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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丞相大人是女郎》 80-90(第2/12页)
—便是严、忠、勇三字。
三军服威,治下需严。
先有令,士兵才能遵从。现在各路兵马混杂在一起,吃住和演练都在一处,却是各家的规矩管各家的兵,单是战后如何打理战场,就有四种规矩。
令不明,军心自然不稳,军心不稳,打仗时有十分力,也只能使出五分,故而治军最重要的是一个严字。
其次在于忠,就像现在,三十万大军齐聚于此,但人心不齐,大将军的话听也不听。
打起仗来只知道躲懒,谁也不去打头阵,先锋的活没人干,一问责就说不善此道。战后收割的时候却一个跑得比一个快,生怕少了自己的那份。
因而开战至今一个多月,这三十万人做的最熟练的事情是抢功。
不忠,则令下不从,不从则怠慢,则妄动,则狡诈。
最后是勇,战虽有阵,勇为本,勇之本一在将,将勇则兵锐;二在练,武精则胆壮。
如今军中却疏于操练,底层军士互相包庇,每天不过在演武场玩乐,白白领着军饷,吃着朝廷四处凑来的军粮。
军无习练,百不当一。
第82章 军规森严不可违
大帐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正上首是身穿朱紫色官袍的萧存玉,她面前的案桌上玉白的相印,明黄的圣旨一字摆开。
底下众将皆神色肃穆,一语不发。
存玉一拱手:“诸将,我知道你们都是豪杰英雄,个个都身怀武艺,心存报国之志。”
“与诸位相比,我不过是一介平庸之士,今日忝居此列,实在惭愧。”
她微顿:“但既然陛下不因我无才而见弃,任我以重任,我也不好无所用心。”
“今日召各位来此,是为了重订军规一事。”
“我粗粗定了一些规矩,诸位先听一遍吧。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人微言轻,还请各位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包容一二。”
座下十几个将军皆在心里暗自思忖,有人心想这个萧阁老真是胆大,刚进军营就敢做这么大的动作。
有人心中不屑,觉得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官,能做出什么名堂来。
也有人一脸无所谓,只当没人在说话。大多数人都不把这场商议当回事。
监军的文官而已,做个给陛下报信的信鸽就好了,难道还真能搞出什么名堂不成。
萧存玉等了几息,见没人说话,便摆手让赵参将念。
赵参将躬身向众人行礼后展开一张一尺长的帛纸,朗声念出来。
赵参将的声音沉稳有力地传入整个军帐。
“三军之中,有九罪不可恕。”
“一曰探候不审,烽火失度;二曰后期犯令,不应时机,阻乱师徒。”
“三曰乍前乍后,不合金鼓;四曰上不恤下,削敛无度。”
“五曰营私徇己,不恤饥寒;六曰非言妖辞,妄陈祸福。”
“七曰无事喧杂,惊惑将吏;八曰勇不受制,专而陵上。”
“九曰侵竭府库,擅给其财。此九者,三军之蠹,有之必败也。”①
“今将九罪明之,若有犯,或杀或打或逐,决不轻饶。”
存玉立下九令和九罪,令不可违,罪不能恕。
赵参军念完之后垂手侍立一侧,存玉一团和气,轻声道:
“大家若有什么觉得不妥的,趁现在说了吧,毕竟军令如山,下达之后就不可更改了。”
薛尉第一个出声:“大人思虑周全,我没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
这时众人才惊觉她是有备而来的,顿时都坐不住了。
有人正要开口。
存玉状似不经意地摸过自己的相印,方正的玉四角尖锐,折射出冷光,一旁是明晃晃的圣旨。
她扫了那人一眼,那人就像被浇了盆冷水,看着桌案上的两件物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存玉柔声道:“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从今日起便施行吧。”
“不论你们先前是哪里的兵,哪里的将,都必须依着这里的军规行事。”
“各位也尽快传令下去,让自己的兵都清楚新规。”
“我丑话说在前头,最好诸位都别犯什么事,你我共事一场,要亲手处置个谁,我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但要是真有人犯事了。”存玉停住,一一看过这营帐里的人,“我也是不会容情的。”
可没想到第才二天,军中就见了血。
军规中严令规定不准狎妓,也因此遣散了军妓营,但步兵中有三个校尉不以为意,在天黑后堂而皇之地进城闝倡②。
他们被巡查的抓了个现行,按军规,他们应受两百军杖,逐出军营。
此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三人的上峰崔燃跪在大帐外求饶,声称军中狎妓是常事,不应有此重罚。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也出来求情,大多都是在说军法太严需徐徐图之,这样急功近利只会自寻死路。
深春的尾巴扫过军营,四月的燥意在沉闷的午后钻进人心里,闹得人又痒又烦。
行走在路上时有飘来的试探目光,传出指令时有士兵自以为隐蔽的打量视线,还有路边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
营帐里。
“崔校尉降职,杖三十。”
存玉展开素纸,写下军令:“一罪任由属下触法,二罪有意包庇,三罪不知悔改。”
“那三人不可轻放,崔燃也不能好过。”
赵参军看着萧存玉笔走龙蛇,手心浸满了汗:“大人,何必呢?”
“自古以来就没有几支军队不准狎妓,大多数军队甚至会在战胜后准士兵任意劫掠,大人怎么非要行不可能之事?”
赵参军被帐外跪着的一群人吓没了大半胆子:“就算大人执意要立这个军规,也该留些余地,军营中不准便足够了,在营外就别管了。”
沉重的风吹开帷帐的一条缝,存玉从缝隙中看到一闪而过的崔燃,她冷声道:“自古以来确实没有几支禁狎妓的军队,但那些军队无一不是能以一当百的精锐之师。”
“武侯的镇北军,穆公的原家军,难道不都是先贤留下的例子吗?”
她执笔写完最后一个字,不顾赵参军的慌乱,拿起大印正正盖上。
“军中狎妓,只会使士气低落,人心不齐。”
“况且你真以为他们是为着这事才大张旗鼓的吗?”墨迹半干,存玉搁好毛笔,“不过是借着此事来试试我的军规到底严不严。”
赵参军怔住,存玉折好军令:“今日我退一步,明日他们就敢进百步。”
她把军令递给赵参军:“带着禁军去处理此事吧。”
“至于那些跪在外面的人,爱跪就一直跪着吧。”
赵参军咬了咬牙,拿过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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