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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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这是要他摸?

    他抬手,祁聿没退,他气息浊下,手背直接探过去,是还烫,可见昨日病得多重。能听见肺重但不见咳,该是还好。

    刘栩着迷手上烧炽,忍不住地蹭了蹭。

    祁聿这是烧糊涂了,还是在给他什么甜头。

    “闫宽送的人你舒服了?是不是也要保他?”

    刘栩整条手臂僵住。

    他不喜欢祁聿打听这些污糟事情。

    “李卜山留下的东西不多,就他了,你给翁父留点念想?”

    可见刘栩知道闫宽做了什么。

    祁聿用筷子敲敲刘栩手,沾了他一手背面汤,刘栩此刻也干看着不敢擦拭。

    顺着祁聿筷尖看出去,这时他才听见外头鬼哭狼嚎的呜咽、已然求不出话了。

    仔细看下手的刑官,他们只打腰脊往上数第三节 骨头,听这声脊梁早就打断了。

    祁聿森冷声锋利如剑。

    “他宫门前杀人叫我背锅,那日若不是我行杖期间拦了几名行刑官,你知道闫宽要杀多少朝臣么,十一人。他要满足翁父心思,要我死,你叫我饶他?谁饶我呢。”

    真是叫人挑着好时机了。

    防住了陈诉、赵氏合,没想到还有更胆大的。

    祁聿将鸭丝搅进面里,素面一下沁起油花。

    “十一位东厂刑官不听我这个掌事的话下重手,随陪计报的刑官察觉有疑拦下的四个,剩下七位也想当众瞒骗。离得近我踹掉两个,才死了五位。”

    那日她当场拦刑杖,还有官员觉得她是作秀保命。

    “一共十八人不听话、与闫宽同流,人数不少啊”

    她歪头看刘栩。

    “有翁父示下么。”

    刘栩蹙额,看着手上残汤,横眉。

    “我说的你信吗。”

    这话说出后他心中惴惴不安,怕祁聿一时不能明辨是非叫他受冤,刘栩不想背这种误会。

    他们本就隔阂深重,不能再误解下去。

    “你说我就信,我最信翁父了。”

    此间粗墙空壁落声,刘栩听他如此言语,心口涤荡说不出的热流,嗓子骤然绷紧。

    “我未曾示下,是他一人所为。”

    祁聿点头,低头吃口面。

    刘栩瞧见他颈后剐蹭的一片淤青、周围起了密密的血丝。

    她咬着面囫囵:“那你动了心思没。”

    这可是难得能弄‘死’她的好时机。

    刘栩看他肿胀的脸颊,神色蒙层晦暗。

    “动过。”

    祁聿‘啧’声,鼻腔重重出口气,“就知道你要忍不住了。”

    “闫宽这回不要命讨你欢心,你要保他么。”

    “是,你动不了他。”

    第93章 战帖陆斜,你杀我一次。

    这日天亮祁聿本就能回宫,他硬是拖到宫门要落锁才回,回来在老祖宗面前晃了一圈,脉也不诊,饭也不用直奔文书房值夜。

    从内落锁,刘栩也没法砸文书房的门。

    半夜祁聿高热烧的糊里糊涂,陆斜又爬窗进来伺候半宿,早上两人醒在一张榻上。

    早议祁聿看见陆斜进门,神色无意识避了避,抬手摸把腰间衣带。

    陆斜瞥见他小动作,脑中覆过昨夜种种,挑眉悄悄勾唇一笑。

    不过是给人散热擦拭强行脱了他两件罢了,一夜无事。

    今儿早议这张桌子座次排序诡异,闫宽占了赵氏合位子坐到祁聿对面。

    陆斜看着桌面有些喘不过气。

    再看祁聿脸上淤青,更是忿忿不平。

    凭什么闫宽随堂之身能坐秉笔的位置,四年前祁聿那般轻狂也没破这种规矩。

    赵氏合都不在意,祁聿更是视而不见。

    将一早文渊阁送来的折子梳理结果呈给老祖宗,几处要务述给桌上诸位听。

    桌上每位呈诉手中事务结卷,老祖宗该签的签,该用印的用印。

    议事最后祁聿开口:“庚合、许之乘、陆斜,你们将六部、五寺、十三布政司上半年所有事务核定叫他们做出来,回宫这么久了也该做好了,月底前放老祖宗桌上。”

    这些送去内阁核定、跟内阁共签还要时日,本该七月交,七月宫内外事故频发,耽搁挺久了。

    再延滞往年里走,整年的帐录就更不好做。

    祁聿看着手上笔录,轻斜抬头望向赵氏合。

    “赵秉笔,辛苦你将朝廷四处军中事务总览替陛下细看看,我们监里就你一人熟知军中事务。”

    “我去户部陪算这九月朝廷上下的用度。”

    闫宽没听到自己名字,桌上轻轻咳声。

    祁聿头都没抬。

    “你胆大包天行事自有度量,无需本督提点。还请闫随堂自行差事。”

    她从桌上捡了几本一会儿要行差的文书,“翁父,我昨夜高热此刻尚未褪尽,先去诊脉、用药,一会儿再有细商着人通知我便成。”

    在没有老祖宗散议吩咐下,她直接起身出门。

    闫宽在身后压怒喝:“老祖宗,他一点规矩也不懂!竟如此猖狂。”

    祁聿听着闫宽的话追上来,脚下顿也不顿直直朝外去。

    这人虽是李卜山带出来的,但比李卜山差太远。

    她要是猖狂,此刻闫宽根本坐不上桌,早被她下诏狱次日就随着那十八位一道打死了。

    “坐下,不管他。”

    刘栩瞧着那道风姿出门,望着桌上整理的一丝不苟的事务,心口渐渐煨把温热。

    祁聿没小性子就不是他了。

    陆斜余光量着人出门,收气屏息。

    光是指腹悄悄掐紧衣袍,随后松肩莞尔,祁聿才是自有度量。

    祁聿下招狱后,老祖宗近日宠闫宽宠得内廷皆知,甚至为他开了这回西厂擢选人的范围,将原本就陈诉跟赵氏合的机会分出去,扩至整个内廷。

    老祖宗朝陛下进言可往下拔擢,陛下也允了。

    虽然众所周知此例是为了闫宽所开,但十二监诸位掌事一时热闹沸腾。

    毕竟闫宽动了陈诉跟赵氏合两位权柄,能不能活到受封那日也未可知,可此遭众人也算是有微末机会,集体受益。

    回宫后祁聿日常养病办差,常忙得看不到人在何处,或者躲在秉笔直房,陆斜上门都叫人拦在直房外不让近身,事务全交给祁聿掌家呈递。

    且祁聿给的差事叫他行的偏远,陆斜更是没空近身。

    祁聿是故意与他疏远的。

    直到祁聿再次文书房夜值,他又去爬窗,薄刃刚插。进窗栓,一道轻轻的力固住里头。

    陆斜手立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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