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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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越来越重。

    她在快睡着时,隐约听到月蕴溪问了什么。

    好像是——“那天在拖把的生日宴上,她问你,如果喜欢的人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会原谅她么。你说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原则性的问题包括哪些?”

    鹿呦嘟哝,学某档综艺节目里女明星的粤语:“出轨!”

    气音笑了一声后,月蕴溪问:“如果——”

    声音一下收住。

    她转头,鹿呦半边脸颊窝在她怀里,双目紧闭,已然是呼吸微沉睡着了。

    月蕴溪哑然,抬起手,指尖轻碰她长且弯翘的眼睫上,微不可察地一叹气。

    电影播放到最后,幕布陷入一小段的黑暗,在那个时间段里,月蕴溪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

    一条在接鹿呦回家的路上发来的。

    一条是刚刚才接收到。

    来自两个人,差不多的内容,都是感谢的话语。

    将她架得高高的,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给鹿呦盖了被子,月蕴溪走到推拉门前,屋里开了空调,屋外是骤然降温的夜。

    室内外的温差,让玻璃凝结了雾面,伸手抹开,潮湿的冰凉,仿佛冬天结冰的湖面。

    外面是个迈入冬季的天,冷风吹着院里的花叶。

    隐约还能看到溜溜球围着昙花嗅。

    她想,章文茵作为感谢送给她的昙花,在她这里,一直没能够被提供合适的温度,今年怕是开不了了。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还是会为此感到遗憾与不甘。

    ˉ

    如广播里的女主持人所说,冷空气来袭,最近的空气里总是弥漫潮腥湿冷的气息。

    好像秋天一下就结束了,眼睛一闭一睁,就迈入了冬季。

    鹿呦看了天气预报,预计月底有雨,赶在下雨之前将奶奶和刘姨先接到了小洋楼。

    虽然还没完全收拾好,但也不妨碍日常起居。

    而她自己,起初还会找借口说还有东西在月蕴溪家,没两天发现奶奶对此并不在意,连理由都不用绞尽脑汁地编了。

    奶奶显然是有更重要的心事。

    越靠近月底,提醒得越频繁。

    “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可还放心上了?饭店定好了么?”

    就连定下具体日期的当天,都还在问。

    鹿呦定了饭店,就在跟月蕴溪第一次单独吃饭的那家。

    宁抚山风景区的江南餐厅。

    定在今晚六点半。

    下午,鹿呦去了趟蓝湾,问了保镖最近暂时没什么异动,将院子里一些没被她和奶奶养死的花花草草搬了过来。

    前脚进屋,后脚就下起了雨。

    她哈气在小洋楼的窗户玻璃上,用手擦开,看那一片干净里,绵绵的雨打湿外面的柏油马路。

    “下雨也去呀?”鹿呦问奶奶。

    奶奶犹豫了几秒,说:“去!”

    有种上刑场的决绝。

    “你搬琴都能下雨天搬,我们就吃个饭而已。”奶奶说。

    鹿呦更加好奇:“到底见谁啊?”

    奶奶还是老样子地回她:“去了就知道了。”

    “我先去皎皎那里,看着人把琴搬迷鹿,再把那边的水晶钢琴运过去。”

    她还是舍不得水晶钢琴放在迷鹿,生怕有客人不注意,将琴身划花。

    鹿呦看了眼手机app显示的搬运时间,“等忙完了我再过去,可能会晚一点。等会儿就让皎皎过来,接你们先过去。”

    “成。”奶奶用食指一笔一划地在屏幕上写字,发消息给她的神秘朋友,忽而顿住,“欸等等,你怎么开始叫蕴溪皎皎了?没大没小的。”

    “就没大没小,她都不介意。”

    不仅不介意,还巴不得呢。

    “我走啦!”

    赶在奶奶再出声教育之前,鹿呦拿上车钥匙,手挡在头上遮雨,快速跑到车旁,钻进去。

    到月蕴溪那里时,月蕴溪正在院子里,歪头夹着伞,蹲下身去端那盆至今都没开的昙花。

    鹿呦下车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花盆问:“搬哪儿?”

    “书房。”月蕴溪给她撑着伞。

    鹿呦边走边说自己的安排:“你们先过去,我等琴搬完了再去。”

    她们踩上平台,进了书房。

    雨水敲击在房屋顶盖,又斜打在玻璃上,砸在平台,落进水池,闷重而无节奏的杂乱声响。

    鹿呦放下昙花问:“放进屋里,它会开么?”

    “不知道。”月蕴溪说,“听天由命吧。”

    不知道为什么,鹿呦听她的音色有点闷,语调有种沾了雨水的颓丧。

    鹿呦转过头去看,挪步过去环住月蕴溪的腰:“听你声音怪怪的。”

    “有么?”

    “现在听倒是还好。”鹿呦不放心,“不行,还是喝杯感冒药,预防一下。”

    她松开月蕴溪,去吧台柜子里翻备用的感冒冲剂,烧了水,泡了一杯。

    等药温一点的时间,副店长打电话来说,搬琴师傅已经将水晶钢琴打包好抬上车了,正要往月蕴溪这运。

    鹿呦将感冒药递给在玻璃门前看雨的月蕴溪,看了眼腕表说:“喝完药你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哦。”

    “……好。”月蕴溪接过杯子,只喝了一口,抓住她的手腕,径直往玻璃门上一推。

    隔着衣服,鹿呦都能感觉到后背的冷硬。

    月蕴溪膝盖抵着她的腿,一手拎着她泡的那杯药,一手捧她的脸,吻她的微张的唇。

    药的苦涩弥漫在舌尖,还有一点被吮出的铁锈味。

    这个吻让鹿呦心悸。

    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用力,月蕴溪仿佛要将她揉碎了,融进自己所有复杂而汹涌的情绪里。

    而她的不安定感也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加浓烈。

    这吻之后,月蕴溪问她:“为什么会定在宁抚山那家餐厅?”

    “因为跟你一起吃过啊,我能想到最好的餐厅就是它了,满脑子都是它,想着,就定吧,肯定不会踩雷。”

    月蕴溪说:“可惜了,这次真的没有萤火虫了。”

    鹿呦眨了眨眼,没说话。

    冬季,怎么会有萤火虫呢。

    而她无法从月蕴溪温和柔软的嗓音里辨别这句话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是随口一句没意义的感慨,还是在感叹,这次去的人多?

    “是在不开心么?”鹿呦在月蕴溪嘴唇上轻触一下,猜测问,“觉得那算是对于我们来说比较有意义的餐厅?不太想这次这么多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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