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成婚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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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不也”

    话落一半,姜时愿知道自己失言了,又倏尔不声不响。

    提到段脩,余桃不安局促,掌心反复缠绕着腰上的绶带,一圈又一圈如同她尘封已久的心思:

    “也不怕阿愿笑话,我不过是被强迫和段脩睡在一张榻上,面和心不合,说是夫妻,若论仇人才差不多吧”

    余桃勉强一笑,她不敢回忆那桩潜藏在深海里的痛苦。

    那是她刚及笄之时,又是一夜七巧节。

    她还能记得那晚汴京城灯火阑珊,热闹繁华,泱泱盛世,俱是百姓之间的欢声笑语。

    她特意换了身秀阁新制成的衣裳,怀着爱意,在甜水巷口等着心上人,阿金。

    可谁知这极为热闹繁盛的汴京,也会有腌臜阴鼠躲在暗处图谋不轨。

    余桃正把玩着手中的兔儿灯,倏然身后窜出来的一只手锁住她的脖颈,捂住她的口鼻,直接强掳走了她。

    余姚扭打、呼救哪样都试了,毫无效果,反之那贼人眼睛发亮,欺压余桃在地,就在暗巷之中强硬脏了她的身子

    她不记得那贼人持续了多久,自己的哭喊有没有人听到

    只知贼人等到精疲力竭之时,忽然被段脩一棍打晕在地。

    段脩

    为她披上衣裳,问她家住何处,余桃以为自己终于来了天际破晓,以为那夜的噩梦终于不会再缠着她,没想到段脩更甚。段脩以此事为把柄,肆意敛着余家的钱财,还逼迫余桃嫁于他,稍不如意就打骂作践。

    闻着余桃抽抽噎噎,闷声吞泣。

    姜时愿心中亦有感伤,牵来她的手,轻轻摩挲似有安慰,又用帕子帮她轻楷眼角的泪珠,道:“天道轮回段脩罪有应得,死不足惜,如今威胁你的恶人已经不在,你可以鲜亮、无拘束地活着。”

    “我自然如此!”余桃破着音,吸着红润的鼻儿:“段脩个杂碎害了我前半生,还想要我后半生日日都活得不快活吗。”

    她缩在姜时愿怀中,摩挲双臂,接着说道:“那时,他每一次碰我我都觉得恶心、别扭,每次入浴时都恨不得给自己搓出一层皮来,又想要是能用小刀刮了脸,段脩见我容貌衰败,是不是就不会再碰我。”

    紧着,余桃用帕子收了泪,罢了抽噎,说到:“所以,阿愿,我与段脩之间有着仇、怨、念,与你和沈公子不同。我能瞧着出来,你们尽管疏离,也都互相在为彼此着想。”

    “你对沈公子如此,沈公子对你也是如此,你们之间有情。”

    “情字分为很多种。”姜时愿颔首微笑,“我对沈浔,不是你想的那种,沈浔也是如此。”

    “可万变不离,皆是情,都是能牵动你心绪的神力。”余桃戳着她的心口,答道:“我虽愚笨,但我能察觉到当你疑是沈公子杀了段脩时,你纵使面上粉饰地再平静,我也能察觉到你的失望以及伤心。那时我觑见你房间点了一晚的灯,想你应是整夜未曾合眼,急思焦虑。无论你是否承认,我都相信你一定是在为了沈公子殚精竭虑、也一定是在为了他而寻找其他的线索。”

    “无话可说,无事相商,下一步就是要和离了吧。”

    “所以,阿愿,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害得你们之间如此生分?”

    姜时愿愣了愣,多少被余桃点破了心思,旋即又缓过神来,轻声开口:“如果有一个人一直瞒着你,你该如何?”

    “阿愿又可曾站在隐瞒之人的角度,想过他的苦衷?”

    “阿愿,我再跟你讲个故事吧。”

    余桃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笑意,荡着两脚起起伏伏,良久才开口:

    “我被贼人脏了身子,又被段脩威胁出嫁,而这些事情,我至始至终都瞒着心上人阿金。估摸着从他的视角来看,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晚上元灯会后,我就倏然变了心,找到了另一位厮守终身之人。他恨我,怨我,闹过,可最后还是含着泪水送我出嫁,祝我余生安好。”

    “我瞒着阿金,瞒着他我为何如此狠心,就是想让阿金恨我,早早放弃我这种早已满身污泞、臭腐的女子。婚后每每穿着新衣,与段脩佯装恩爱,瞒着他我婚后过得有多狼狈,也是想要他不要再为我而牵肠挂肚。”

    “为我这种人而伤怀,不值得。”

    余桃俯下身子,顺手摘了朵廊旁边栽种的梨花,毫无怜惜,在指腹中揉碎,眼里俱是未落的泪珠。

    她姜时愿听着余桃轻声说道:

    “阿愿有些时候,除了隐瞒,我们这已身陷囫囵之人,早已别无他法。我们怎么敢再靠近至善之人,怎敢被你们瞧我们极力掩藏的污秽,这种污泞只会脏了你们的心。”

    “你们越干净、坦荡,倒是反衬着我们越是肮脏、阴暗。”

    “我们害怕再被厌弃。”

    第38章

    这天,一名青衣司使匆匆跑来传话说四处的陆大人邀请姑娘至碧水云居走一趟,她听后应好,晨起洗漱后,一路跟着司使上了山。姜时愿途中又稍加打探了下典狱各处的选拔情况,才得知在融雪阁风波期间,其余各处选拔早于三日前已结束,各司名额已定。

    话落,司使笑着看向她:“所以姑娘有猜到陆大人今日传唤的用意吗?”

    姜时愿微微一顿,司使不容她多想,抬手指向陆大人所在的院落。

    积雨初霁,庭前栽种着几颗杨树,绿盖亭亭,暗香浮动。

    而两位陆大人坐在三面游廊中下棋对弈,听到来人细细踩碎枯叶的动静,二人均停下手中的动作,陆不语迫不及待起身招手,而陆观棋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神色温和。

    “陆大人,安好。”姜时愿打了个招呼,随后朝着陆观棋恭敬行礼。

    陆不语会错了意,“见我哪来那么多的虚礼?我早觉与你有缘,果不其然,缘分搭桥,让我们再次相会。”

    姜时愿微微蹙眉,似是不解。陆观棋落下黑子,也轻叹摇头,道:“抱歉,姜姑娘。不语向来词不达意、口无遮拦,他的意思是恭贺姑娘考入四处,今日起姑娘就是典狱的青衣司使。来人,赠青衣,悬腰牌。”

    话落,一名小吏跪在她的脚下,手中的木托上搁着一枚蛇纹腰牌、白玉缎带和青色单罗纱衣衫。

    陆不语见姜时愿面露犹豫,问道:“怎了?”

    姜时愿问:“因为段脩之事,四处并未如期选拔,而我也不算正式通过考核。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受?”

    “姜姑娘不必觉得受之有愧,你也知道因段脩一事牵连太久,四处选拔被迫停止,而如今春试已结束,各处名额已定,就剩四处的人选迟迟落不下来,陆某不好向上交代。且今年参见春试的四处考生中,段脩已死,方氏兄弟也跟着主动请退,余桃无心入选典狱,如今的情况怕不适宜再举行选拔。”

    陆观棋缓缓起身,说道:“各处名额只有一位,极为珍贵,我们只能在姜姑娘和沈公子中,择出一位。”

    “那又为何会选我?”

    “姜姑娘的能力我和不语有目共睹,是你亲自验明的尸体,也是你查清此案、还沈浔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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