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过撩: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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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警察姐姐说:“后悔也没用了,但请你记住这份后悔,请永远记得,别在情绪上来的那一刻,忘了对方所有的好,哪怕只有一点理智,也要捕捉到它,克制住自己,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那个女人记没记住不知道。

    鹿呦是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想,至少得呆到她可以冷静做一个决定的时候。

    而她无法确定具体的日期。

    “可能得有一阵,不会太短,应该也不会太长。”水快满到杯口,鹿呦放下水壶,“我尽量早点调节好,早点回来吧……”

    奶奶走到她身边,抬手摸她的头,顺着长发往下抚了抚,“奶奶不是要催你,只是想有个数而已。菲菲老家风景好,去看看山看看水,等心情好了,豁达了,想清楚了,再回来……”

    尾音里未尽之意,鹿呦听得明白,是回来解决一堆繁琐的情感问题。

    “好累,我去洗个澡睡会儿。”

    奶奶拍拍她的肩,收手时忽然想到问:“是今天出发么?”

    “嗯,睡醒就出发,准备坐高铁去。”鹿呦抬起手,倏地一顿,视线落进表盘里,但没聚焦在指针上。

    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看表去确认时间。

    ——“我的时间都在你那里。”

    ——“决定权在你那里。”

    好相似的话,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表带箍在手上的感觉一下变得无比清晰,仿佛要嵌到皮肉里。

    又紧,又疼。

    鹿呦放下手里没吃完的吐司到餐桌上,慢腾腾地去解表带。

    “那先买票,买了再去睡,早点买还能有坐票。”

    看她面无表情地解开表带,把表揣进大衣口袋,奶奶话音也跟着稍停了几秒说,“看着点时间,定个闹钟,别睡过了。

    鹿呦“嗯”了一声。

    “你和蕴溪……是不是闹别扭了?”奶奶问。

    因为她刚刚揣腕表进口袋的神态,就像把“我因为月蕴溪而不开心”都写在了脸上。

    “奶奶……暂时别跟我提她。”鹿呦按着手机订票。

    奶奶张着口,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为了什么事?是因为昨——”

    “奶奶。”鹿呦无奈地制止她提昨天,“我订好票了,刘姨——要是一点我没出房门,麻烦你上楼叫我了。”

    刘姨应了声“好”。

    鹿呦径直上了楼。

    回屋,洗了澡,人摔趴进被褥里,才想起来她的小鹿玩偶还在那个塞得乱七八糟的包里,而包在楼下。

    懒得起身去拿了。

    这样,委屈、崩溃各种负面的情绪就因为她的阿贝贝不在,翻涌而上。

    手慢慢攥紧床单,扯出一片深刻的褶皱,隔着薄薄的料子,指尖掐在指节上。

    眼泪都渗进了床单。

    生理上的疼,艰涩而缓慢覆盖深处漫上来的痛苦。

    很不幸,没有替代,只有交缠。

    她仿佛陷在了流沙里,呼吸被拥堵,喉咙干涩发疼。

    幸运的是,她很累,这种折磨人的状态没有维持太久,很快,没了意识,没了思维,没了情绪。

    连梦都没有,只有格式化的空白。

    闹钟响起来,被她无意识地按掉了。

    一直到刘姨来敲门,鹿呦才挣扎着从困意里掰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看腕表,手上空空荡荡,她愣了一下,而后才去看手机。

    瞬间清醒,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救命!”

    刘姨都准备走了了,听见这声,吓了一跳,连忙折回去,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鹿呦套上衣服,将压在领子下的一头长发捞出来,急急忙忙去拿行李箱,听见开门声,半撒娇半抱怨地说:“刘姨……不是说好一点我没出房间,就叫我嘛,怎么二十了才来叫。”

    “我看你好累的样子,黑眼圈都出来了,想让你多睡会儿呢。”

    鹿呦打了个喷嚏。

    刘姨看了眼半开的窗,冷风呼呼往屋里涌,正要走过去关窗。

    “就开着吧,透透气。”鹿呦制止她,央求道,“刘姨快帮帮我,要来不及收拾了……”

    鹿呦拽着行李箱提手放倒,动作顿滞了一下。

    重量不对。

    蹙眉去拽拉链。

    “不会来不及的,那个行李,都被月老师收拾得差不多了。”

    刘姨说“月老师”的瞬间,行李箱完全打开。

    鹿呦一下愣住。

    行李箱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大致翻了一下。

    小鹿玩偶、她下一场比赛打算演奏的琴谱、常穿的衣服、眼睛累时需要的蒸汽眼罩、快来姨妈需要的卫生棉、出门必然要带上的水杯、耳塞……

    与此同时,刘姨说:“昨天,月老师说你也许需要出去散散心什么的,又担心你状态不好,自己收拾东西落了东西,到时候会更烦躁,就留这里跟我一起给你收拾了。”

    难怪昨天她到了,月蕴溪都还没回去。

    当真是了解她到透彻的地步。

    鹿呦搂着小鹿玩偶,蹲在行李箱面前,五味杂陈。

    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被人体贴地照顾着,还是该不服气、不甘心,自己的一切在那人的预料中、掌控中。

    “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补上就好了。”刘姨说。

    行李箱里的东西被码得齐齐整整,以月蕴溪的周到推断,怕是她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被考虑清楚,放置其中。

    比如雨伞。

    都能给她塞在边角。

    “我去给你煮面了。”刘姨说完,准备走。

    “欸,刘姨。”鹿呦叫住她,拿出雨伞问,“我原本装这个伞的包呢?”

    刘姨说:“在夹层里,月老师说,拎行李箱麻烦,你可能会背个小点的包,没行李箱的时候,出门时间长,你喜欢大点的包,就给你放行李箱了。”

    “……”

    好烦,

    这个人。

    鹿呦拉开夹层的拉链,把包拎出来,敞开看了眼,“里面那个蓝色文件夹呢?也在行李箱么?”

    刘姨想了想,摇头说:“拿出来了,要带着么?我去给你拿。”

    ——“算了,也不重要了。”

    想到月蕴溪本人对文件夹的态度,鹿呦咬了咬唇说:“算了。”

    刘姨应了声好,将要走出房门时,鹿呦又把她叫住,两分扭捏地说:“那个……我还是带着吧。”

    “行,我去给你拿。”

    “算了算了……还是不带了。”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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