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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为辛弃疾义女后》 25-30(第8/10页)
发冷,一场秋雨一场凉,近日来气温逐渐下滑,秋末的温度已近入冬。
莲心感受着空气里的湿度,突然道:“为何隆兴府也会有灾民呢?”
“灾民外流。抚州的形势,只怕比我方才在城中问到的还糟。”
辛三郎面色严肃。车外已经招来了几个闲汉的打量垂涎,他护在莲心外面,示意她上车,“我们先回府,请父亲定夺。”
不必两人报信,身为江西安抚使的辛弃疾自然比两人得到更多消息。
待莲心、辛三郎找到辛弃疾书房处时,辛弃疾正逼问手下的人:“进来了数千流民,官中的粮还能撑多久?你倒是给我报个数!”
隆兴府通判陪着小心:“呵呵”
他本身掌钱谷、户口等事多年,报个数自然是小事,算个半日就能报出来,但这数可不大好看。
——他真报出来,上峰拿住了他、叫他负责到底可怎么好!
所以只能推脱:“辛公,这”一边给同僚打眼色,快出个主意给他解解围!
都是做人手下的,谁不懂敷衍推搪这种官场基本功!他真被分摊上这棘手的灾民问题,底下谁都别想清闲了!
奈何这位武人起家的辛太守①虽刚来江南西道任职没多久,官场手段倒是玩得溜,把原先的官吏倒收买了个遍,此时竟无一人敢声援通判,都低下了头装哑巴。
于是通判又支吾了起来:“这件事吧,不太、不太”
奈何辛弃疾最不耐烦有人半藏半露地讲话——看着人打磕巴他急啊!
之前知潭州兼任湖南安抚使时,他已是前呼后拥的大员了,路过街坊看着有位瘸腿老伯费劲满头是汗地朝家门挪,他都会看着浑身刺挠,最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举直接过去把那老伯背起来送到了家门口,这才舒服了。
所以,辛弃疾当下就是一声喝:“有屁就放!老子没给你吃饱饭吗!”
通判被吓得一弹,屈于辛弃疾瞪得铜铃大的虎目,不得不:“至多半月。官仓中的粮食还是太少,大部分都被米商握在手中,官仓的粮用尽了,就必须得高价购入了”
那点粮食只能顶半个月,够做什么的?灾荒已持续了好几个月了,仍没有打住的架势。
通判战战兢兢等着辛弃疾的怒火。
但出乎意料,辛弃疾却并未发作。
他只“嗯”了声,点了点头。比起愤怒,他面上的表情更像思索着什么。
挥手叫人都走之后,他叫:“三郎呢?”
“抚州灾情过重,流民已由抚州进了隆兴府,现下进贤形势已与抚州所差无几了。”
进贤属隆兴府治下,也是辛弃疾该负责的区域。将几个孩子都叫进书房后,辛弃疾看着莲心,郑重道,“爹爹和你三哥必须得亲去进贤一回,这些日子,你与你阿娘他们都好好待在家中,千万小心”
莲心心中焦急:她也是亲看着局势一点点变糟的,怎么会愿意干待在家中,不尽一点力?
她祈求:“爹爹,我也能帮上忙,带我去吧!”
辛弃疾明显一怔,断然拒绝:“流民为争食不择手段,你一个小娘子,去那边太危险,绝对不行!别说你,就是你三哥,我本来都没打算带去。”
他看了眼辛三郎:“只是有你三哥在,才好算清楚隆兴府的储粮,不得不带上他奔波。”他拍拍莲心的脑袋:“你就好好待在家里。”
说完,抬脚就要走。
能算清全隆兴府的储粮,那得跑过多少地方,算过多少数据?
莲心这才晓得,原来辛三郎没空管她的日子里,竟是把全豫章的米铺都跑遍了!
怪不得脸色疲倦得都成那样子。
但她也想尽自己的力气
莲心想了半刻,突福至心灵,叫:“爹爹,我也有用!”
她认真道:“我也有像三哥一样有用的本事。爹爹能否听我一言?”
第30章 鹧鸪,县令和行不得也。
“爹爹,只要有饥荒,必有流寇,是不是?”莲心认真道,“我曾跟随我父亲治流寇,对流寇的武器熟悉。”
一是她曾跟随虞公甫整治流寇,二来,不能与辛弃疾说的则是——她还能听见流寇的武器交谈。
当时在虞公甫身边,莲心就是靠着这项本事提前示警、省去了许多虞公甫麾下将士不必要的伤亡。
辛弃疾闻言若有所思,但仍未松口,只摇了摇头,“太危险”就要离开。
莲心心下一急,追上去半步,左右看看,拽拽一旁辛三郎的袖边。
“三哥”她小声道。
还是走晚了。
辛三郎维持着朝外走的姿势,暗叫不好。
但没法子,现在他的手腕也从莲心手里抽不出来了。
他试着扭了两下,没扭动,也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闹饥荒的地界乱,父亲也是为你好。”
“可是我真的可以帮忙么!”
又被缠了半天,辛三郎是想走也走不了,最终只得给她指了条明路:“你去求母亲。若她也说不动父亲,你也不必再试了。”
好在,范如玉的话还是足够有分量的。
半日后,莲心以“大字翻倍”、“重新学诗”和“绝不再胡作隐括诗”等等多条屈辱代价换来了范如玉的出手相助,辛弃疾也最终点了头,答应带莲心前去进贤。
车马备齐,莲心抱着吴钩,同辛三郎和辛大郎一起跟在辛弃疾身后,准备前往进贤。
——车旁边,还站着搭车的韩淲,他将和辛家几人一同前去。
“我们在隆兴府收了不少人的折子,我这次将它们一同去进贤带给陆叔父,免得路上丢失损坏。毕竟是要进给官家的,脏污了也不美。”
韩淲微笑朝辛大郎颔首,“搅扰诸位了。”
这话主要是朝着辛大郎讲的。
所有人里,韩淲连和莲心都讲过话,唯与辛大郎是毫无交情。
辛大郎是个颇为寡言的人,闻言也只向韩淲一点头,没说话。
莲心和辛三郎都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韩淲带着一众热心官员写的折子,搭乘唯一没上折的官员的车
虽说是因为去进贤的人不多,他想必也是迫不得已,但双方难免都有些尴尬。
辛三郎方才自韩淲来后便若有所思。
莲心看他好久,也不见他如往常那样回视。
“三哥。”她有些不满,拽拽他袖子。
辛三郎:“?”
莲心不高兴:“你怎么不理我?”
“你是小孩子么”辛三郎从出神中回复过来,有些无奈,但还是依言握了下她的手,“怎么了?”
“我本来就是。”莲心悄悄朝韩淲那边努嘴儿:“涧泉哥哥与大郎君不熟么?”
“大约不比你熟吧。”
“我与他哪里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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