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窈窕: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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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随后,他若有所思地伸出手,用指腹意味不明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可以吗?”他嗓音微哑。

    阮窈愣了愣,啪的一声拍下他的手,语含怒意:“你要不要脸的?”

    她越想越恼,强忍着羞愤小声说道:“你若实在受不了,便……自己动手就是,有何区别?且我这会儿小腹还痛着……”

    裴璋重重闭眼,喉结再度滑动了一下。

    良久后,再睁眼时,他眼下发红,眸底像是起了两团火,低声说了几个字。

    阮窈脸又烧了起来,不吭声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至竹柜前。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仍能察觉到裴璋的目光紧紧粘着她。

    阮窈紧抿着唇,在柜子底下摸了半天,平日里好好的衣物此刻也陡然变得烫手。

    她匆匆摸出一件给了他,然后通红着脸背过身去。

    第63章 倘若我死了,窈娘也会落泪吗?

    房中未燃灯烛,入目处一片昏暗。

    听得身后接连不断的窸窸窣窣声,阮窈面红耳赤,继而又忍不住生出几分莫名的好奇。

    他平日衣着多是清简沉肃,许是因着郊祀,此刻连朝服也未来得及换下。

    谁又能想得到,眼前人一身宽袍广袖,又是在祭礼之前,本该斋戒节欲的,却夜半三更躲在自己屋子里……

    阮窈偷偷扭头,暗中拿眼睛去瞟他。

    她虽然不知前因是何,却着实觉得有几分滑稽。这法子卑劣且不入流,可也的确有用,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许是她窥探太过,裴璋忽地停了下来。

    她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便听到他低声唤了她一句:“过来。”

    ……傻子才过去。

    阮窈磨磨蹭蹭,就是不动。身后的人却仿佛失了以往的耐性,忽地起身,大步向她走来,施施然坐在她身侧。

    她看得呆了一呆,赶紧别开眼,恼怒地出声抗议:“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裴璋轻轻抿唇,黑眸里的水色愈发显得浓重而透亮。

    “你既想看……”

    “谁想看了?”阮窈涨红着脸打断他,“这本就是我的卧房……”

    他也不与她争,而是来牵她的手,又俯身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他的话语也像是沾染了春夜里的潮气,低哑而多情。

    阮窈被他缠得没有法子,烦躁不已,咬着牙重重抬起手。

    屋角的烛灯再亮起时,月上三更,夜色仍旧沉沉地笼着。

    “你还不回去吗?”见他似是要安抚自己入睡,她又狐疑地问。

    裴璋听出话里的驱赶之意,没有出声,看了她一眼。

    对上这双微微一沉的黑眸,阮窈咬了咬下唇,敢怒不敢言地扭过头。

    被他这样一搅合,她好一会儿都睡不着,不断地辗转翻身。

    好不容易合上眼,阮窈又莫名其妙做了个梦。

    这梦并非是个好梦,她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就下意识就朝裴璋怀里缩了缩,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鸟雀,眼睫不安地连连颤动。

    “可是做了噩梦?”裴璋温声道。

    他与她共枕,自然也未曾睡沉,此刻虚虚地环住她,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心安抚。

    回想方才的梦境,阮窈胸口沉甸甸的,目光也显得暗淡。

    “我梦见了阿爹和阿兄……”她低声道。

    自从被他掳走,自己便好似硬生生地与这个世间所分割开了。她迫不得已,只能被困于眼前人的鼓掌之中。

    前些时日,不过是夜里的半句梦话,转头就被他折腾了一通,千方百计也要迫她乖顺听话不可。

    一日复一日,她似乎成了他的珍玩。

    不必惊苦,不必颠沛。可代价……是她眼里也只能容纳他,再不能容纳旁人。即便那旁人,是自己的家人。

    阮窈很清楚这一点。

    从广陵的冬,到洛阳的春,她也再没有去触及他的逆鳞,好似当真甘愿于此,再不做半丝他想。

    然而此时此刻,或许是枕边人的温柔太过真切,也或许是彼此间爱欲缠绵久了,她竟生出几分本不该有的幻觉,下意识便说了真话。

    裴璋闻言,出乎意料地没有出声,随后又起身,将烛火燃了起来。

    见他眉目间难得露出一丝犹豫,阮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指也不觉间攥紧了。

    她一眨不眨地盯住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而是屏住呼吸等着。

    “此事本该早些便告知于你。”

    二人眼神交汇,裴璋似是顷刻间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缓声道:“你兄长……平安无事。我去岁着人将他送到了洛阳,而他则自行去了弘农郡。”

    阮窈的心本就提到了嗓子眼,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下一刻,她也猛然意识到,裴璋并没有提及阿爹。

    浓郁的喜悦才刚涌上来,紧接着又与悲伤紧紧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不断奔波交替的潮水,时而涨起,又时而退敛,激得她浑身都在发颤。

    裴璋揽过她,手掌抚着她的头发。

    阮窈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我阿爹……”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父亲,是为国殉身。”

    她眸中随之蒙上一层水雾,手不自觉把他的衣襟揪得更紧。

    阮窈呆了一会儿,只觉得面颊上一阵发凉,仿佛人还在梦里似的,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裴璋用指腹为她揩去眼泪,一点一滴地擦,可这泪却像是擦不干净似的。

    安慰人并非是他所擅长之事,裴璋顿了顿,微一蹙眉,竟然感到有几分无措。

    “……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

    他嗓音沉而缓,手臂抱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低低念诵:“死者已然解脱,生者不必悲切,也不该悲切。”

    阮窈睫羽上还凝着泪,也丝毫听不进去他的这些话,愈发心口闷疼:“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你这般冷……静,”她抽噎了一下,又道:“我不是傻子,心中早有猜想和准备,但他不是别人,是我阿爹呀……”

    见她哭得都有点抽了,裴璋不再劝,而是轻拍她的背心,助其顺气。

    在他沉默以后,阮窈的眼泪反而慢慢停住了。她眼睛仍有些红,可没有再哭。

    她正怅然地出着神,裴璋已经给她拭去泪痕,漆黑的眸光盯着她的眼,忽然问道:“倘若我死了,窈娘也会落泪吗?”

    这话乍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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