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寡嫂,性别男: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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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地道:“再过几个时辰,知夏便能见到兄长了。”

    年知夏顺势道:“我对夫君思之如狂,不知夫君可好些了?”

    “兄长好些了。”傅北时强调道,“但兄长是今上的皇后,不是你的夫君。”

    年知夏坚持地道:“我只是私底下将傅大公子当作我的夫君罢了,不算作奸犯科罢?”

    “确实不算作奸犯科。”傅北时警告道,“知夏,你切莫在今上面前说漏嘴。”

    “我在今上面前说漏了嘴又如何?”年知夏有恃无恐地道,“夫君定会求今上饶过我。”

    傅北时无奈地道:“知夏,你不是蠢人,何必冒这一风险?”

    年知夏笑道:“我是蠢人,我便要冒这一风险,我非得试试我是否在夫君心目中占有一席之地。”

    傅北时这才回过味来,这年知夏分明是在与自己作对。

    “知夏,昨夜强迫了你是我的不是,原谅我可好?”

    年知夏鄙夷地道:“原谅?我原谅傅大人一回,傅大人便又犯一回错,傅大人要我原谅几回?”

    “我……”傅北时语塞,他的确错得离谱。

    年知夏不再与傅北时说话,枕着傅北时的右臂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他仍在傅北时怀中,他正欲拨开傅北时箍于他腰身上的手,却见傅北时睁开了双目:“知夏,我天明才会放你走,你切莫白费力气了。”

    “好罢。”年知夏复又阖上了双目。

    这一回,傅北时言出必行,天一亮,便松开了年知夏。

    年知夏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吐过后,洁牙、净面、梳妆。

    而后,他便将傅北时送他的玉佩揣在了怀中。

    半个时辰后,白露来唤他了。

    他随白露出去了,到了大厅,身穿一品诰命夫人官服的镇国侯夫人,以及一袭二品官服的傅北时顿时映入了他的眼帘。

    官服不可不分场合,必然是闻人铮要求的,姑且不论闻人铮过往如何亏欠傅南晰,闻人铮而今对傅南晰珍之重之。

    他与镇国侯夫人、傅北时上了马车后,往宫门去了。

    待得吉时,所有人启程前往护国神寺。

    护国神寺便在京城近郊,原名并非“护国神寺”,而是“灵山寺”。

    据闻,开国太.祖曾落难,奄奄一息之际,幸得当时的灵山寺主持搭救。

    太.祖登基称帝后,为了回报灵山寺主持的救命之恩,便将灵山寺封作了护国神寺。

    出得京城后,道路便不太平坦,但前往护国神寺的道路每年都翻修,自是周道如砥。

    他心绪平静,不看傅北时,而是盯着自己的鞋面。

    待到了护国神寺,他便要寻机离开了。

    再看北时哥哥一眼罢,再看北时哥哥一眼罢……

    他的心脏不断地呐喊着。

    他的脑袋在心脏的控制之下抬了起来,望向傅北时。

    一眼,只一眼。

    可是他却挪不开双眼。

    傅北时陡然被年知夏注视着,暗忖道:经过昨夜一事,知夏不该对我恨之入骨么?

    年知夏猛然收回视线,再次低下了首去。

    之后,他在心中回顾着过去自己与傅北时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未及回顾完毕,马蹄声与轱辘声骤然停顿了。

    是护国神寺到了。

    是他离开的时候到了。

    他紧跟着镇国侯夫人下了马车,其后,徒步上了护国神寺。

    护国神寺乃是千年古刹,气势恢宏,果真不同凡响,不愧为天家寺庙。

    希望这次祈福能助傅南晰病愈,傅南晰得以与今上百年好合。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登上护国神寺途中, 傅北时趁着娘亲与其他诰命夫人闲话之际,行至年知夏身侧,压低了嗓音:“知夏, 你适才注视了我良久, 可有甚么事要说与我听?”

    然而,年知夏根本不理睬他,兀自踩着石阶往上走。

    石阶太长,仿佛无穷无尽, 所幸年知夏今日身体状况尚可,出门至今都未呕吐,虽然如此, 他已能感受到自己失序的心跳与紊乱的吐息了。

    他并非不想理睬傅北时, 毕竟他能与傅北时相处的辰光所剩无几,该当珍惜,可是他挤不出丁点儿余力来理睬傅北时。

    傅北时心知肚明地道:“你恨我么?”

    年知夏努力地摇了摇首,他不恨傅北时,他哪里舍得恨傅北时?

    傅北时既是他的救命恩人,亦是他心悦之人,更是他腹中骨肉的父亲。

    傅北时心知自己一错再错,亏欠年知夏, 不敢置信地道:“你当真不恨我?”

    他细心观察着年知夏, 年知夏似乎走不动了, 正在逞强。

    奈何大庭广众之下, 他不可搀扶年知夏,只可劝道:“歇歇罢。”

    年知夏又走了百余石阶, 委实力不能支, 偶见一凉亭, 遂艰难地向着凉亭走去。

    傅北时跟上年知夏,见年知夏剧烈地喘.息着,忧心忡忡地道:“知夏,你可无恙?”

    “唤我……”年知夏断断续续地道,“唤我……我‘嫂……嫂’,仔……仔细被人听见……”

    他已决定在今日离开,他与傅北时有染一事绝不能在今日大白于天下。

    傅北时从善如流地道:“嫂嫂,你可无恙?”

    “我……”待得吐息平静后,年知夏方才一面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面温言软语地道,“我无恙,多谢叔叔关心。”

    傅北时直觉得面前的年知夏不太对劲:“你当真没甚么事要说与我听?”

    年知夏心有千言万语,齐齐挤到了嗓子眼,急欲一股脑地向傅北时述说。

    他赶忙死死地捂住唇瓣,紧紧地咬住牙关,自是引来了傅北时的关切:“知……嫂嫂,你想吐么?”

    说话间,傅北时已将双手放于他下颌处,随时准备接着他的呕吐物。

    可惜的是这样好的傅北时并不为他所有。

    纵有千言万语,他亦不能说与傅北时听,他将不听话的千言万语压下后,道:“我不想吐。”

    元宵兴许晓得今日乃是至关重要的一日,较往日乖巧得多,并未如何折腾他,他拍开傅北时的手,催促道:“叔叔快些上去罢,莫要教今上久候。”

    “我……”不知何故,傅北时莫名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走,恐怕一生一世都见不得年知夏了。

    他不肯走,凝视着年知夏道:“我们一起上去罢。”

    年知夏微微一笑:“我体力不济,与叔叔不同。”

    闻言,傅北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床笫之上的年知夏。

    年知夏时常疲倦得失去意识,但甚少朝他求饶。

    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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