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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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毫发无损,就是我又断了腿断了胳膊如何,只要我还有口气,下次,我照抢不误!”

    “你!”妹宝怒瞪他,被噎得怒火烧心,“你是不是、是不是……!”

    “不会骂人就别骂。”梁鹤深垂下眸,嘴角勾勒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嚣张地说,“方向盘的确在你的掌控下,但那是我的车,你是我的人!你给我听好了阮妹宝,你从生下来那刻就是我的,我怎么护你都是天经地义!”

    语气不好,但这话是好的,寻常女人听了,即使在余怒下也能生出几分感动,可妹宝不一样。

    她不缺保护,也不缺爱,她被所谓的“保护和爱”逼得一度无法喘息,梁鹤深是知道的,他哪里是鹤?他是鹰!盘踞高空死盯着她这只画地为牢的兔,那双眼睛通透得很,看什么看不到底?

    他知道,却还是以此胁迫她、束缚她、伤害她。

    他的“天经地义”让妹宝觉得荒唐、荒谬,几近罪无可恕。

    她双肩起伏,气得花枝乱颤,还感动?她恨不得挠他一爪。

    梁鹤深看她状态不对,猛地意识到什么,溃散的理智顷刻被拉回正轨,声音转瞬变得如常温和,轻声唤她:“妹宝,你别急。”

    他另一条手臂伸过来捞她,却被敏捷躲开,就连箍在腕上的手也险被挣脱,他又不敢太用力,顿了下,落下臂膀垂眸。

    终究是要妥协。

    “我并不是说你是我的所属物,我从未起过那种念头,而是我……”他再掀起潮湿的睫,明亮泪光赫然滚在通红眼中,后槽牙咬得腮帮紧绷,喉中分明溢出颤音,但这话戛然。

    停顿两秒后,他笑了声,松开手:“去叫护士吧。”

    一场对话,这么有头无尾结束,很诡异。

    妹宝有过半秒疑惑,但根本没有心情去探究,转身逃似的离开。

    换了护士来,血液已经混进了输液袋里,分出层次,做好处理后,又帮忙清理了地上碎瓷片,一夜上万的VIP病房,这种优待是要享受的。

    因为有外人,所以断续有交谈声,挺平和的氛围。

    等房间静下来,两人齐齐陷入沉默,呆看所剩无几的药水滴完,梁鹤深让妹宝推来轮椅,要去擦洗一下身体,妹宝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被拒绝后也不勉强。

    水声隔墙闷响,这件病房的无障碍设施没那么完善,妹宝到底是不放心他单独行动,竖着耳朵听,直到浴室重归寂静。

    手机摸出来,屏幕点亮,微信群聊的消息还停留在田俊杰的六个点上。

    吵过一架,反倒吵得妹宝意志坚定了,于是编辑信息回复:谢谢秦师兄,辛苦你帮我操办这一切,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来取课本?

    劳累一天,她没坚持到梁鹤深从浴室出来,闭上眼睛就睡

    过去了。

    梁鹤深推动轮椅出来,看陪护床上沉睡的人,过去帮她掖好被,轻揉发帘,揉得满手醉人的香,有些柔润的凉感,已经不剩多余的水分,最后深沉一眼,心里想很多。

    诚然刚才的对话是混乱的,可稍一梳理,就清晰明了。

    在“爱与保护”这个命题上,他们观念相悖,且无法折中妥协。

    梁鹤深并不认错,只在心中敲定一个更现实的谋划-

    昏昏沉沉一整夜,统共没睡几小时,阳光打在酸胀眼皮上,有种被烧灼的刺痛感。

    妹宝握着杯子立在窗边,病床那位被包围起来了,医生撩开被子,查看他残端的伤口——被碎片划破,缝了针,但他情况特殊,就怕感染。

    钱到位了,别人扫一眼就过的检查,换他身上就整得格外谨慎又隆重。

    梁鹤深招呼过,所有检查都不会避开妹宝,但她却不敢去看。

    这边住院部轮不上程大小姐来查房,她纯是跟来凑热闹,钢笔往本上漫不经心记下数据,有装模作样的嫌疑,看病显然是其次,重要的是看人。

    昨夜撤离病房,送两位不省心的青梅竹马离开医院,姚宁悦拉她说话,说妹宝心里有疙瘩,恐怕是一个字的劝也没往心里去。

    姚宁悦不是一个能说惯道的人,程奚音对她的“劝”持怀疑态度,不火上浇油就谢天谢地。

    但姚宁悦比他们几个都活得明白,或许是死了心上人的缘故,让她在这些年的孤寂中生出些与世隔绝的清明通透,比起梁鹤深,她才是真正活人微死的感觉溢满,也因此,总让人觉得疯癫、痴狂,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真。

    这时,迎着清晨的光,程奚音的目光从两人脸上一扫而过,觉出不对劲。

    钢笔收回大褂口袋,等查房的医生离开,便直截了当地问:“吵架了?”

    妹宝捏着水杯的手一顿,咕咚下咽。

    梁鹤深无事人一样笑了笑,余光往窗边人看。

    看她发丝扬在阳光下,镀着层毛绒绒的金光,窗边那双熠熠闪烁的眼眸偷窥一眼,却被抓了个正着,做贼心虚紧急收回,又饶是不服又傲娇地翘唇,眨了眨睫。

    就像黑葡萄撞入白瓷盘,落了满盘的甜,他忽然心软得不行,干脆坦然承认:“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自己晓得哄,不劳你操心。”

    妹宝别开脸,颊边红一片,被阳光熨出些暖意。

    认识他三十余年,程奚音第一次听梁鹤深说这种话,有些目瞪口呆的意思,好半晌笑一声,挥挥手告辞,再待下去,显得她是条狗。

    第52章 第52章悬殊

    舆论压得实,事故现场围观群众拍下的照片没有流出一张,顶级豪门发生这种车祸,仅仅捏着一个阴谋论就可大做文章,势必影响股市。

    公司上下似乎没人知道梁鹤深车祸住院的事,整个上午,工作消息没有断过,很多事情等他抉择。

    乔舟午后来病房,汇报昨夜事故的处理结果。

    除了舆论控制,就是常规的交警定责、保险公司理赔还有车子维修杂七杂八的,梁鹤深听得面无表情。

    到最后说不下去了,乔舟看一眼妹宝,意味深长的。

    然后欲盖弥彰的,开始汇报公司事务,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甚至不连贯。

    两人心有灵犀,以为她白痴呢?正巧微信里,秦淮远发来消息,说书本备妥了,妹宝有了完美理由出门。

    梁鹤深听她说完,眉棱往上扬了下:“拿课本预习?”

    “现在大学都那么卷了?”乔舟也奇怪,手上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正好我要回公司了,顺路带你过去吧?”

    梁鹤深说:“你把她带过去,谁把她再给我带回来?”

    妹宝说:“我自己打车就行。”

    “打车?这个时间很难打车。”梁鹤深若有所思看她一眼,也担心她再动自己开车的念头,“我打电话给周叔,让他过来,红谷巷过来很快……”

    “哪里难打了?”妹宝倔强抬眸,把破碎的手机屏幕递给他看,是个网约车平台,司机还有5分钟到达医院门口,她拿上包走人,“我来不及了,你们聊,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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