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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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眼,“师尊哪来的鹿肉?”

    桑婵:“余不焕送的。”

    人类总是莫名其妙。

    互相送东西,就成了朋友。

    典禄听见了。

    她不知道魔种师尊活了多少岁,很多时候她看桑婵更像小孩子。

    如此成熟的躯体却不谙世事,外面企图拜师的人很多,也有人仰慕桑婵,求她指点。

    也有人不要别的,就喜欢这种身形高大宛如小山的女人,要露水姻缘。

    这一段是典禄听余不焕说的。

    散修与她喜欢的人云游天下,偶尔来这边探望,三个长辈月下对饮,喝醉的永远是两个修士。

    桑婵不会喝醉,她每次都是收拾残局的人,左右手拎起一个人扔回房间转身继续把剩下的酒喝完。

    竹林月下,没睡的典禄靠在窗边,听了无数魔种的疑惑。

    余不焕为什么喜欢宣伽蓝。

    宣伽蓝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不是地下,还有另一个世界吗?

    露水姻缘和春风一度原来是一个意思。

    ……

    一个意思?

    师尊在外面已经有可以春风一度的人了?

    还是她已经……

    随着年岁与卦修能力的增长,典禄逐渐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画面。

    比如桑婵的背影,但她依然不知道桑婵长什么模样。

    夜凉如水,修为极低的眷族不曾刻意敛息,她知道桑婵明白她就在身后。

    师尊就是这样,知道了也不会戳穿。

    明明这一桶酒……一桶?

    咚的一声,桑婵趴在了桌上。

    典禄下意识往前,一只手攥住了她,冰凉的触感划过她的手腕,是娄观天豢养的那条小蛇。

    “大师姐。”

    月夜下的金瞳比盘蛇更慑人,典禄吓了一跳,险些跌倒。

    娄观天扶了她一把,“小心。”

    她压低了声音,“我好不容易把师尊放倒的,我有事与你说。”

    魔种哪里是这么容易放倒的。

    宣伽蓝和余不焕试过很多次,都是自己烂醉,这个大高个无事发生。

    这次桑婵切身感受到天旋地转,酒液在胃里沸腾,有种吃多了米饭的暴涨感,恍惚之间,她看见了……

    被娄观天牵手带走的典禄。

    她们也要春风一度?

    阿禄也会像她娘亲那样么?

    典禄也听见了这一句。

    她忽然笑出了声。

    桑婵一脉的弟子清楚大师姐的来历。

    典禄在黔迢山不用覆面遮住她的眉眼。

    小五总说大师姐的眼睛像红云下雨,她们不怎么通人性的师尊不会听懂,娄观天会笑着说你怎么调戏大师姐。

    几个弟子嬉闹一团,坐在中间的典禄看向桑婵,魔种的眼神宛如无波的古井。

    典禄想:母亲当年也是这种感觉吗?

    无奈又无悔。

    无奈她什么都不懂。

    无悔相遇的这段缘分。

    “什么事?”

    典禄很快挣脱了娄观天的手,一身赤金修袍的师妹穿衣也很不正经。

    她们绕到了后院,封宁与窦然似乎在后山切磋,一群鸟都找飞饼投诉,叽叽喳喳的。

    “我想与大师姐做个交易。”

    典禄能听见的心声很多,她也知晓余不焕前辈爱慕宣伽蓝前辈。

    二人却未曾结为道侣。

    相爱的人也不能在一起。

    开了情窍的典禄更觉悲哀。

    她紧闭的双目再抬头也不会睁开,月下竟有几分艳丽。

    “大师姐能听见我在想什么吗?”

    松手的师妹依然不喜欢站着,居然坐在了水井旁的水桶上。

    她的来历也是谜,典禄很早就算出了她们的未来千丝万缕,她的卦术还未大成,无法知晓其中的细节。

    典禄:“听不见。”

    娄观天又问:“那大师姐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典禄没有回答。

    后院寂静,远山的缠斗越发吵闹,桑婵似乎也忍受不了了,扔了一个结界,生怕第二天下山有村民找她诉苦。

    娄观天笑了笑,“那大师姐最想要什么呢?”

    肉体凡胎压不住神格,必然衰败。

    若有转生,有人承担她的苦痛,会好过许多。

    典禄不在意老二和她的那条蛇,风中传来桑婵的气息。

    似乎到了她们休息的时辰。

    虽是卦修,典禄不信神。

    她相信是养育她的魔物,可若是她想要得到魔物,避免她彻底消失天地,又该t当如何?

    典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娄观天:“那你会同意我的交易。”

    ……

    桑婵等了典禄许久。

    她从不觉得师徒住在一起有何不可。

    余不焕为此试探过多次,不懂世界上怎有如此畸形的师徒关系。

    宣伽蓝倒是接受良好,说师徒现在很火,不过师尊一半不能……说到这个她就笑。

    什么如果是桑婵的话,肯定不会被下克上,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榻边的魔长发披散,里衣松散,酒气已经散去了。

    “去哪了?”

    典禄:“二师妹找我。”

    桑婵:“何事?”

    典禄:“师尊好奇?”

    桑婵嗯了一声。

    典禄:“为什么好奇呢?”

    桑婵想了想:“就是想知道。”

    典禄有记忆开始,桑婵就是这般,但她不知道师尊的模样。

    她在她怀里入睡,知道魔种的体温滚烫,像是地底的岩浆,但她想知道更多。

    想要这样的滚烫深入她长成的躯体,破掉宿命的因果,强行留下……

    养大她的魔。

    她的师尊,甚至做过她母亲夫君的女人。

    典禄:“那我也想知道。”

    桑婵:“什么?”

    她朝声源走过去,跪在桑婵怀里,“师尊,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模样。”

    “阿禄,你的眼睛不会睁开的,若是你……”

    典禄小时候因为自己和其他小孩不一样发过脾气,这些年倒是不曾再提。

    “我想摸一摸师尊。”

    桑婵:“摸……一摸?”

    典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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