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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长安食肆经营日常》 50-60(第6/16页)
人心惊。
最后这书交到段知微手上时,她明显如释重负,袁慎己凑近看了眼那书:“韦君恶毒,对黄口小儿下此等毒手,定然还有其他罪行,袁某定然上报大理寺,将陈年旧事再翻,不会让《定婚店》只剩‘相敬逾极’的、粉饰太平的结局。”
月下娘子流下泪来,她额间那簇艳丽的桃花花瓣掉落在地,零落成碎片,而后周身开始逐渐变得虚无,化作无数桃花花瓣放出月色般的银光在空中飘扬。
如果可以,她只愿意回到四岁那年,乳母陈氏在旅店门口卖菜,她在一旁玩耍,给乳母搬个小胡床让她坐,等收了摊子,乳母看不见她,但仍是一脸慈爱的过来笑着牵她的手:“今日的荠菜竟全部卖完了,马上去集市上给小桃儿买份蜜饯子可好?”
她笑着说好。
段知微叹息一声,破庙里还有几个大箱子,怕是都藏着那粗重的红线和各种写着生辰八字的娃娃。
她和袁慎己走进去,想将那些都搬出来,看是交给捉妖司妥善处理,还是直接原地火烧。
火烧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还真闻到了一阵火油的气味。
未等她反应过来,冲天的火光已经把门口的路堵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恐道。
“有人蓄意放了一把火”袁慎己很快反应过来,把身上的铠甲脱下披到她身上,而后提着陌刀四处环绕了一圈,放火的人很细密,竟然是在破庙一圈细细倒了火油。
恐怕是袁慎己落在墙垣那的火油和火石,被人就提取材了。
段知微立刻想到了消失不见的申屠氏。
但现在并不是找真凶的时候,袁慎己当机立断把她背到身上,再用几根粗壮的红绳一圈圈的绕上,把两个人死死绑在一起。
唯一的出口只剩天花板上一处破败的口子,只能攀爬庙中唯一一根看上去很不稳的红木柱子。
段知微伏在他背上,感觉到庙里温度在不断上升:“都尉,你背着我太重了,把我放下吧,这样你能跑得轻松点,等出去以后再找潜火军拿着溅筒来灭火。”
她觉得这个主意最好,必然能逃出去一个,运气好点她也能得救;袁慎己背着她爬上那个木柱子,运气差的话两个都得玩完。
没想到袁慎己不搭她的话,只咬牙背着她往上攀爬,她只好低头自己动手解那个繁复的红绳。
这结扣是袁慎己专门学来绑敌方俘虏的,她死活也解不开,只好放弃,又再去劝他。
袁慎己已然满头是汗,也不搭理一直在碎碎念的段知微,最后只道一句:“你还记得凉州的霜雪中是如何带着我前行的吗?”
段知微收了声。她默默伏到了他的背上。
只剩一点儿,他就能攀上房梁,不料火势突然增大,直接将柱子燎倒下,二人直直就要掉入火海,在这之前,袁慎己把她护进了怀里。
“嗖”一块精美的飞毯从天花板的洞里钻进来,一下接住了两个人,而后从洞口飞了出去。
两人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段知微整个头埋在他怀中,只听耳畔风沙沙而过,她脸上全是眼泪,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被烟熏的。
袁慎己抬手,粗粝的指腹轻柔擦拭她眼角的泪花:“怎么还哭上了,我又没有欺负你,不许哭。”
她的声音闷闷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袁慎己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了,你为何故意瞒我?”
段知微抬头看他:“我不想被人当狐精。”
袁慎己笑了:“那是王潜为了写变文瞎编的,我从未当你是狐精,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勾走了我的心。”
这粗粝的武官说起情话来虽然让人心动又让人有些不自在,段知微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竹声响。
西市开始放烟花,从空中往下看,元宵的花市如同一条蜿蜒盘旋的金色巨龙,各色形态各异的灯笼如同星子坠落人间,形成一旁灿烂的灯海。
东风夜放花千树,无数烟火在空中炸开,如同千万繁花绽放,如同流星呼啸着冲破漆黑天际,又缤纷着如星鱼纷扬飘洒下来。
段知微和袁慎己就坐在半空看这纷繁美景。
袁慎己仰头望见月亮想起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那莹珠簪子,那簪子上一颗硕大珍珠如同月亮硕大饱满,段知微接过,轻轻转动,珍珠的光晕竟细细流动起来。
她笑着说:“帮我戴上。”
袁慎己高大身躯靠近,把她笼在一层阴影里,而后轻轻把簪子簪到她头上:“可不能为了扩张食肆轻易将它带去当铺卖掉,小财迷。”
“我才不会!”段知微抬手抚摸了两下簪子:“如果在凉州城外救你的另有其人,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袁慎己无奈:“那若救我的是个老叟,我也要以身相许吗?”
难得袁都尉如此幽默,看着段知微笑得开怀,他说:“若救我的是旁人,那我便散尽家产以报救命之恩,然后等着段娘子的接济。”
段知微还有些许感动,而后又想到什么:“那救你的是我,也不妨碍你散些家财给我。”她摊手。
后者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她的:“往后的袁某的薪俸、宫中的赏赐以及本人,全部都是你的。”
汝南袁氏慎己,自幼丧母,年少从军,保护边地的百姓,对抗佶傲的突厥。历遍北地的风霜,身上一百零七道刀伤,想来是上天怜他凄苦。
终于在今夜将盛世的烟花,人间的欢愉,全部送给了他。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春闱与咬春饼古人为了高……
二月的宣阳坊比正月还要热闹,这北里平民住宅区的旅舍已经被各地赶来科考的乡贡们挤得满满当当。
连带着段家食肆生意也一路水涨船高,毕竟乡贡们总要吃饭的啊。
隔壁刚刚买下的脂粉铺子也从中间打通,那铺子本就装修的还算完整,为赶春闱这波客流量,只简单改造了下灶房,添置了一些食案便临时开了业,毕竟肆铺装修可以等,这二月春闱可一年只此一次。
空间大了,段知微又起了些别的心思,特特去找了个泥匠在后院搭砌了个土窑炉,虽说胡饼炉也能做烘烤,但确实不如窑炉用着顺手。
马上等樱桃上市,就可以用这窑炉烘烤樱桃毕罗与各色面包,想到香香软软散发淡淡麦香的面包,段知微心情都好了许多。
只除了
这人一但有了些愿望,就爱搞些奇奇怪怪的活动来寻求超脱与慰藉,比如甄回,他自掏腰包把食肆所有土陶瓶换成了绘着莲花和白鹭的瓷瓶,据说鹭鸶和莲花、莲叶绘在一起,寓意着一路连科。
而后他又撤了柜台上开得好好的水仙,换上了几枝杏花,只因杏花盛放的二月,天子会在曲江园林宴飨及第进士,称为“杏林宴”,杏花有着登高及第的寓意,因此即便此花价格一路高涨,甄回还是咬牙买了几枝供在瓶中。
他甚至想把门口的香椿给挖了,换上一棵榉树,被段知微和段大娘大力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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