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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王妃与马奴》 50-60(第12/23页)
前阵子我随长公主去了趟骊山,也捎回不少土仪,我让人挑些有趣的,一会儿让崔夫人带回去。”
边上的平望会意,应声领命,“奴婢这就去备礼。”
崔夫人笑意一僵,却没法说什么,闷声饮了口茶,放下茶盏时,脸上又神色如常了。
“说起来,多年前我曾与王妃有过一面之缘。”崔夫人笑看了眼女儿,“算来竟有十五六年了,那时候外子才入朝,在画省做事,便是周大人手底下的小郎官。我生阿蘅后,设百日宴,外子给周大人下了帖子,周大人赏脸,携妻女前来,当日那十来个小女童里,就属王妃最亮眼。我当时便想,我的将来阿蘅若能有王妃一半漂亮伶俐,就算是她的福气了。”
越棠长长“喔”了声,循着崔夫人的话去回忆,脑海里却一片空空。
却也不要紧,这话本就只是个由头,两家人有渊源,顺势往下,才好铺开想说的话。崔夫人也不真指望越棠会认三五岁时的交情,只当趣事听罢了。
崔夫人有意无意将话头引到女儿身上,越棠听话听音,也看向杜家女郎。
“小娘子生得这样好,眉眼间像足了夫人的风华。夫人这话,我就当是夫人抬举我了。”做母亲的人,哪有不爱听别人夸赞儿女的,何况越棠连带崔夫人一起夸。
崔夫人听了果然高兴,抚着女儿的手,那珍而重之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欣慰之意。可随即,却听她慢慢地叹了口气。
“一眨眼阿蘅都这么大了,女儿过了及笄之年,最让人操心的便是婚姻大事。处处合意的姻缘本就难觅,何况她父亲常年外放,阿蘅跟着我们居于外州,可选择的余地就更小了。这些年,倒也不是没遇上过不错的郎君,可惜总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作罢。如今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我与她父亲都要急出心病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越棠恍然大悟。也是的,十来岁的女郎,还能为什么发愁呢。转过眼去瞧杜小娘子,犹带些幼态的面容上攀着红晕,其实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大可不必这样着急,崔夫人这些话,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
忽然灵光一现,难道说,崔夫人是看中了她阿兄吗?
可阿兄的婚事,越棠是不愿插手的,只能婉转相劝,“小娘子还小呢,大可以慢慢地挑选,若是外州寻不到好的,也可以托付居于京城的尊长,代为留心着,等打听到合适的,再安排相看一场也不迟。毕竟婚姻是大事,若心急了,莽撞做决定,耽误了小娘子一生,那才是悔之晚矣。”
“自然也是托人打听着。”崔夫人无奈道,“奈何居于外州,就是不便,路上书信耽搁十几日,几回都错过了,叫旁人登了先。”
十几日的功夫都不愿等,说明也不是太靠谱的人家嘛!越棠只能说:“如今世风不同了,女郎在家中留到二十才出嫁也不罕见,夫人不知道,连我都是十七岁上才议了亲。小娘子品貌贵重,一定会姻缘美满的,还是要放平心态才好,或许哪日一转身,就遇上正缘了呢。”
“王妃说得也对。”崔夫人勉强笑笑,嘴里虽应和着,神情却显然是另一副意思,半晌一拍膝头,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要打开天窗说亮话。
“王妃是敞亮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说与王妃听吧,这趟我携阿蘅回京城,便是为了明日的宫宴——明日太液池边,百官携家眷皆在场,我想请托王妃,将我家阿蘅带在身边,替她搭个桥,牵个线。”
越棠的心高高悬起来,“不知夫人,看中了哪家的郎君?”
然而崔夫人又吞吞吐吐起来,边上的杜娘子也羞红了脸。
“是太子殿下。”
越棠呆了呆,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等回过味来,更是哭笑不得,“崔夫人,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储君的婚事关乎国本,岂是我能插手的?我与殿下的交情,并不比崔夫人与殿下的交情多出一分一毫,这个请求,恕我万万不敢应承。”
崔夫人一听这口气,忙退一步,说:“王妃误会了,我自然知道太子立妃事关重大,绝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我请托王妃,只是想请王妃引我家阿蘅在殿下跟前露个面,若有机会,替我家阿蘅稍稍美言两句,我便万分感激了。之后的事,端看小儿女之间的缘分,成与不成,我与刺史这辈子都会念王妃的好。”
越棠并不缺人念她的好,这件事本能地让她抗拒。而且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崔夫人为什么会和她开这个口。
人在无言以对的时候,居然真的会想笑。
她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嘲讽,“崔夫人,不是我不想帮小娘子,实在是有心无力。我的情况,想必夫人也有所耳闻,我虽有王妃的名头,但就是个空架子,与大明宫里的天潢贵胄们不相熟,说话也没有分量。夫人让我拿什么为小娘子引荐呢?”
这也不算假话,太子与她而言,确实是陌生人,她熟悉的那个赵铭恩,在她心里已经死在了骊山上。
然而崔夫人并不买账,觑着她欲言又止,眼神意味深长,“王妃这话,未免妄自菲薄了些,世上谁不知道,太子与睿王交情甚笃,您是睿王妃,对殿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举足轻重的。”许是怕她生气,语气又哀致起来,“王妃别恼,我知道不该提王爷,王妃就当是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的吧。”
越棠听得发愣,她竟不知道,外人眼里,她与太子居然无中生有了这样的渊源,各中讽刺意味,快要让她维持不住基本的体面了。
胸闷,气短。心中的不悦似滚雪球般,愈垒愈多,崩断了她维持冷静的最后一根弦。越棠的好脾气忽然就灰飞烟灭了,调开视线,落在一旁的高案上,上头搁着两张拜帖。
越棠啧了声,愉快地说:“先前太常寺卿、定襄郡侯家的夫人,也想将家中的小娘子塞到我身边,我迟迟闹不明白二位夫人是什么意思,今日崔夫人一席话,倒是点醒了我,想必是与夫人存着一样的心吧!这样也好,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既然要引荐,索性三位一道引荐,届时不论太子殿下相中哪家的小娘子,我可都是大媒。”
说完,也不搭理瞠目结舌的崔夫人,一径保证明日会替杜小娘子牵红线,便将人打发走了。
好气啊,
气得想要捶人,气得在花厅里团团转。然而大热的天,越折腾越上火,最后一拳抡在引枕上,引来双成的侧目。
“王妃”双成绞尽脑汁,也只能蹦出一句,“您吃酥山吗?”
吃,为什么不吃。一只小银匙挖去半盏酥山,冰冰凉的酪下肚,越棠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双成给她出主意,“若王妃实在不愿意,就再吃两盏酥山,吃到着凉肚痛。等明日卧在榻上起不来,再传太医局的医官来瞧,陛下总不好逼着病重之人赴宴吧。”
“伤不了敌,还自损一千,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越棠翻了翻眼。
双成其实拿不太准,王妃究竟是因何而生气。
“崔夫人瞧准王妃心软好说话,利用王妃,利用睿王爷,的确不怎么上道。王妃若气不过,明日随便找个借口,不理会杜家小娘子也就是了。”
越棠仔细琢磨了一下,“我倒不是气这个。”
那双成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了,“王妃是不想为太子殿下引荐女郎吗?其实王妃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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