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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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骊进了马车后摘下幂离,许久未见柳靖进来,透过半开的车门,看见他站在马车下望向远处山林。

    柳青骊悄悄掀起车帘,往山上看去。

    果园里三三两两的男女在树下说话,女子皆戴着面纱,瞧不清楚模样,但其中有一人的身形瞧着有些眼熟。

    她正待细看,马车忽然轻微晃动起来,是柳靖上来了。

    柳青骊只得落下车帘,装作无事发生。

    柳靖提着竹篮走进马车,随手将篮子放在了车内的案几上,从中拿起一个石榴端详。

    良久,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将石榴剖开,一分为二。

    红色的汁水迸裂沾湿了他的手,颗颗晶莹饱满的红色石榴籽顺着他的衣摆滚落到柳青骊脚边,柳青骊缩着脚躲去一旁。

    柳靖取过托盘,慢条斯理地剥着石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柳青骊却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他每每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意味着,有人要死。

    上一个,是骆家。

    这一次,是谁?

    *

    地上落了一顶被风吹来的月白色幂离,正在采茶的阿采弯腰捡了起来。

    她用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轻纱料子。

    好滑好软,料子细密,如烟如雾,一看就是贵人才能用的好东西,怎么会吹到这里来。

    阿采偷偷张望,没看到有人出没。

    只是一顶帽子,贵人应该不以为意,如果一会没人来取,她就当做无主。

    阿采望着天,偷偷祈祷千万别来人。

    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来,阿采壮着胆子试戴了一下幂离。

    幂离里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说不出是什么花,有桂花,茉莉,梨花,错综复杂,但馥郁清甜。

    可以猜测这顶幂离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娇娇小姐。

    从前她就很疑惑,那些个小娘子,戴着薄纱能看见路吗?

    如今自己戴上,那种疑惑就被彻底打消了,竟看得这样清楚吗?

    阿采转过身来,险些被面前忽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这是我的帽子。”来人声音清冷,好似溪涧里的溪水,冰凉清透,又低沉悦耳。

    阿采赶紧将幂离摘下来,幂离摘下来后,她本就因为做错事而羞愧泛红的脸,又因为看见眼前这个俊朗的郎君而变得更红。

    “对不住。”阿采将幂离递给他,抬着眼,偷偷看他。

    越少珩从她手里拿走幂离,转身便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阿采却手足无措地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姐妹过来找她,她才如梦方醒:“我方才见到了一个英俊的郎君,我不知如何形容,好像神仙一样闯了进来。”

    姐妹笑话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白日作梦。咱们这些采茶女,是没资格跟这些贵人有牵扯的。”

    阿采惊惶道:“我哪里敢肖想,只是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你说得我好奇,到底长什么样,在哪儿?”

    阿采指着下山的路:“他沿着这条路下去了。”

    姐妹撺掇道:“要去看看吗?”

    想了想,阿采还是摇头:“算了吧,手上的活还没干完呢,快走吧。”

    *

    越少珩走后没多久,沈昭举直接从枇杷树上跳下来。

    冯七娘和冯八娘将展开接落果的裹布放到地上,凑上前去将枇杷捡出来放到竹篮里归置。

    沈昭举举着被鲜血染红的手朝霍令仪走过来:“霍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干净的帕子,我方才不小心将伤口弄破了。”

    霍令仪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受伤?”

    沈昭举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昨夜将越公子弄伤,我实在过意不去,古有廉颇负荆请罪,我便效仿他,去跟越公子请罪,但越公子并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是我一厢情愿了。”

    霍令仪看见他掌心里的纱布已经被血浸湿,想到方才他为了给两个妹妹摘枇杷,主动请缨跳到树上拿刀去割,在负伤的情况下还要做这件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责怪他不懂珍惜身体,这种话她不该说,免得又被他误会。

    拿自己的帕子给他是不可能的,借两个妹妹的帕子也不对。

    霍令仪两头为难起来。

    “不如你先回庄子处理伤口吧。”

    “我们庄子里只有几个男人,哪儿有姑娘家细心,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算了吧。”沈昭举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失望来,垂头丧气,怪可怜的。

    霍令仪盯着眼前故作委屈的男人,忍不住拿他和越少珩对比了起来。

    面对装可怜的越少珩,她明明都看出来了,但仍觉得他可怜可爱,可面对沈昭举,她却生出了些许厌烦的情绪来。

    果然,喜欢和不喜欢,真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她还是要与他说个明白。

    “我有话……”霍令仪刚一开口,便被不知道何时赶回来的越少珩打断了对话。

    “我来帮你处理吧,沈公子。”拿着幂离回来的越少珩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干净的帕子,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他们二人面前。

    霍令仪只觉得眼前一白,幂离竟已戴到了她的脑袋上。

    隔着一层轻纱,她看到越少珩不顾他的挣扎抓着他的手腕,将被血染湿的纱布除掉,不给他任何反抗的余地,毫不怜惜地用干净的帕子缠上了他的掌心。

    裹了两圈,用力收紧。

    力道之大,隔着一层朦胧轻纱的霍令仪都从沈昭举的肢体和闷哼声中体会到了疼痛。

    越少珩冷冷说道:“疼吗?下回记住了,自轻者贱,莫要再作践自己,只会讨人嫌。”

    沈昭举忍着伤口崩裂的痛楚,咬牙道:“越公子,你……怎么这么粗鲁无状,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记恨我?”

    越少珩并不接招,干脆挑开来,不给他模棱两可的机会:“你道的哪门子歉?最好说个清楚,是因为本该点到为止的比试,你却心狠手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我有仇,想借机报复我,如此说来,是该道歉。”

    沈昭举慌了,瞥了眼一旁的霍令仪,摇头辩解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诬赖我。”

    霍令仪掀开纱帘,一把推开了面前暗中较劲的两个人:“好了,你们别争执了,一人退一步,这件事往后都不要再提了。”

    沈昭举露出哀怜的样子看向她:“霍小姐,真的不是他说的那样,请你信我。”

    越少珩不说话,眼神阴郁,眉宇拧成了死结,目光沉沉盯着她,等她一个抉择。

    那边冯七娘和冯八娘都停下了手里的劳作,纷纷起身。

    来到附近却不敢上前,二人对视一眼,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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