好像有一次间隔很近,不过之后她基本日子都差不多,就把这事儿忘了。

    女郎中的眉头稍微松了松:“那您每次经期时,是不是血量不小?”

    陈末娉点头。她和初晴还有几个朋友聊过,她算是其中最多的,还总因为这个弄脏床单被子。

    “那便是了。”

    女郎中舒一口气,抓过纸笔开始写方子:“您这是血瘀之症,其实您月水应是不调的,但因为您血热气旺,一定程度上又化解了血瘀,并在脉象上冲淡了瘀像,平日便体现不出。”

    “对嘛,我就说,前几天那位老郎中给我把脉,就说我血热气旺身子骨好呢,还开了药让我出火。”

    说到那位老郎中,陈末娉干脆让玉琳把药方拿出来给女郎中瞧瞧,她看得出来,老郎中怕是治男科的,可眼前这位女郎中才是妇科圣手。

    玉琳闻言,面露难色:“夫人,药方当时没有留下,每次拿药是府里药房直接送来的,奴婢只大概记得其中有天门冬、当归、卷柏、桑寄生等物。”

    听到这话,女郎中有些诧异地望了魏珩一眼,但众人的目光都在玉琳身上,所以没人发觉。

    待玉琳说完,女郎中才道:“这些药物多有滋补之用,怕是夫人近期情绪起伏不定,又补而未泄,加强了瘀滞,故而引得日子提前。”

    她宽慰道:“没事,您待月水结束后,按照我的方子喝上两副,之后应当就无事了。”

    顿了顿,她看看陈末娉,又看看魏珩:“不过侯爷和夫人若是准备求子的话,还需多准备些时日。”

    陈末娉怔住:“这是什么意思?我求子不易吗?”

    女郎中斟酌一番:“也不是不易,只是对于血瘀之症,需要些缘分罢了。夫人血热气旺,一定程度上与血瘀达到了平衡,说不准不用调理,就能顺利得子。”

    说完,女郎中朝二人行了拜礼,合上药箱,便准备退下。

    魏珩起身:“我送送郎中。”

    言罢就跟上女郎中的脚步,迈出了睡房。

    陈末娉脑子还懵懵的,也没顾得上叮咛两句,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看向玉琳:“其实女郎中的那意思,就是我求子不易吧。”

    她又不是不与人迎来送往的傻子,听不出人家话里的言外之意。既然要看缘分,那就说明,事态并不算好。

    不过可能也没到糟糕的程度。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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