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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辅导夫君考状元》 110-120(第4/14页)
快就明确了孟子悯圣道之不明于世,欲使道统归于已而历数世代而言之这一主题。
主题明确,剩下的便是技巧了。虽然初学八股文不久,但是在汤显祖、袁源等人的指导下,再加上个人勤练不辍,肖平自信写好这篇文章并无太大问题。
不过在落笔的时候,不自觉地,肖平将进入考场后的感受融入文中,写出了遇与不遇之叹。
此时刚刚二月,肖平在草稿纸上写了片刻,便觉得手变得僵硬了。他还算好的,位置比较避风。一些坐在风口的考生,又穿得单薄,鼻涕都耷拉了下来,只能不断吸进去、滑出来,又吸进去。尽管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大家还是尽可能地用胳膊压紧卷子,生怕自己写的文稿飞出去了。
肖平搓了搓手,继续在草稿纸上构思,却觉得身前光线一边,似有人站在身前,他看了看,发现陈鹏带着县教谕来巡场了。他没有受影响,继续在草稿纸上涂改。陈鹏也只是站了片刻,就感受到考场内寒风凛冽,便低声吩咐手下去做事。
陈鹏离开后不久,便有一些胥吏带人搬来了一些草席,挂在四周挡住寒风。虽然并不能完全隔绝寒意,但最低能够让大家坚持下来。
写完八股文,肖平又润色了两遍,自觉没有问题,就开始作那首试帖诗。
他的诗才一般,但读的诗句却不少。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有大量的诗句作为基础,他倒是也写出了符合规范的句子。但是若是追究其思想内涵,却只能说一般了。不过似他这个年龄的考生,想要写出有深度的诗句,也是千难万难。毕竟,这是需要生活作为基础,又需要高超的文学素养的。另外,真正的好事,往往来源于刹那的灵感,偏偏这刹那的灵感在紧张的考场上十分难寻。古今名诗,除了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钱起的《湘灵鼓瑟》和祖咏的《终南山望余雪》是科场上写就,其余的诗句,基本都是拼拼凑凑的平庸之作,而祖咏的《终南山望余雪》写得虽好,却不符合考试要求。因此,肖平没有理由苛求自己。
肖平写完这些,听到了三声鼓响。这是告诉考生,可以饮水、上茅厕了。
一些考生连忙呼唤公差,被带入茅房。这时候,也是一些考生作弊的机会。毕竟如厕时有怪味,很多公差会站得比较远。
肖平吃了些点心,但没有喝水。他已经完成两道题,只需要小心誊写即可。
再次搓了搓手,让手彻底暖和起来,他才吹透已经冰冻的砚台,小心研磨,最后工工整整在卷子上写出答案。
誊写之后,肖平又读了两遍,确定没有抄错,也没有犯忌讳,便决定交卷。
在他之前,已经有多个考生交卷。早早交卷,是有好处的,往往考官会多些关注,甚至还会当堂问一些问题。若是答得好,便可能给考官留个好印象。当然,这么做必须有真才实学才行。否则,直接当堂被问住,哪怕被取中,名次也会很差。
肖平并不求被陈鹏如何照顾,他早已面见陈鹏多次,并不缺这个机会。可是坐在考棚内太冷,他也不愿曾芸芸等得焦急。
肖平收拾好东西起身时,他左侧的考生,一个比他大了足足十几岁的中年人还在冥思苦想,竟然一个字都没写,大概是在仔细揣摩。他右侧的考生年纪不大,和他相仿佛,也是早早写完,但大概因为着急或紧张,抄错了,把卷子弄得一团黑,不得不重新开始。
看到肖平起身,他左侧的考生不为所动,继续深思,右边的考生更急了,一不小心又打翻了盛清水的碟子,再度将卷子弄湿。这少年忍不住低声哭了起
来。
交卷的地方在县衙大堂。肖平过去的时候,陈鹏刚刚打发走一个妄图投机的考生。
看到肖平过来,陈鹏问:“你觉得今日的试题,是否过于简单?”
肖平道:“《论语》全篇语言简练,但用意深远。细细品之,只觉雍容和顺、迂徐含蓄。”
肖平并没有直接点评今日的试题,但以《论语》作论,很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简单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涵。
陈鹏也不看肖平的卷子,道:“你且回去等消息便是。切不可因为县试结束,便有懈怠之心。”
陈鹏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取肖平了。
肖平行了礼,看到又有几个考生前来,便迅速提着考篮离开。
出了县衙,他看到许多考生的父兄都在门外守候。寒冷追得这些人面色铁青,但他们的目光却充满希冀。一旦有人走出,他们看到出来的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便会有些失落。一旦接到了自己的家人,便将其拉到近前,问他考得如何。
肖平挤出人群,来到他和曾芸芸相约的茶馆。在靠里的一角,肖平看到曾芸芸和阿丰坐在那里,正向外张望。
这间茶馆也经营一些简单的菜肴,想是曾芸芸刚才点了什么,小二正往桌子上送热气腾腾的菜肴和饭食。
肖平进来后,小二直接将他引入里面,言语中十分客气。
阿丰站起身道:“老大猜得真准,片刻前说你该交卷了,便要了这些吃食。我一开始还担心上早了凉了,没想到少爷你来得正好。”
肖平坐下,笑道:“芸芸已经将我写完一篇文章的时间估算得十分准确了。”
阿丰问:“少爷,接下来可要再考?”
县试并非单单一场,第一场考不好,还要考第二场、第三场甚至第四、五场。当然,若是第一场表现优秀,便会被直接取中,不需要参加下面的场次。
肖平脸上带笑,没有立即回答。
阿丰又好奇地问曾芸芸:“老大,你不想知道少爷考得怎么样吗?刚刚我可是看到,有个人出场后,被四五个人追问呢!”
曾芸芸道:“平哥哥这次考试,应该比较稳。”
阿丰似惊似喜,忙道:“真的?虽然我也觉得应该比较稳,但若是少爷不亲口说出来,我也不敢确定,生怕出些纰漏。”
说到这里,阿丰似乎认为自己犯了忌讳,忙又道歉:“少爷,我可没有诅咒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他越解释越乱,生怕肖平会错意,最后已经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肖平忙安慰他:“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光是你,社学和新村,以及文峰村,多有关心我的。”
在这二人面前,肖平不需要隐瞒什么,道:“差不多吧。陈知县让我不要在县试后懈怠。考完这场,我就应该准备府试了。”
阿丰激动得猛地站起身来,偏偏说不出太精彩的道贺之语,只是说:“太好了,太好了。”
肖平拉他坐下,示意他不要声张:“这只是我的猜测,算不得准。而且,结果没出来之前,也不宜去说如何如何。”
阿丰忙点头表示明白。
曾芸芸轻叹一句:“万里长征走完第一步了。”
肖平和阿丰都有些不明白。肖平问:“万里长征?王昌龄的‘万里长征人未还’?”不过二人随即自动联想,觉得将漫漫科举比作万里长征很合适,都点头认同。
茶馆里的人越来越多,进来的考生,发挥不错的喜笑颜开,发挥失常的垂头丧气。曾芸芸、肖平和阿丰吃完了要的饭食,就返回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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