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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90-100(第10/20页)
一瞬几乎不可能。
眼看着沈昭举的木刀要挥向越少珩的肩膀,霍令仪忽然猛地站起身,娇喝了一声:“住手!”
越少珩抬起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接住了他的木刃。
刺眼的血色从他白皙如玉的手指间溢出,血流如注,往他手臂里流去,沾湿了他的袖子,绽放出血色荼蘼。
沈昭举不由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木头啊!
席间乱成了一锅粥,一群人蜂拥而至。
特别是冯昌颐,被冯韫搀扶着走过来,满眼都是心疼。
沈昭举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木刀掉落到地上,发出脆响。
他亲眼看着霍令仪第一个冲上前来,抬起了越少珩受伤的手。
霍令仪只匆匆看了伤口一眼,血肉模糊的样子甚是吓人,她赶紧掏出自己的帕子捂在他的伤口处。
“我没事。”越少珩故作轻松道。
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霍令仪手在发抖,越少珩顾不得其他,握住了她的手腕,镇定地解释道:“我方才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手,跟他无关,只是比试时伤口裂开了罢了。”
冯昌颐急得不行,抓着越少珩的手臂指责道:“殿……你呀你,说了你多少回,不要逞强,怎么就受伤了。”
霍令仪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看向地上,既没有安慰他,也没有指责,这里还轮不到她开口说话。
冯韫扫了眼做错事手足无措的沈昭举,目光落到木刀上,都没有开刃,怎么会造成这样严重的伤?
他赶紧打圆场:“比武就是这样容易受伤,一开始就说了不要比武,你们两个孩子非得逞强,润下,带越公子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冯漳:“是。”
没有人指责沈昭举,这比有人指责更令他难受。
萧伯俞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越少珩受伤离席后,宴会便蒙上了一层低迷的气氛,很快宴席便散了。
更夫敲响梆子,已经是二更天。
奴仆们在庭院里收拾东西,其余人各自回院子里歇息。
玉泉别院。
霍令仪跟冯汐君回屋,梳洗过后也准备安歇。
冯汐君有些困了,打着哈欠躺在床上,望了眼坐在窗边梳发的少女。
朦胧月色在她身上蒙上了一层忧郁的轻纱,冯汐君低声问道:“令仪,你在担心他吗?”
霍令仪恍惚回神,轻轻地嗯了一声,和羽毛一样轻。
她放下梳篦,缓缓起身回到床边,脱去外衫挂在衣架上,躺在了床的外沿。
霍令仪翻了个身,和冯汐君面对面躺着,她说话声很小,又像是自言自语:“他为什么要跟沈昭举比试?”
冯汐君闭着眼睛轻笑了下:“因为你啊,他知道沈昭举也喜欢你,吃醋了呗。”
霍令仪喃喃问道:“可我又不喜欢沈昭举,吃这个醋有什么意义。”
“你问我啊?”冯汐君睁开一只眼睛瞟她。
霍令仪撇嘴:“不问你我问谁。”
冯汐君感到莫名好笑:“问他啊。”
霍令仪不吭声了,翻了个身望着帐顶出神。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冯汐君睡着了。
她悄悄起身,披上外衫,打着火折子在屋子里翻找东西。
瓷器碰撞在夜里发出轻响,霍令仪十分紧张地回头看向床里,好在冯汐君没有动静,呼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霍令仪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推开门,尽量不发出声响。
院子笼罩在月色里,有一道纤弱的身影划破夜色,在朦胧光影里游弋。
霍令仪悄无声息地来到南山别院,屋里的灯烛俨然已经熄灭,整个院子也沉寂在夜色中。
她握着药瓶站在屋门外徘徊,想敲门,却又怕惊醒睡梦中的他。
不如明日再来。
她默默转身,正欲离去,屋门发出“吱呀”轻响。
月色闯进门缝,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弓太高,光线被阻挡,眼窝下的瞳眸深邃,深不见底。
他的声音如夜色一般清冷:“进来。”
第96章 情浓“我不仅要偷书,还要偷香窃玉。……
霍令仪听话地跟他进屋,掩上屋门,他已经点亮了案几上的一盏烛台。
烛台闪烁着幽幽火光,光线在屋内到处乱撞。
正如她此时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
越少珩只着一件单衣,墨发披散在肩头,他坐回圈椅中,下意识拿起桌上茶盏续饮,却发现杯子中的茶水早已见底。
他放下茶盏,抬眸看她,平静问道:“来找我做什么?”
霍令仪握着药瓶,缓缓走到他面前,将药瓶递到他面前:“给你送药。”
越少珩岔开腿,许她闯入他的领地。
他伸手接过,指腹触碰到她柔软的手心,攥住了带着她掌心温度的瓷瓶。
她不松手,他也不抢走,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问道:“不是给我的吗?”
她的目光落到他包扎好了的左手上,细声问道:“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他摊开手递到她面前。
霍令仪小心拆开包扎好的细纱布,一层层打开,借着烛台的光线,看到他被处理过的伤口。
上面撒了药粉,已经止住了血,伤口呈星星点点的破损状,并非刀痕划伤。
霍令仪问道:“怎么弄的?”
他如实答道:“酒盏裂开扎到的。”
果然是他自己弄的,霍令仪心情复杂地替他重新包扎好。
屋里很安静,只有蜡烛燃烧时发出滋啦啦的声音在回荡。
“不问问我为什么?”他忽然坐直了身子,朝她挨近,仰着头的他,与她胸口齐平。
霍令仪只能垂下头来,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因为你吃醋了,可是为什么要大动肝火跟他计较,甚至不惜弄伤自己?”
越少珩双臂缠上她的腰肢,胸膛贴上她柔软的腹部,幽幽烛火映照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越少珩。
“我想要你心疼我。”
他脆弱,哀切,可怜,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对她耷拉着脑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青年的侧脸被桌上的烛台照亮,另一半隐匿在暗影中。
她抬手抚摸上他的脸,认真打量起他来。
平心而论,越少珩这张脸是她生平仅见的俊美,谁不喜欢漂亮的皮囊。
可是揭开这个漂亮的皮囊,内里的他又是怎么样的。
在她的印象里,他嚣张狂妄得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与人很有距离感。
他傲慢的时候让人生厌,顽劣的时候更让人生气。
他霸道不讲道理,有时候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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