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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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方煦愧对陛下信任,亲自将案首自己亲儿子、他的一位得意门生绑来请罪。

    几人也不知晒了多久,脸色死白,皮肤却晒出红,衣裳汗湿半身。

    程崔循着动静回头,祁聿对上后,她步子忙几步与程崔汇合,再一道并跪门外捧举案宗请呈。

    前朝不信上林苑监引至百姓口中流言与钟阁老有关,可此案乃锦衣卫与东厂联办,议论不到司礼监私心上来,毕竟全程有锦衣卫督行在一旁,每环每节都要上报陛下。

    她跟程崔将案子前后诉完、诸般证据呈递,两人就跪开至一旁。

    钟阁老上前听斥。

    其它人照着国律判,该斩斩、该流放流放,但以天灾国难起京城流言祸乱人心,诸人身上罪加一等。

    这案子理清前因后果作案手法十分简单,就是陛下不解。

    他不能理解,怎么就有官员要煽动百姓喉舌来操纵朝廷任免。

    天子一怒她跟着跪了半日有余,陛下私留钟方煦单独叙话,她才得机会起身,出殿天都黑透了。

    恰巧遇上换值的陈诉,两人门前对看眼。

    陈诉看他跪久后的踉跄身形,轻轻落句:“好心算,你究竟从哪一环开始叫我陷入此境的?”

    第75章 周全你什么时候会有陆斜。

    回去已经过了用膳时间,按宫规是没膳用的。

    到院子,刘栩门房敞着给她摆了满满一桌。

    就知道刘栩不会让她跪院子里用膳,祁聿想直接拐回去睡觉都迈不动步子,径直走去,十分自如上桌。

    祁聿刚进院子刘栩便瞧见人,抬手叫人给他盛饭。

    待人进门他手上文书正好看完,丢乘盘里就叫人都下去,让祁聿好好用膳。

    等祁聿吃个六分饱,刘栩起身给他盛碗汤。

    祁聿接过手那瞬。

    刘栩声音不浓不淡:“你是只做了李卜山一道杀案,还是这一道也有你。”

    她胆战心惊后指腹握紧刘栩递来的汤碗,一丝也不慌乱。

    镇定自若道:“此案我只是顺势消陈诉权柄罢了,没做旁的。全程程崔都在、翁父的人也在,我做不了手脚。”

    这个案子里有太子助力。

    太子可以为司礼监、为陆斜成向内阁的动手因由,但她不能有份。

    皇爷贴身奴婢、司礼监掌了朝廷议事批红的秉笔,若私谒储君,这是陛下跟刘栩都容不下的私心。

    刘栩掐住碗,阴鸷地盯紧人,横竖想从祁聿眼底或五官缝隙中瞧出些细枝末节。

    这两道案子并在一块杀了李卜山。

    待上林苑监流言案犯斩首,陈诉两道案未在皇爷面前办的圆满,又因李卜山受了刘栩气性,他只能做处置。

    陈诉数十年来宫内未行过大错,处置他要格外小心。

    手上东厂移交给祁聿,陈诉只能明升暗贬。刘栩将自身并的提督大太监一职移过去,以此剥了陈诉批红权柄,暂不得参与朝议,独叫他掌管整个内廷事务。

    又给陈诉留有空间,日后可随时回司礼监。

    这几个月间李卜山、陈诉、刘栩不同程度受损,只有他祁聿一人得利。

    祁聿素来周全,不免叫他多想。

    若祁聿真悖了陛下,他要在皇爷知晓前将人保下。这种罪过便是刘栩磕碎了头,皇爷也饶不了祁聿性命。

    刘栩在今日钟方煦亲子跟他门生判死罪那刻,特意回来将祁聿去诏狱这么些时日所有举动翻看一遍。

    又谨慎地将吩咐过去的两人,对着册子照看祁聿行径有无错漏。

    便是那两人笃言祁聿没离开他们视线,可刘栩还是怕,怕祁聿敢跟太子勾结,跟杀李卜山那种拼命的方式要他死。

    若自己没死,祁聿先暴露该怎么办。

    宫内那张祁聿填写的御批纸还未处理,祁聿数年来替司礼监行的死罪还多。

    有朝一日自己不在,他无人看护,祁聿一人如何敌对朝廷那群蠢出天的腐儒。谁能在陛下面前保他一个可有可无的阉奴。

    刘栩瞧着他澄澈眼眸,松开手。

    “我早晚有日会死,你别做傻事。咱们好好服侍主子,待他日天下易主,我带你出宫。我们出去买个庄子,不为奴为婢。”

    “若那时你还唯此执念,你安顿好,我任你挫骨扬灰。”

    祁聿手上动作颠晃,汤差点洒出来。

    刘栩动作比他快的去捧碗,汤碗好好扶祁聿手上。

    “你用,用了回去休息,多少日没睡好了。”

    看着刘栩松手,祁聿五味杂陈喝不下这碗汤。

    数年来折辱祁聿跟她的是刘栩,要祁聿跟她死的是刘栩,如今想将祁聿好好送出宫、不做奴婢活着的也是刘栩。

    好生奇怪,刘栩好生奇怪。

    可祁聿死了,被刘栩在榻上用各种恶心人的手段生生折磨死,她与太子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

    出宫,出什么宫,她进宫那天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从这个内廷出去罪该万死的刘栩应当丢进净乐房的焚尸炉飞灰湮灭。

    只有祁聿才该出去,他才不属于这个内廷。

    搁下手,她直接拐自己屋子里。

    门上好锁,一头扎进被褥里,缩在床上只觉精疲力竭。

    她有万般心绪,可多年来不能纾解的习惯此刻也只能如此。顿疼、滞涩、胆战心惊统统悬在体内,无法妥善做处理。

    应付李卜山、应付陈诉、应付刘栩、应付太子、应付陛下、应付内廷跟前朝,好累,她都要累死了。

    她不是这二十多日在诏狱没睡好,是入宫近十年都没睡好。

    能完全睡好那日只有刘栩断气那天。

    屋内窸窣响动,她没力气起身,也没力气睁开眼。

    直到这个声音落至身边一臂,她才疲倦万分出声。

    “滚啊,我累了。”

    陆斜踟蹰两步,轻声。

    “祁聿,你与殿下断了来往,我去求他封口不谈你,你别行险路。”

    廷内还有殿下身边太多人,稍有不慎祁聿便万劫不复。

    陆斜蹲下身,看祁聿梳得齐整又饱满的后脑。床里的黑暗将人吞噬了大半,连他身上灼艳的职袍也没了颜色。

    “你从几年前与太子准备的宫火、跟上林苑监这两案的。”

    上林苑监树心有字,生禽身上绣字一夜间京城皆知,这都不是一日之功。

    今日定案说是钟阁老儿子跟他门生两年前部署,有朝一日能以流言说圣心身旁有奸佞,在恰巧的时机漏出来,清杀一波陛下身边搅乱朝廷的人。

    今年大旱与雷击、宫火正是好时机,他们打算以‘君主受奸佞所祸,天降神罚’流言杀一波司礼监。

    那时刘栩一人顶风他们都觉得不够,想用上林苑监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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