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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玉良缘》 90-100(第9/20页)
他头上戴了一个面具,在众人目光落到他身上之后,垂眸缓缓将头上的面具戴到了自己脸上。
坐在对面席位的霍令仪,心跳疯狂悸动,眼眶发
热,一眨不眨地望着戴着傩面的男人。
她忽然明白过来,他说的圆她一个缺憾是什么意思了。
第95章 比试只为博她一笑
席间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
但很快,窃窃私语声淹没在霍珣敲击的鼓声中。
来人白衣鬼面,踏罡步斗,拨开浓浓夜色,如鬼魅往来人间。
与霍令仪在民间见到的傩舞不同,他的舞姿刚劲有力,丝毫没有邪魅之气,诡异中反而带着一种神性。
而且舞姿说不出的优美矫健,让人忍不住用欣赏的心态去看,而非光看热闹。
他跳的傩戏是宫廷祭祀流传下来的正统,比之民间那些失传又重拾改良的傩戏,他跳出了神灵下界的肃穆庄重。
不仅是她,周围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王爷的身份尊贵,从来只有看人表演的份,何曾会为别人表演,博人好感。
只有霍令仪知道,他是专门为她而跳。
他放下尊贵的身份,低下倨傲的头颅,只为博她一笑。
她的满足感与虚荣心在这一刻暴涨到了顶峰。
她倾慕迷恋的眼神,轻易被对面的沈昭举捕捉到了。
他险些捏碎了手里的酒盏,低头将烈酒一杯又一杯地送进肚子里。
他想欺骗自己,她和她身边的冯七娘,冯八娘一样,面对一个陌生英俊的郎君竭尽全力散发魅力,是极难抵挡的。
他可真是个阴险狡猾的家伙,用皮囊去换取关注。
不就是跳大神吗?有什么难的,回头他就去学。
萧伯俞按住他的手,制止他喝酒:“别喝了,喝酒误事。”
沈昭举脸色不虞,闷声道:“心里烦,你别拦我了。”
萧伯俞看到自己发小失魂落魄,有些不忍:“唉,别说我不帮你,与其在这儿喝闷酒,倒不如找到机会也上去表演一番,是好是坏,至少努力过了。”
沈昭举眼底闪过感激:“多谢。”
接下来的行酒令,表演过的人获得豁免,直接跳过了他们。
又有二人命中,分别是霍珣和冯八娘。
冯八娘吹了笛子,总算过关,霍珣打了一段拳,赢得喝彩。
推杯换盏已经过三轮,行酒令也该到尾声。
沈昭举着急,萧伯俞比他更着急,偷偷抓着霍珣问他写了什么字。
霍珣给他透题,才让沈昭举中了一回。
前有霍珣表演打拳,轮到他时,便不好再动拳脚功夫,思来想去,便打算为大家舞一段刀剑助兴。
庭院空地很大,给他施展拳脚绰绰有余,他跟冯涣讨了几件他在孩童时玩的,由木头做的刀枪棍棒。
精挑细选过后,选了一把木头刀。
沈昭举的一身功夫总算在今日有用武之地。
他将一套刀法耍得虎虎生风,威风霸气,在席间收获了许多掌声与喝彩声。
沈昭举兴致勃勃地扭头去看席间的霍令仪,她虽然也很捧场地鼓掌,可沈昭举却能感觉到敷衍。
他不禁自我怀疑,是他太过挑剔了吗?
不应该是这样平和的眼神,而该是和看越公子一样的崇拜。
他憋闷地站在台下,良久,才扭头跟萧伯俞说道:“一个人舞刀着实无趣,子允,可否与你套一套招,也让大家看看我的本事。”
萧伯俞虽练过些拳脚,但真要套招,简直就是胡闹。
他正为难之际,席间的越少珩忽然起身。
“不如,我来与你比一比。”
席间又冒出了一阵骚动,冯昌颐站起身主持大局:“刀剑无眼,你们两个还是莫要胡闹。”
越少珩闲庭信步绕出席间:“老师放心,木头不能伤人,切磋点到为止。正好我近来练功荒废了一段时日,正愁没有对手陪我练练,沈公子,不介意吧。”
沈昭举自然不甘人后,既然他主动送上门,又岂有放过的道理。
身世、容貌、学识,他比不过,可是拳脚功夫呢?
他的老师可是齐州鼎鼎有名的镖师,走南闯北练出的一身功夫,倾囊传授给他,他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在齐州就没有过对手。
既然双方都同意了,冯昌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紧张兮兮地盯着他们二人看。
明明两个年轻人才刚认识,不该有些什么仇怨,但冯昌颐莫名觉得二人似乎水火不容,怀有极强的敌意,像是两只狼在争夺地盘。
冯昌颐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古怪的想法。
殿下向来不争不抢,大概只是一时技痒罢了。
越少珩随手挑选了一杆木枪,在手里掂了掂,单手耍了一段棍花,棍棒挥舞发出破空声。
灯火辉映间,青年身材修长,宽肩窄腰,黑影被投射到地面上都显得有几分清秀。
他的身段实在优雅,令人赏心悦目,让人险些忘了比武是一件充满了暴力对抗的争斗。
庭院里站着二人,煞有其事地赛前行礼。
沈昭举早就憋着一股气,手下便没有留情,最好将他打得个落花流水,成为手下败将,对他摇尾乞怜!
孩童用的刀枪棍棒,都按照七八岁孩子的身材比例打造,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挥舞起来,略显滑稽。
奈何他们对比武的态度过分认真,一时让人忽略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攻势迅猛,虽然握着的武器只是一块木头,但是却像是金器那样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破空声带着杀气,刀与枪碰撞震出了碎屑,在光线里化成齑粉四下飞散。
越少珩身姿矫健,只单手持枪就能与他打个平手。
如此轻蔑的举动,激起了沈昭举的怒火。
越少珩只需挥舞木枪,便可轻松挑开他凌厉的攻势,他的全力以赴在越少珩面前好似一个笑话。
酒入愁肠,在怒火的炙烤下,化作燥狂的烟,涌向他的大脑,迷雾将他的理智遮掩,手下变得没轻没重。
打了十来个回合后,对面忽然在他的攻势下变得虚弱无力,露出了破绽,沈昭举眼睛倏地亮了。
他抓住良机,刀刃擦着木枪枪|杆向他逼近,木头的刮擦声刺耳挠人。
沈昭举的眼里只有越少珩那张越来越近的脸。
忽然,他蓦地一惊,从他幽深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敌意,居高临下的蔑视,以及胜券在握的得意。
他是故意与他比试,也是故意露出破绽的。
他想做什么?
沈昭举已然怒火攻心,使出了全身力气,要收回攻势,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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